卷二 緣生  第058章 同心同德,協議達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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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深秋,一位以打架為樂、以青樓為家、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目無王法的街頭混世魔王瞿小侯爺,整整衣袍,紅光滿麵地走出紅綃水閣,率三名在外守候的家丁準備照慣例去大排檔吃霸王餐。
    半途……哪個瞎了狗眼敢擋本侯爺的道?
    一位玄衣飄飄、身姿俊逸、修顏仙貌眸似星辰的傲嬌少年側目斜視:滾開,臭豬。
    瞿小侯爺怒氣騰騰:找打。
    少年輕挑危險的星眸:打架?我最在行。
    瞿小侯爺:喝,你在行?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響遍京城的定安侯,誰敢跟我囂張,呀呸活膩了,今天不打得你龜孫子哭爹喊娘,爺爺我喊你老大。
    “大”字剛出口,三顆光潤潤的珍珠射來,全體家丁碎骨。
    “大”字沒閉口,瞿小侯爺親自體驗起導彈運行軌跡。
    傍晚的湖邊秋風蕭瑟,小侯爺被剝光,手腳綁著粗繩,繩子另一頭係著塊半人高的大石。
    鼻青臉腫的小侯爺跪地求饒:老大——!!要出人命啦——!!!
    危險的少年一腳踏上大石,用了那麼點力,“噗通”——落水的慘叫與水花濺出兩丈高。
    少年站在岸邊望著冒氣泡的水麵,悠然自得:死了就罷,若明天還活著,到醉仙樓找我,如敢不去……
    嘴角一彎殘忍的笑。
    聽完仲君的悲慘經曆,阿辛無表示:麒麟非好菜,你也非好鳥。
    “這還不止,嫂子,”仲君進一步發揮,“當我無意在紅綃水閣碰見老大,發現他年年來京是為了見竹淚時,他、他……他居然欺騙我感情,破壞我的真心呐我的真心。”
    “……!!”阿辛挺住了沒摔下椅子,麒麟見竹淚她知道,可你表達方式太……露骨了吧!
    “他攛掇竹淚,三番兩次挑撥離間,破壞我和寶彤……天地可鑒的真心啊!寶彤她再不會理我了。”
    “……”你早說清楚。
    “怪不得,兩年都沒把人娶進門。”景梧君了悟狀。
    “景梧,你有什麼苦難?”阿辛一個一個探底。
    “……”
    說到嶽景梧,世代忠良之家翰忠府少將軍,熟讀兵書,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模樣生得也俊,麥色偏黑的皮膚,與臉部的硬朗線條相應相稱,武將出身,身上總有股軍人的罡氣與韌性,和……多出的不該有的痞氣,壞了整體形象。
    那一點痞氣正源於他愛賭成癡,嗜賭成性,因是嶽家幾代單傳的獨苗兒,嶽老夫人不忍苛責,硬是拿他沒轍。
    另一邊,逍遙王推薦愛徒找嶽景梧作為出軍主力平邊疆之亂。
    昔家三少爺上門了,卻聞嶽家少將軍進了賭坊,兩天兩夜未回,老夫人被氣得一病不起。
    大賭坊裏,眾人讓開一條道,三少拎起賭桌邊上一人隨手扔出去,瞄一眼對麵,清清冷冷道:賭注,十萬黃金。
    全場尖叫不出,屏著氣呼不出。
    景梧雙目紅彤彤,六顆骰子進盅:好。
    大賭坊外,景梧淚流滿麵:老大——!!你殺了我吧!!!
    三少兩指捏著他的下巴,星眸流韻:賭鬼的命不值錢,將軍的命值錢,從今往後,嶽將軍是我的人。
    第三段故事結束,阿辛掏了顆糖塞進口中:景梧君從此戒賭了,麒麟又拯救一位浪子。
    “十萬兩黃金,十輩子都還不完啊!”景梧君哭喪,“我委身老大整八年,日夜受煎於他的淫威下不得超生,隻願下輩子投胎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小滿……說點什麼吧!”阿辛吮著糖果,直瞅最後一人。
    “嫂子,這……”小滿君坐立不安,揭人傷疤呀!
    “嫂子,他臉皮薄說不出口,我來說。”仲君津津樂道。
    小滿君的情況比較特殊比較桃色,應是最冤受害者,安安分分守法克己的書呆子,不可能惹著三少——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卻糊裏糊塗地受了害。
    某年小滿君初來京城參加科考,揭榜前日,其狀元之文被三少看到,文章氣勢磅礴、雄才大略不掩鋒芒,很合三少口味,遂立刻去他住所暗察:眉清目秀、思想傳統、行為保守,與想象的有出路,不免失望了些,然憑其才良木可雕。
    幾位同等發榜的學友結伴去喝酒,小滿君回拒,一人獨坐窗前……寫詩。
    三少起了壞心:不喝酒?那怎麼行?嚐點花酒吧!
    當晚,紅綃水閣一位婷婷嫋嫋的香豔美人提來一壺酒灌醉小滿君。
    次日,裸美人以身相許,小滿君忙不迭穿了衣服逃命。
    門口三少堵路,舉一張榜單:不娶她,奸淫良家婦女,金科狀元身敗名裂。
    恰外頭有人高喊:謝滿春謝狀元何在?
    十年寒窗,怎能因小失大?男兒膝下有黃金,小滿君跪求:放過我吧——!
    三少扶起他:放過你?那怎麼行?不如跟了我,我幫你守密,擺平。
    阿辛嚼完了糖果,問:“小滿,你那會兒還沒遇到連姑娘吧,幹嘛不娶美女?金榜題名,洞房花燭,雙喜臨門呐!”
    “離家在外,我怎會隨便娶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小滿君淒然,“……明擺三少設的局。”
    “那女人叫什麼?我去找找她。”
    “不用找了,嫂子,”仲君答話,“那位姑娘不在水閣,不知道被竹淚藏到了哪兒。小滿夠慘,萬一這事兒抖出來,晚節不保啊!”
    “你以為人人像你?”景梧趣諷。
    “別說,仲侯爺隻受身體折磨,比我們好多了,”建亭總結,“我被一道未學成不得歸家的聖旨壓著,小滿被一個隨時可能毀了他的女人牽製,景梧被一張十萬兩黃金的欠條捆住,三少一句話,我們一輩子。”
    仲君沉啞發言:“我的寶彤,也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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