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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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站在並盛中的門口,一身漆黑的西服剪裁得體,帽簷上列恩伸出長長的舌頭。自從雲雀升入中學後並盛中的櫻花樹終於得以存活,濃密的櫻花樹開著繁茂的花簇,微風拂過,洋洋灑灑地就好像下著一場櫻吹雪,月下更是美的如詩如畫。
人家說:櫻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那麼,綱,我們之間又是以怎樣的速度遠離。
學園裏沒有一個人,夜晚的並盛中安靜地就像沉睡的孩童,靜謐,安寧,緊閉的大門對reborn沒有一點阻礙,他輕易地踏入其中,沿途緩慢地行著。月光灑在reborn的身上,禮帽的陰影投在他的臉上,隻看得到細膩白皙的下顎,投在地上的影子很長,但是映在窗麵上的人影看起來隻是十多歲的少年。
現在,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彭格列正在滿世界找他的家庭教師,此刻,他卻休閑地在他學生起步的地方信步閑庭。
這裏是開始。
也是結束。
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打開天台的門,微涼的夜風吹來,讓reborn的步伐略微頓了一下。輕輕躍上最高處,reborn坐在邊緣,雙手撐著兩側,雙腳懸空仰望著夜空,明亮的月光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表情少有的柔和淺淡,光明與黑暗在他身上很好的糅雜在一起,整個人就像一抹剪影融入畫中,看起來虔誠又美好。
十五的圓月高懸中天,明亮透明的仿佛伸手就可以觸摸。但是,伸出手的話,隻會發現不過是種錯覺。
自欺欺人的,水中月,鏡中花。
“reborn。”風柔和溫暖的聲音響起,他看起來就像雲雀當初年少的摸樣,黑發,鳳目,隻是穿著淺紅的唐裝。
“風。”reborn沒有看他,仍然看著天邊的明月。
風站到reborn身邊,口氣有些無奈:“你應該知道你的徒弟找你快找瘋了吧!”
肯定的語氣讓reborn沉默,握著欄杆的手驟然握緊,白淨的幾近透明。
“為什麼?”風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但對於這個和自己本質有些相似的人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沒事。”
“那為什麼突然離開彭格列?”風皺起了眉頭,等著好友的回答。
過了一會,reborn開了口:“隻是厭倦而已。”
“厭倦?”不可思議地口氣。
“是。”
“那為什麼不直接和沢田綱吉說?”這樣明顯有問題的樣子。
Reborn徹底沉默了。他已不想在說什麼。
風失望地離開了,reborn垂下眼眸,細密的睫毛打下淡淡的陰影,掩蓋著久遠的思念。
其實,自己是知道的,綱是不會答應的。就算兩個人誰也沒說過,但是已經默認了的答案。
——reborn,要是有一天你離開了,我說不定會死哦。
——••••••
帶著笑意的聲音,滿身紫羅蘭的香氣,睜著赤金色的瞳眸,嘴上說著玩笑似的話語,眼裏卻認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心悸到無法呼吸,但超越常人的自製力讓他迅速自然地將頭上的禮帽壓下,掩蓋了少有的失態。
“我,或許隻是不想看到他失望吧。”
清澈明晰的嗓音喃喃低語,在夜風裏傳遞著罕見的深情,明明是那麼美好的句子,卻深深地埋葬在漆黑無眠的黑夜,成為永遠也說不得的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