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先進院休息下，再聽奴婢解釋吧。”此刻小柔再不敢稱自己小女子了，萬一老大一個不高興手起刀落，自己的小命就算徹底交代在這個未知朝代了。
    那死的可夠冤枉的，可是這該怎麼回答啊？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是穿越來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來隻會讓人把自己當妖怪抓起來。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
    小柔把皇上請到院子裏坐下，又吩咐子衿去泡一壺茶。
    冷月潮和冷月汐分別坐到桌子的兩邊，冷月汐赫然發現這個最偏僻、最破敗的院子已經變得熱鬧了、順眼了。
    兩棵參天大樹之間綁了一張破漁網，院子門口弄了一架粉色的秋千，這個女人還以為自己是小女孩嗎？
    四麵房子都被粉色覆蓋，粉色的窗簾、粉色的門簾，總之所有一切都是那種廉價的粉，她就不能弄些華貴的麵料嗎？
    昊宇國大家閨秀的品味也太差了。如果他知道是他府裏出品的東西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隻是這一切倒是不覺得俗氣，反而覺得有些溫馨。
    小柔正在那裏煩惱地冥思苦想，這廂冷月汐已經看她思考的樣子非常不順眼了，就知道她肯定在找借口。
    於是凶狠地咆哮：“快說，在皇上麵前你還想為自己找借口嗎？”
    “啟稟皇上，奴婢隻是在想該不該實話實說？”小柔立刻做謙卑狀，真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啊，這還沒進呢就已經翻臉無情了。
    “當然要講實話。”冷月潮一臉和藹，好像剛剛審問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回皇上的話，奴婢在受刑後的第三天醒來就發現自己完全忘記了以前發生的一切，許是傷了腦子，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小柔說的的確是實情。
    “什麼，你這麼說就是皇上真的……女人，你在指責我打傷了你，找這樣可笑的借口來解釋那天發生的事情。你也算好本事啊。”冷月汐被小柔氣糊塗了差點口無遮攔。
    “你說是怎麼回事？”他一指子衿。
    子衿顫抖地說：“小姐並沒撒謊，她醒來後連奴婢都不認識了，還是奴婢告訴她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我也好想知道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我當時真有那麼說，那就請你提供我說假話的證據，而不是在這裏反複問我已經回答過的問題。
    奴婢請問皇上，在奴婢嫁給王爺之前我們真的從來沒見過嗎？”小柔理直氣壯地問話。
    “朕保證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冷月潮很奇怪小柔居然可以問的如此坦然，毫無扭捏之態，好像他真的占了她的清白一樣。
    現在他都懷疑自己是否做過這件事，而且即使做了，好像也不賴啊。“這樣，奴婢就實在不明白當時為什麼那麼說了。不過據科學論斷，女子的處女膜在很多情況下都會自行破裂的，比如做劇烈運動，像奴婢就練過輕功，在練功過程中有過跌倒損傷出現處女膜破裂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信您可以找個醫生問問。
    也許當晚就是王爺的不信任才令奴婢口不擇言呢？”小柔耐心的解釋，她認為“美麗的小柔”是絕不會做出這樣苟且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信誓旦旦。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本王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女人，新婚之夜被丈夫發現不是處子之身，不但不老實招認，還往另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潑髒水，‘科學’是什麼東西比太醫還可靠嗎？”
    “真是夏蟲不可語冰”小柔輕蔑地說。
    “放肆，膽敢如此同本王說話，來人將這個賤人拉下去打30杖。”冷月汐又開始咆哮。
    “皇弟，休要動怒，來人去宮裏召李太醫前來為汐王妃診治奇病。”冷月潮也覺得小柔的道理是聞所未聞。
    經過李太醫仔細地摸脈，仔細地思量，終於戰戰兢兢地回話了：“啟稟皇上、王爺，汐王妃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一些外傷還沒有完全好，其他一切正常，至於王妃所說的處……女膜破裂的情況也是有的，因為女子活動幅度大或者剛好摔倒，磕、碰都會使那裏受傷，不過此種情況一般是窮苦人家為謀生計不得已而為之的。”
    “你死心了？如果你不是來和親，那你現在就是昊宇國的太子妃，又怎麼會是窮苦人家的女孩子，所以不要再找借口了，不要以為皇兄在，我就不會懲罰你。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鳳鳴派你來打探我國的虛實的。”冷月汐實在受不了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了。
    如果不是皇兄在，他早就把她痛打30板子，“處女膜”居然說的比李太醫還理直氣壯。
    “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鳳鳴，既然你們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刮隨便你們。”冷月潮也很懷疑小柔的身份。
    和親時昊宇國為顯求親的誠意專門挑選了各王公貴族家的女孩子，聽說當時隻有昊宇國清王爺家的三女兒符合條件，本來這個阮曉柔就是昊宇國太子殿下-鳳鳴的準太子妃，為此鳳鳴還和他的父皇母後冷戰了很久。
    後來還是昊宇皇帝親自下旨賜的婚。可沒聽說她會什麼輕功啊，莫非真正的阮曉柔被人掉了包？
    冷月潮沉思了很久，把自己的懷疑同冷月汐說了，冷月汐也正懷疑著，她覺得這個阮曉柔與新婚之夜的阮曉柔有很大差別，那時的阮曉柔不僅言辭犀利，目光充滿刻骨的恨意，好像自己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恨不得食吾肉、啃吾骨。
    那樣不加掩飾的恨意與殺意，令他這個一向狠絕的人都不寒而栗。即使刑逼供時也不曾求饒，就好像鞭子甩在別人身上似的，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惡狠狠地盯著他，仿佛眼睛就是她手裏的利刃，她要一刀一刀將他淩遲處死。
    他實在受不了了，才命人抽了她50鞭，一個強壯的男人都無法承受的50鞭子，她硬是咬著牙承受了，臨昏迷之前才說出皇上的名字。冷月汐永遠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小柔不是昏迷，而是死了。
    現在的她眉眼之間流露的隻是單純的快樂，雖然同樣言辭犀利，但眼裏卻毫無恨意與殺意。他也迷惑了，他與冷月潮眼神交彙，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於是冷月汐下令：“將阮曉柔關進王府大牢，等候下一輪的審訊。”“不可以，我犯了什麼法？就算犯法你也應該把我關進刑部大牢而不是你冷月汐私設公堂，給我定罪。皇上這就是你們紫瀾國的王法嗎？虧我皇還一直以為像紫瀾國這樣的泱泱大國，一定是我們這些小國學習的榜樣，原來也不過就是仗勢欺人，權貴、富人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小柔可不想坐牢，所以急中生智。
    “好，那依你所說應該如何呢？”冷月潮好脾氣地問小柔。
    “當然是開堂審理啊，既然紫瀾刑法沒有規定妻子在婚前可以合理失去處女膜這一條，那咱們就讓所有市民……啊，是所有百姓都來聽審，讓他們投票決定應不應該判我有罪，我想在婚前失去處女膜的絕不是隻有我一人。”小柔索性將事情鬧大看你們如何收場。
    “什麼，讓所有百姓聽審，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羞恥心啊，別人都想著家醜不可外揚，可你卻想弄得人盡皆知，真是無恥到家了。”冷月汐對她簡直忍無可忍。
    “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小柔也是寸步不讓。
    “那如果朕不同意呢？”冷月潮發話了，他想看看小柔還有什麼其他幼稚的辦法。
    “那也好辦，您讓這個汐王爺把我休了，然後再給我一筆錢作為補償，自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那麼就皆大歡喜了。”小柔殷勤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