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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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祁傑每天仍是笑意盈盈,但我知道他心裏有事。直到有一天祁傑接了個電話後就興奮不已,這一刻,他的笑那麼真,我知道,他心頭的事解決了(提示:祁傑的父母同意祁傑不用出國了)。從此之後他學習更努力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多了。這樣的快樂氣氛一直持續到高考。
高考前放假,我們仍整天溺在一起,在祁傑家一起吃飯,一起學習,祁傑的媽媽好像挺不喜歡我的,不過這隻是我個人的的看法而已。祁傑的爸爸這倆天也在,他爸爸給人的感覺很威嚴,很有氣場,但看的出來他挺關心祁傑的,每天都會陪我們一起到公園散步,給我們講一些生動有趣的故事,來為我們緩解壓力。祁傑的弟弟不在,好像是自從少管所的事後就到外婆外公那生活去了,聽說也是今年高考,祁傑的爸爸那倆天剛去看過。
高考前一天,我才回了自己的家。考試這倆天,祁傑爸爸一直送我和祁傑一起去考試,考完試後又一起接回來。回來還會問我們考的怎麼樣,題難麼,什麼的。我覺得祁傑的爸爸應該和祁傑一樣看上去是冰冷的,其實內心是很溫柔的。我和祁傑都覺得這次考試沒什麼問題,T大是必須的。
高考後的第二天,我很意外的接到了祁傑媽媽的電話,說要找我談談。不好的預感立馬湧上心頭,我想我們的事情果然已經暴露了,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在祁傑的家裏,總感覺祁傑的媽媽對我有很深的恨意了。我別無選擇,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麵對的終於要麵對了。第二天我便獨自一人去赴約了,很吃驚,祁傑的爸爸也在,今天他的爸爸看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和藹可親了,而給人有種淡淡的壓迫感。
“知道為什麼找你來麼?”祁傑的媽媽先開口了。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你和祁傑在一起應該也有倆年了吧,我知道祁傑為你改變了不少,他臉上的笑也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我真的很高興。但是,你是個男的,我不允許我的兒子變成同性戀,不隻是我,我想你的父母他們也不想吧,他們現在還被你蒙在鼓裏呢吧……。”
“阿姨,你別說那麼多了,就說說你想讓我怎麼做吧。”我實在不想聽她再說下去了,立刻打斷她。
“嗯,不愧為興仁的高材生,那我就直說了,我們想讓你報別的學校,例如H大,H大得土木工程也很有名啊,如果你還需要補償,我們也會毫不吝嗇給你你想要的。”
“如果我不呢。”
“如果你不,那麼你的父母會馬上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而且我也不知道T大會不會要一個同性戀的學生。如果你真的愛祁傑,就應該為他好,他事業讓他出國留學、讓有成、讓他娶妻生子,而不是跟你一起遭眾人們的辱罵。”祁傑的媽媽越說越激動。
聽了祁傑媽媽的話,我心裏亂亂的,大腦裏滿滿都是“父母、同性戀、留學、事業有成、娶妻生子、辱罵……”我該怎麼辦。我想著祁傑寵溺我的眼神,想著祁傑看我時俊美的笑臉,想著祁傑叫我小笨蛋的甜蜜聲音……我該什麼辦,難道就這樣放棄麼,不放棄又能怎麼樣,同性戀在別人眼裏本來就是變態,自己這樣也就算了,難道也要拉祁傑一起承受麼。祁傑父親宏厚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小夥子,那幾天在我家,我看你其實也是個挺好的孩子,其實你是不是同性戀也不一定啊,你應該隻是有些迷戀祁傑罷了,分開後,你們可以找各自喜歡的女孩結婚啊,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嘛。”
見我沒說話,祁傑的爸爸以為我根本沒把他說的當回事,直接用威脅的口氣對我說:“你爸是在東旺公司上班吧,你媽在四季菜市場賣菜吧,如果他們都下崗,你們家是不是要再搬回豐縣了,兒子還是同性戀,到時候在縣城裏你們家應該會很有名的……,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吧。”
“叔,你別說了,我答應還不行麼。”我滿臉痛苦,該死的淚水早已不聽使喚的流下來了。傑,對不起,我怯懦了,我真的沒辦法了,原諒我,我爸媽他們已經夠苦了,為我上學他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不能這樣自私,讓他們再為我承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