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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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寂在床上翻來翻去卻毫無睡意,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任由思想到處奔跑。柔和的線條此刻在餘寂的眼裏卻是扭曲的,模糊的。餘寂暗自嘲笑自己,司走了之後自己就一直胡思亂想的,不,不算是胡思亂想吧……畢竟,那是事實不是嗎?
餘寂越是想心裏越是煩躁,不耐地抓抓蓬鬆柔軟的頭發,嘴角勾勒出諷刺。嘁!什麼時候,自己開始總像一個獨守空閨的怨婦了?這樣的我……還是我嗎?
餘寂坐起身來走向浴室,仿佛還可以看見啟司早上在這裏打電話的身影,以及那溫柔的聲線。振作振作!餘寂拍打著臉,朝鏡子裏的自己扯扯臉蛋,想要笑得燦爛一點正常一點,最後還是敗下陣來,那微微下垂的嘴角無不顯示著鏡中人的想法,還是,不行嗎?……
餘寂走在空曠無人的小巷,無聊地踢著地上的易拉罐,晦暗的燈光陰慘慘地閃爍著,令本就煩躁的餘寂忍不住一腳踢了上去。已是末年的路燈發出一聲慘叫,吱嘎一聲折斷了自己的身子,從此壽終正寢。
餘寂不想看見任何的光亮,就這樣生活在黑暗之中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看見別人臉上虛偽的表情。即使知道這種逃避現實的方式是不可取的,但是餘寂在害怕,他害怕著那個可能會公布於世的答案,他怕他會崩潰掉,他情願獨自一人躲在陰暗的小角落,自己舔舐傷口,直到傷口愈合,不被別人知道。
黑暗,逐漸將餘寂包圍,整個小巷隻能聽見餘寂細微的呼吸聲。充斥著不詳的腳步聲逼近了餘寂,餘寂暗中皺眉,麻煩來了麼……
餘寂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以便作出最準確的分析。棍棒掃過餘寂的頭頂,發出一陣風刃聲。餘寂聽出了棍棒來的方向,身子微蹲避開了棍棒,趁機攻向來人的下盤將人放倒。
來的人顯然不止一個,而且手裏全都拿著家夥,想要圍攻餘寂。餘寂怎麼會是軟柿子任人拿捏,他雙手把住一人的手腕,右腳纏住這人的腳,以左腳為中心,像是畫圓又像是在跳著舞蹈,抵禦著他人的進攻,竟是沒有絲毫的破綻,這些人根本找不到突破的地方。
正當餘寂和這些人打得正火熱,黑暗中傳來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嗓音:“喂,太慢了,你們這些垃圾~”令人驚訝的是,這人的語調帶著一股霸氣,令人不自覺地心生敬畏。沒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子彈上膛的聲音讓餘寂冒出了冷汗,腹背受敵,就算是長了翅膀也未必能逃得了。
餘寂扔掉手中的人,他還不想讓別人因為自己而死去。子彈無情地鑲嵌進了餘寂的胸膛……“啊拉~打歪了耶~”少年故作可愛,語氣中卻根本沒有遺憾的意思。“哼~走了噢~垃圾們!~”自始至終餘寂都沒有看清楚少年的身影,這個少年……還不錯嘛~不過……嘶……好痛……
餘寂眼前一陣昏黑,冷汗漸漸布滿了額頭,餘寂拖著狼狽的身子盡量往光線比較強的地方移動。眼前依稀能看見刺眼的燈光,讓餘寂不由得眯上了眼睛。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餘寂脆弱的神經一下子繃斷,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