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蛇鼠太猖獗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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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一口氣,抬臉對著梁予阡笑了笑:“嗬嗬,梁公子好巧啊。”
    梁予阡搖搖頭道:“日後就是同窗了,還是叫表字吧。”
    由於先前初見麵的印象,我不太想跟他聊太多。管他叫姑娘還是叫名字呢,他愛怎樣就怎樣,便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予阡兄。啊,我之前約了阿宛,她估計已等我多時,我先去找她。”說著迫不及待繞過他要走。
    “慢著。”
    我無奈停住腳步,轉身問他:“還有什麼事嗎?”
    他甩甩扇子,示意呼風和喚雨走開。我有點慌,這人什麼毛病,他跟我又不是很熟,剛才還怕馬文才誤會生氣,現在又支開了人要和我獨處。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他已開了口:“你和文才是假的吧。”
    “哈?”我驚,戒備的看他。
    梁予阡歪著個腦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小爺剛才不拆穿不代表小爺笨,隻是覺得此事挺有趣的,你要不要說來聽聽?”
    “不要。”我果斷拒絕,“予阡兄說的話我不太懂,我和佛念的事,你要是不相信,盡可以直接去問他,堵著我這麼個女人算什麼。”馬文才啊,是你說梁予阡好搞定的,這不是分明麻煩的很麼?這個大麻煩我就丟給你了,拜托你該拉攏就拉攏,該滅口就滅口,別讓他來煩我啊!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這回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撒腿就跑,好在他似乎沒追上來。
    一回房,我更加坐立不安,在房裏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繞了無數圈,心情始終無法平複。想了又想,果然還是先去找馬文才商量下比較好。雖然他讓我不用管,但是人家都明目張膽的來截我了,由不得我不管。
    如此想著,抬腳出門趕緊往馬文才的房間過去,他的房離我不算遠,出了門往右再拐個彎就到。我急匆匆趕到門口剛要敲門,卻聽見裏麵傳來梁予阡輕挑的聲音——
    “你家欣兒那脾氣莫不是被你慣出來的?小爺不過隨便聊上兩句便不樂意了。”
    梁予阡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有為這點事過來告狀的嗎?我在心裏怒吼,無奈還是猥瑣的貼著門繼續聽。
    “你的脾氣不也是被你爺爺慣出來的?難得被姑娘甩個臉色就受不了了?”
    這回是馬文才的聲音。還好,他總算說了句人話。
    “嗬嗬嗬,小爺怎會隻有這點氣量,隻不過你家欣兒讓我來問你,你和她的關係到底是真還是假?”
    梁予阡,你就是個混蛋!
    我終於忍不住踹開了門:“梁予阡,你別惡人先告狀!是你先堵住我的,什麼叫我讓你來問他!”
    我這邊是怒火熊熊,梁予阡那邊卻笑得滿麵春風,越看讓人越生氣。
    “舍得進來了?看來聽得挺過癮。”
    “過癮你個鬼!”我脫口而出,卻驚覺不對,什麼意思?他們知道我在外麵?更可怕的是,這句話不是出自梁予阡的口,而是馬文才。
    我結舌:“你……你們……”
    梁予阡起身把我拉進來,順便關好門。“你把小爺看成什麼人!”他不滿的轉頭,“文才,這事你要負責,小爺名聲向來好得很。”
    “哪裏好?”馬文才反問,“隨便調戲良家婦女?堵住別人家的女人問長問短?還是惡人先告狀?”
    梁予阡皺眉:“小爺當初瞎了眼,怎會認識你這種人。”
    “你們能不能不要無視我?”我在房裏呆立了半天,盡看這兩人在唱我聽不懂的雙簧。
    馬文才輕笑:“我早跟你說過不必在意予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根本無所謂。”
    我極其鬱悶:“你‘早跟我說’的時候,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隻說——”
    “說他從不失信於人,你聽不懂?”馬文才打斷我。
    好吧,是我理解能力差,思維不夠你們跳躍,不夠你們靈活,不夠你們有想象力,你們了不起,你們贏。我徹底泄氣,隨手拉了張凳子過來坐下:“那現在算是怎樣?”
    “前些日子我還在洛陽的時候,司馬太傅府上好像出了點亂子。”梁予阡並未回答我的問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司馬三小姐和她的丫鬟不知所蹤,聽聞是跟個書生私奔了。此事關乎皇室臉麵,並未對外大肆宣揚,不過如今派到各地尋找她的探子絕對不在少數。真不知這司馬三小姐是看上哪家窮酸書生,這麼大膽的事也做得出來。是吧,蘇姑娘?”
    我後背出了層薄汗,苦笑道:“是、是啊,官家小姐麼,頭發長見識短,每日足不出戶的,自然容易被男人騙,嗬嗬嗬嗬。”
    “可是我覺得你也沒那麼好騙。”
    “這不是在說司馬小姐麼,跟我什麼關係。”我隻能繼續裝傻。
    “哼,”馬文才發出一聲嗤笑,“都到這份上了,還硬撐什麼?你若打死不承認也無妨,我們管不了。到時候來了什麼人問起來,我們知道多少便說多少,隻要那時候別有人哭著咒我們就是了。”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梁予阡和馬文才看起來性格大異的兩人關係卻很好,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好啦好啦,想要怎麼樣就直接說,跟你們相處真累。”
    馬文才笑道:“你緊張什麼,我們之前的交易照舊,你隻不過是多個把柄在我手上罷了。”
    我憤恨的把目光從馬文才身上轉向梁予阡。什麼“隻不過”,現在這事不光馬文才知道,梁予阡也知道,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隨時都可以拿這個威脅我了?果然這書院我還是不要去了,珍愛生命,遠離四害。
    “你不會在想今晚怎麼逃走吧?”梁予阡突然拿扇子敲了我的頭。
    我回神,他能不能別那麼敏銳?
    他不待我說話又道:“你要是今天走呐,明天就會有可愛的探子來找你的。”
    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這個人呐!我是司馬鶯的事,他若是不說,馬文才理應不會知道,我就想不明白,其實他也可以直接來威脅我,告訴馬文才到底對他又有什麼好處?“你高興什麼啊?我和馬文才的交易,又沒你什麼事。”我沒好氣的瞪他。
    梁予阡倒是沒生氣,又擺出紈絝子弟的架勢:“小爺就是喜歡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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