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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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若能事事盡如人意,自然是好,若不能,也未必是苦的。
就像現在這樣,凱旋之人尚未卸甲,戰報便已傳入京城。
那送來戰報的小兵跪倒在燈盞麵前,稱:“稟聖上!回鶻六萬大軍已壓我邊境!”
燈盞苦笑著,像是聽不進去一般,他的眼睛隻停留在彥成身上,他怎麼舍得讓爹爹再去征戰?不為爹爹,不為天下,隻為他自己舍不得,拋卻一年前的匆匆一見,已是兩年未與爹爹相見,未與爹爹同眠,他太過想念他的懷抱。
彥成抬頭看了看可愛的兒子,跪了下來。
他的跪刺痛了燈盞的眼,他這是在請戰,的確,除了他,再無人可替他禦國。
燈盞緩緩閉上眼睛,沉聲道:“國父梁彥成接旨!”
“臣在!”
“速調軍馬,前方抗敵!保我山河!”
“臣,遵旨!”彥成抬眼看看龍輦上的寶貝,把他少年的臉龐深深地印進心裏,以供以後的日子裏慢慢回味。
燈盞送彥成直送到城門,再送下去便是破了規矩。
燈盞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沒有開口,卻在心裏,喊了一遍又一遍的‘爹爹’,聲聲帶血,句句帶淚。上一次,他雖不願爹爹前去征討,可爹爹走時他不曾有半分不安,何以這回,他竟如此不安?
可惜,他有他的責任,他不能相伴……
當彥成到達河西的時候,鎮守河西邊境的戰士,已從五萬銳減到不到一萬,守城的將領叫展棠,已入不惑之年。
彥成很奇怪,為何回鶻會突然出兵,他召展棠來問,展棠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彥成一拍桌子,怒道:“連這等軍情你都不知,如何配做守將!拉出去軍法處置!”
展棠一聽,冷汗嘩啦啦就下來了,哭著求國父饒命。
見他這副求饒的模樣,彥成怒火更盛,當即下令,斬!
“不可!”
這男人衝進來的時候,提了一把劍,可嚇壞了興兒,一個箭步便衝過去,手往他肩上一搭便卸了他的胳膊。
此刻方才發覺,原來這人一點功夫都不會,徒然提把劍嚇唬人罷了!
沒等到彥成開口,展棠已先開口:“阿商,你快出去!”
“我……啊……”
沒等那衝進來的男人說話,劇烈的疼痛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衝進來的守衛把他的雙臂往身後一掰,沒有脫臼的左臂被扭的生疼。
看他這模樣,似是個讀書人。彥成擺擺手,讓守衛退開,沉聲問道:“你可知擅闖軍營是死罪?”
阿商雖一副讀書人的模樣,骨頭卻比展棠硬的多,昂起頭答道:“自然知道!”
“那你還敢來?”瞅著這二人的神色,彥成大致也猜到了一二,大有‘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之感,問道:“你這是要陪展棠同死?”
展棠一聽這話,登時大吼起來:“不可!不可!”
“不可?”彥成唇邊掛著玩味的笑,低聲問道:“為何不可?”
展棠愣住,的確不知為何不可,隻得喃喃:“求國父饒了他……求國父饒了他……”
彥成挑挑嘴角,笑道:“若我不饒呢?”
“那……那我就殺了你!”展棠不知從處來的勇氣,一把推開身後的侍衛,抽刀而出。見他如斯作為,張玉昆與興兒已然出手,一取咽喉,一取前胸,餘下的幾個侍衛亦是向著展棠亮出兵刃。
彥成擺擺手,讓眾人退下,道:“展棠,他犯的可是死罪,你要保他?你有何資格保他?別忘了你自己還是戴罪之身!”
“我……我……”展棠一時語塞,卻仍緊握著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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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太忙。。。沒來得及更新……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