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又來一個王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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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影綽綽,清風蕩漾,宗親們來到了神祈苑的龍飆殿。
見到神王,各自行了禮,神王青鳥晟開口便說:“二王子及冠,朕恐未得周全,故召宗親議事,以襄國事。”
“陛下宏謨,臣不敢以竭力乎。”左宗人A說。
“大宗正怎麼沒來?”王問道。
“大宗正大人(1)隨總理出國訪問,並未來得及回國。”左宗正C回答。
“那麼政府(注:在君主立憲國家,王室和政府是分開的,政府有時候會幹預王室內部事務)這邊派人來討論了嗎?”王又問。
“陛下,吾乃黎下清澩,是政府專員,擔任這次的都宗選府事(2)。”一個胡子拉碴,三七分頭發,五短身材的人說道。
“政府這次難不成要幹預王室的冠禮嗎?!”青鳥晟聲音變大。
“本來,政府是不應幹預這種事情的,但是冠禮一事,影響國家未來元首的走向,這政府不得不來詢問情況了,陛下。”清澩說。
“你是什麼品級的官員?”右宗人B說。
“在下正五品文官。”清澩道。
“正五品的官員怎麼能在這裏議事呢,你知不知道能在這裏議事的官員,都是掛銜正一品的,拿出來都是相當於副總理的級別,你知不知道?”右宗人大腦袋甩啊甩啊的,胡子飄啊飄啊,看得周圍的人都吞了一口唾沫。
“這裏負責記錄的宗筆大人,不是隻有少六品嗎?”
“那不一樣。”右宗人又要說話,青鳥晟打斷了他。
“今日重點並非在此,而是在於賜名一事上。”
“賜名!”諸位宗親都一震。
“陛下不是詢問冠禮之細節嗎?”左宗正C說道。
“細節一事,明後兩日分別討論。”青鳥晟說的雲淡風輕。
“怎麼。”右宗人B話卡住了。
“冠禮乃國之大事,細節一事怎麼能在龍飆殿這種宮殿內討論呢?”青鳥晟說。
“陛下!”諸位宗親預感暴風雨來臨。
“諸位對於賜名一事怎麼看。”青鳥晟壓低聲音說。
“陛下諱堩,故臣等深思之後,為太子殿下加名曰‘銺’,上壯下金,取其家國壯實,金甌永固之意。”左宗正C說。
“銺字實在太生僻了,恐怕普通國民之中不太好認同啊。”青鳥晟說。
“這也是為了國民使用之時,方便避諱啊。”
“那倒也是。”青鳥晟想起自己的終名叫做“青鳥堩”也挺生僻的。
“臣等為夢月殿下想的名字是‘錃’,上波下金,取意金波泛濫。”
“金波泛濫。”青鳥晟念了一遍,“夢月王子的賜名一事,沒有附議嗎?”
“臣為太子殿下取名‘铓’,取意,鋒芒必出,金光照耀。”一直沒說話的右宗正D突然說。
“右宗正,你為什麼總是要特立獨行,顯示你自己與眾不同嗎?那麼,你為夢月殿下取了什麼名?”右宗人B說。
“沒有取名。”右宗正說。
“什麼?!”其他宗親都交頭接耳,揣測萬分。青鳥晟微微一笑。
“臣以為夢月王子一介外係王子,不能享賜名之榮。”右宗正說。
“右宗正!你怎麼可以口出狂言!夢月殿下乃是國定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實在放肆!”左宗正C大怒。
“陛下,此等奸賊當早日罷免啊。”右宗人B說。
“右宗正,你竟如此放肆,遑言誹詰夢月王子,你可之罪。”青鳥晟說。
“臣不知,王族血統不容魚目混珠。”
“你!右宗正!”左宗人A火冒三丈。
“當年是應為大王無後所以才立了諸多的繼承人,如今絕塵太子殿下已立,怎麼還能容許旁支小宗橫行宮中,聖上懷仁,既有王子之名,何能不知收斂享王子之實呢!”右宗正的聲音響徹雲霄。
“右宗正,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請問,太子殿下,是否庶出?”左宗正問。
“是庶出。”右宗正答道。
“既是庶出,也要分長幼尊卑之別,夢月殿下是哲宗嫡子之後,又是嫡出,自然是地位崇高。”
“真是笑話,大王挈君子之謙,明敬王後崩後,沒有再立王後,然後如今的萬麟夫人,溫良恭儉,有國母之風,聖上完全可以立其為後,這樣太子殿下可是聖上嫡出獨子,外係王族豈能得元首之位!”
“荒唐,我們現在隻是討論賜名之事,身為臣子,妄斷國家元首,你這麼說豈不是說隻要賜名,夢月王子就一定是繼承王位嗎,你居心何在!”左宗人一言,給予致命一擊。
“行啦。”青鳥晟看著局麵開始難以控製了,趕緊說。
“陛下。”各位大臣都深鞠一躬。
“今日之事,右宗正出言不遜,但念在其為王室操勞數十年的份上,朕予以停職留薪,並罰其去太廟謹身。”
“陛下,一定要罷免這樣危害王室宗族的人啊!”
“陛下!”
“宗親們準備明日的議事吧,明日於神皇殿晨議冠禮之事,都退下吧。”青鳥晟王者風範,霸氣側漏。
“是。”各位宗親都憤憤不平地走了,留下右宗正一人,他呆呆坐在位置上,歎了口氣。
“難為你了,右宗正。”
“陛下。”右宗正脫下帽子叩了一個頭。
“右宗正你……”
“陛下,這頂帽子,不知何時還能再穿了,微臣此舉已經得罪了宗親們,恐怕再難回到紋章院了。”
“愛卿何出此言,快把帽冠戴回去罷,絕塵繼位之後,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
“陛下。”
“快回去吧,你做的很好。”
龍飆殿外。
“左宗正大人,總算是把這個反對夢月殿下的人鏟除了。”右宗人說。
“哈哈哈,不過他隻是停職,隻要我們再加把勁就能讓他免職了。”左宗正說。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右宗人搖頭晃腦,得意洋洋,“這右宗正可是萬麟那一黨的中流砥柱,身為宗人府的高官卻遭到謹身的下場,夫人黨的氣數已盡啊。”
“他今天太倉促了,居然想以一人之力撬動我們整個宗人府,實在是可笑,這不是以卵擊石嘛,這步棋下的太急啦。沒看準時機,可惜可惜。”左宗人說。
“誒~左宗人大人怎麼為敵人惋惜起來了。”右宗人撅著肥唇說。
“話說上奧判大人(3)今天可是一言不發啊。“左宗正突然說。
“大人們高興得太早了。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啊。”
“上奧判過慮啦,如果大王有意,以我們之力,也能說動政府,支持賜名一事啊。”
“但願如此。”上奧判一臉沉重。
“諸位大人早上好。”
一個聲音劃破吵嚷的空氣。
“哲……哲蒙王子。”左宗人嚇了一跳。
“參見王子殿下。”諸位宗親鞠躬。這位名叫哲蒙的王子也鞠了一躬,長長的斜劉海十分飄逸。
“殿下不是在外國留學嘛,怎麼突然回國呢。”左宗正說。
“因為我也十八歲了啊,下個月不是要舉行冠禮嗎?所以父王叫我回來了。”
“啊……”各位宗親都顯示出吃驚的樣子,看來,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