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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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之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有些明白陸漠寒為何要在他麵前說秦卿的不是,如果他與陸漠寒身份對調,他也不會讓陸漠寒見到秦卿。
莫言之心中有怒意,內心堆滿了對陸漠寒的不滿,隻因陸漠寒竟想將秦卿“藏”起來。
此刻。
莫言之盯著秦卿看,秦卿那線條越發迷人的背影,使得莫言之越發覺得那陸漠寒陰險又狡猾,既是陸漠寒先蒙騙他在先……
現下秦卿又在他眼前,那麼他也不會跟陸漠寒講客氣……
秦卿因寒冷而稍微拉被子。
莫言之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
而此刻,秦卿也恍然感覺似乎是人進來了,心中覺得應是陸漠寒回來了。
“被子已經暖和了,漠寒可以上來歇息了。”秦卿輕聲的開口……
他本該坐起身為迎接陸漠寒,可他睡得渾身都無力,加上今夜天寒,他在臨睡前喝了兩杯酒暖身,現下剛醒還略有犯困與發昏。
被子已經暖和了……
莫言之在秦卿身後,伸手感覺錦被中溫熱的溫度。
那溫度使得莫言之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秦卿,幹脆就那麼躺在了秦卿的身後,還單手環上了秦卿的腰。
莫言之先前隻是在看秦卿,看的時候便有驚訝,燭火的暈染與輕紗的籠罩使得秦卿的背部如此迷人……
而現下這動手一感覺,莫言之的臉色變得竟然的耐人尋味,心中除了對陸漠寒越發的唾棄外,那股讚歎更是加倍。
秦卿背部傳度而來的溫熱觸感,與秦卿那淡淡的發香,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溫暖。
然而,秦卿也感覺到身後那人身體傳遞而來的溫度。
他身後那人,那結實而清晰身肌線條,以及那屬於成年男子的臂彎,都相當的有力的緊緊地箍著他的腰……
秦卿微眯著雙眼,有些迷糊地躺著。
他努力的想轉過身,可他身後的人,卻阻止他轉過身……
莫言之稍微壓緊了秦卿的後背,成功阻止了秦卿試圖轉身的舉動。
“漠寒……”秦卿不解地輕喚自己身後的人,並輕緩地撫上對方放置在他腰間的那隻手。
莫言之聽到秦卿在此時叫陸漠寒的名字,頓時感覺被人狠狠地潑了一桶井水,但他沒有回答秦卿。
莫言之臉色未變,心情未變,依然穩穩地靠在男人的身後。
他的眼中閃過幾絲不悅,充斥著對陸漠寒的不滿。
他聽陸漠寒說過,秦卿的手略顯粗糙。
所以,為了證實陸漠寒的話,莫言之將秦卿的手拉起,他的視線順著秦卿的肩頭,看向了秦卿的手……
雖然秦卿的手指還算修長,隻是看起來確實是很粗糙,手上的色澤也並不白皙,可這都是表象而已,因秦卿的手膚質至柔至嫩……
如此極端的反差,怕是世間少有。
莫言之沉默著,隨後才近似無聲道:“你似乎不甚酒力,為何還喝如此多?
秦卿身上有股極淡的酒氣……
“今夜涼寒露重,喝酒是為了暖身,如此一來被子也暖和得快些。”秦卿安靜的側躺著,酒氣稍有驅散的回答身後的人。
莫言之臉上的神情稍微有變,他心中認為必定是陸漠寒讓秦卿暖好被子,乖乖在屋中等待……
秦卿感覺到自己身後的人不動了,連呼吸都輕得難以察覺,他心懷疑惑地輕聲道:“秦卿可是說錯了什麼?”他稍稍地拉過被子蓋好,微微地垂眼等待身後的人回應,他隻覺得今夜的陸漠寒,很沉默……
他並非第一次與陸漠寒獨處,他隱約覺得身後的人,今夜似乎略有不同……
隻是秦卿沒看到身後的人,在聽到如此詢問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充滿深意的笑意……
秦卿很快便聽到身後的人,靠在他的耳邊無聲地問了:“你喜歡如此為我暖被子嗎?”他現下是以陸漠寒的身份,與秦卿交談。
他語氣平緩……
秦卿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情況,顯得略有生澀的不知如何作答。
莫言之見秦卿未回答,也未勉強,改問:“我今日臨走時,有交代過,讓你為我暖被子?”他借故反問秦卿。
秦卿輕緩地搖頭,表示這是他該做的事。
“漠寒,你今夜為何要問這……”這種問題……
“我想考考你的記性。”莫言之巧妙的自圓其說,那雙唇靠在秦卿耳邊,繼續開開合合的緩慢詢問秦卿:“你可還記,我總共去樓裏找過你幾次?你與我獨處過幾次?”他說得較為文雅。
這無聲地詢問,問出的,卻是莫言之最想了解的詳情……
如此問題,讓秦卿如何回答是好。
秦卿的耳邊籠罩著身後那人嘴裏呼出的熱息,那淡淡的熱息的呼入耳中,使得秦卿的耳心輕輕地發癢,那感覺使得秦卿不安地輕輕動了動……
但秦卿依舊輕聲回答了:“漠寒之前來樓裏找過秦卿兩次,算上這次是第三次,一共獨處過……”他也低若無聲說了獨處過的次數。
可是,莫言之未聽清楚。
“獨處過多少次?”莫言之無聲地似哄般,在秦卿耳邊緩聲追問,讓秦卿再說清楚些,“再說一次給我聽,記得說清楚些。”
秦卿低聲重複:“每次都是獨處……”
莫言之放下秦卿的手,便徹底不動了。
秦卿察覺到異樣,也未亂動。
直到,他身後的人,繼續開口問他……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兩次去找你時,我都是如此待你的?”莫言之的雙眸被自己身上那深藍色錦質衣衫,給襯得彌漫著迷人的幽藍色彩……
但是,莫言之唇邊的笑意,此時也略有收斂了,眼底的色澤越來越深。
秦卿沉默著……
莫言之在秦卿耳邊平緩地追問:“秦卿,回答我。”那濃濃熱息,籠罩在秦卿的耳畔。
“那兩次見麵,漠寒都給我不少打賞……”秦卿逐一低聲說了。
莫言之臉上已沒了笑容,隻因秦卿與陸漠寒都已經獨處過那麼多次。
隨後……
莫言之繼續無聲詢問秦卿:“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獨處時,我可有對你許諾過什麼,或是讚揚過你的優點?”
秦卿微垂下眼簾,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
莫言之耐心的等候著。
等了半響,秦卿開終於開口——
“有……”秦卿隻說了輕輕的一個字。
莫言之頓時眼底便閃過極度不悅的神采,換了一種試探性地問法:“你還記得我當時如何誇獎你的?”
“你說我待人溫和,你很是滿意;另外你說往後會常找我。”秦卿低不可聞地輕聲答之,那輕弱的回答聲在安靜的床榻間顯得格外的清晰。
莫言之沉默的不問了。
秦卿也默然地、輕緩地眨眼。
“昨夜我喝多了,在你麵前與我表兄鬧得不愉快,實在不應如此。”莫言之在秦卿耳邊十分緩慢的無聲言語,並借順帶詆毀一下陸漠寒……
當然也不忘讚揚自己一番——
“我表兄與他那些友人太能喝,我實在是甘拜下風。”莫言之嗓音低緩地輕語,眸色深濃迷人。
“……”
“其實我表兄並無惡意,他昨夜雖與我鬧得不愉快,但這些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莫言之榮華一身,領口華美的輕羽,簇擁其精致的下巴。
秦卿未語。
“我表兄可是告訴過你,我在他麵前提起過你?”莫言之趁勝追擊的繼續詆毀陸漠寒,“我表兄說的都是實話,是我將你不如以前的事告訴他的。”他替陸漠寒承認了“詆毀”過秦卿……
秦卿安靜地點了頭,輕聲地表態:“不要緊,你說的都是實話,不必擔心秦卿,秦卿承受得起。”這對他來說並不算是打擊……
他知曉自己已不如曾經。
“秦卿……”莫言之無聲喚著秦卿,“那些都是我的違心之言,其實你很美……”他並非在為陸漠寒認錯,而是在為自己鋪墊……
秦卿聽到“美”這個字,頓時便自行慚愧,他深知自己怎麼都能不被稱之為美……
而此時此刻,這才是莫言之真正開始發力嘲笑陸漠寒的時刻:“其實是我心胸狹窄,是我太過卑鄙,是我心中妒忌莫言之玉樹臨風……”他說得極其的緩慢……
“……”
“是我擔心他出現之後,會將你從我身邊搶走……”莫言之說最後這句時,幾乎是將嘴唇緊緊地貼在秦卿的耳畔,他從容而緩緩的語畢後,嘴角便揚起了一抹引人深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