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和秋羽幾乎每天都在房間裏，練習自己的歌曲，而樓下清怡閣的下人們，都在為矜秀當天的裝飾布置忙碌著。
    我輕撫著自己的琴弦，彈著一首輕柔的曲子，這是花湘霖為我選擇的曲子，他說這個很適合我，而秋羽則是另一首節奏略快一些的曲子。
    “明晚就是矜秀比賽了啊。”秋羽興奮地說著。
    正好花湘霖推門進入，“是啊，你的曲子練得怎麼樣了？能不能奪冠啊？”
    “我不行，還有安童不是嗎？”秋羽撅著嘴說道，看了看我。
    他知道自己的曲子練習的還不是很熟練，有些地方的連貫性還不是很好。
    花湘霖無奈地笑著，其實自從他認定秋羽後，已經並不希望他參加矜秀了，所以並不在意他的練習情況。
    “矜秀啊，就在明天了。”我長長歎了口氣，心事重重地說。
    “怎麼了？安童你不想參加了嗎？”秋羽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反問著。
    “那倒沒有，隻是感慨一下。”我與花湘霖對望了一下。
    “今晚你們好好睡一覺吧。”
    才說完，花湘霖臉上凝重地，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有什麼不對嗎？”我忙問著。
    沉默了片刻，花湘霖有些擔憂地看向我，說：“估計明天會很熱鬧啊。”
    我學著他的樣子抬起頭向四周望了望，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我想他是因為有武功，所以剛才發現了什麼吧。
    “你不是說每年矜秀都很熱鬧嗎？明天會很熱鬧有什麼不對嗎？”秋羽沒有發現花湘霖剛才詭異的表情，不明所以地問道。
    “比如什麼呢？”接著秋羽的話，我忙問道。
    “異族人。”花湘霖緩緩回答道。
    我吃驚地看向他，難道是前陣子的那個。。。。。。
    花湘霖知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點了點頭，確認我的答案。
    “我剛才感受到一個和上次隱藏在暗處一樣的氣息。”
    “希望一切順利。”想到上次那個人的眼神，我搖了搖頭抱起自己的琴，離開秋羽的房間。
    洗漱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思索著，蕭凱是不是已經到煙黎城了呢？明天他會不會來看矜秀呢？他是不是真的還記得我呢？
    帶著無數的疑問，我緩緩閉上雙眼。
    
    這是清怡閣為矜秀裝飾好後，我第一次站在大廳。
    大廳正中間表演的台子換了一個比原來大一倍的，在台子後麵是一副牡丹花盛開的畫卷，淡淡的色調和諧地融入到周圍燭台的光線中。
    表演台周圍增加了很多桌椅，供今夜的客人使用，在每個位置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些號牌，我奇怪地拿起一個看了看，問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這是供客人們出價用的，一個號碼代表一個客人的。”花湘霖走進我，回答道。
    “難道是為人贖身？”這是我第一次聽說矜秀中還有這個活動。
    “嗯，類似你說的意思，可能是我忘記說了，矜秀是有這個項目，不過清館的人可以拒絕客人的，不是所以人都願意跟客人走的。”
    “你當初參加的時候。。。”
    “確實有人要出錢買我，但當時我覺得清怡閣才是我的歸宿，所以拒絕了。”花湘霖說起當年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說道這兒，他望著站在清怡閣門口左看右望的秋羽。
    “找時間把你的故事告訴秋羽吧。”我建議著。
    “雖然秋羽性格比較開朗不會太在意什麼，但我想他還是想知道我和你在蓉城是那一夜的事情。”
    花湘霖有些猶豫，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不要讓對方有絲毫的疑惑，那丁點的傷痕會有一天變成留血的傷口，當你血流不止的時候，你會無法挽回。”
    “這是你們那裏的感情觀？”花湘霖明白似的看著我。
    “嗬嗬，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
    “在聊什麼呢？”秋羽看了一圈清怡閣的裝飾，回到我們身邊。
    “聊今晚的事情。”
    “我們是第幾個表演呢？”我問著花湘霖。
    “一般舉辦的清館都是最後上場，第一輪是獨奏曲目，然後是舞蹈、書畫比試，當然每年的情況都不一樣，會隨著當時在場的情況而定。”
    “我會緊張怎麼辦。”秋羽摸著自己的心髒的位置說。
    “我們先去大吃一頓吧，吃完後心情會順暢很多。”我拍拍秋羽建議著，其實我比他還緊張，因為今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讓我心裏沒底。
    “走吧，午飯時間了，我請你們去煙黎城最好的酒家吃頓大餐。”花湘霖說著，率先走在了我們前麵。
    
    迎接夜幕的降臨，煙黎城一年一度的矜秀即將拉開帷幕。
    雖然想要進入清怡閣參加矜秀的客人是需要付費用的，但不到片刻的功夫清怡閣的大廳就坐滿了人，還有些人把大門口都站滿了。
    我從三樓走廊向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蕭凱的身影，心裏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倒是看到了李大人和林大人坐在前排的位置。
    就在我轉身打算要回房間準備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注視的目光，我不自覺地又向一樓望了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安童，怎麼了？”秋羽走過來拍了怕我，關係地詢問著。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
    “衣服我拿來了，這是給你的。”他遞給我一件白色的外衣，衣服上麵繡著一朵清高的荷花。
    “謝謝。”
    “我們也該下去了。”
    “我換了衣服就來。”說完，我拿著衣服回到自己屋子。
    才換好衣服正準備下樓，就碰到了花湘霖，“看到你要找的人了嗎？”他關心地詢問著。
    我失落地搖了搖頭。
    “別想太多了，快下去吧，這個表演完就該你和秋羽了。”
    “嗯。”
    秋羽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舞台後等候，他身著一件淺藍色的外衣，緊緊張張地抱著他的古琴，一看到我和花湘霖下來了，就跑過來，說：“安童，他們都表演的好好哦，我好緊張。”
    “沒事的，上去後不用看下麵的人，就彈你這陣子練習的曲子就可以了。”我安慰著他。
    不過想到自己好像也是頭一次上台表演，心裏其實也捏了一把汗，安慰著秋羽的同時，也安慰著自己，讓自己也放鬆一些。
    “嗬嗬，你自己也很緊張，還知道安慰別人。”花湘霖好笑地看著我倆。
    我和秋羽都瞪了花湘霖一眼沒理他，隨後我們都向舞台前望去。
    悠揚的旋律回蕩在整個清怡閣，舞台前麵的大廳時不時地傳來叫好的聲音。
    “彈得真好聽。”秋羽讚歎道。
    “這是東區彬鳳樓的人，是個很清秀的人，聽說不光是曲子彈得好，舞蹈跳得也非常不錯。”花湘霖見我們都好奇地向前望著，給我們解釋著台上的人。
    “哎呀，這不是花老板嘛。”我們身後有個尖嗓音的人說著。
    “鳳老板，好久不見啊。”花湘霖和來人寒暄著。
    “怎麼樣，我們小琴不錯吧。”鳳老板誇著台上的人。
    “嗯，真是個可兒人。”
    “我先去前麵看看，跟客人打個招呼，等會前麵見。”鳳老板嫌棄似的看了我和秋羽一眼。
    “哼。”秋羽生氣地看著鳳老板消失的背影，不滿他剛剛的眼神。
    “其實曲子彈得好不好，除了要看演奏者的熟練度外，還有演奏者在彈曲時內心的感情，這個小琴雖然在演奏方麵非常完美了，但是作為一位聽者，我聽不出他在彈這首曲子時的感情，所以隻能算他的曲子彈得很完美，而他並不算是一個完美的演奏者。”
    花湘霖微笑著看向我，點著頭肯定我的話，“一個人演奏的如何，真正懂曲兒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來。”
    秋羽也似懂非用地點著頭。
    “好了，該你了。”小琴的演奏一結束，我拍了拍秋羽緊繃的肩膀。
    “去吧，想著自己喜歡的人，有感情地演奏吧。”我示意秋羽，別有用意地看了花湘霖一眼。
    “你在我心裏的位置遠比那個虛無縹緲的冠軍之位要高的多。”花湘霖吻了一下秋羽的額頭。
    秋羽上台前，那堅定地眼神，讓我感受到他的決心。
    果然，他並沒有讓我們失望，坐在舞台正中間，他緩緩演奏起自己的曲子。
    “很不錯。”我享受著曲子連綿起伏的旋律。
    “你等的人還沒有來嗎？”花湘霖雖然眼睛望著秋羽，但卻問著我。
    “是啊。。。”我拉長聲音，歎息地回答著。
    “失望嗎？”
    “說不失望是假的，或許事事就是這樣反複無常吧。”我有些喪氣地回答著。
    我們都沉默下來，安靜地聽著秋羽的曲子。
    在秋羽演奏到最後一段的時候，我抱起自己的古琴，努力擠出笑容，說：“不過我會贏得冠軍的。”
    “嗬嗬。”花湘霖也愉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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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份小舞去參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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