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潞，就算不是你的小孩子你應該也會很喜歡吧？”黎生坐在毛毯上，手裏拿著玩具，問正抱著東東玩的林潞。
     “怎麼這麼問？”林潞捏著東東的小手，抬頭笑問黎生，“我對東東不夠好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黎生搖頭，“我不是說東東……”
     林潞想了想說，“你是說我以後領養小孩的事情吧？我說過了啊，雖然不是我的小孩，但是我肯定會對他們很好的，我和成晟又不可能有孩子。”
     “那如果成晟的小孩你也會喜歡嗎？”黎生咬咬唇問。
     “成晟的小孩？”林潞愣了下，“成晟哪來的小孩？那家夥……總不會是他以前和別的女生亂搞出來的……”
     “不是不是，”黎生連忙打斷他的話，“林潞，我是說‘如果’……”
     “可是這個如果不成立啊，成晟和我一起哪來的小孩？除非是他以前，可是也不可能啊，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沒見人抱著小孩上門來找他啊……”
     “那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黎生嘀咕著。
     林潞聽到了，他狐疑地看著黎生，“黎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啊？怎麼說話怪怪的……小孩的問題目前隻是我在想，我連成晟都沒有告訴的。”
     “林潞，”黎生猶豫了下，說，“錦和繡說成晟以後肯定會有自己的小孩的，說什麼人工啊代孕啊什麼的，讓他們家什麼後繼有人……”
     黎生這麼一說，林潞沉默了。
     黎生見林潞低著頭不說話，有些擔心，“林潞，這都是錦和繡說的，成晟不一定想要小孩的……”
     “他們說的沒錯，成家肯定是要有後人的。”林潞歎口氣，“這件事我早就應該想到了。”
     “林潞……”黎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倒是東東見兩個大人都不要理自己的意思，不滿地發出叫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林潞摸摸他的頭，黎生把玩具遞給東東，繼續和林潞說話——
     “林潞，如果你不高興可以和成晟說啊，成晟他對你這麼好，肯定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情。”這點黎生還是相信的，畢竟之前林潞在他麵前說了成晟不少好話——
     林潞看黎生緊張的樣子，微微笑了，“林潞，你別為我擔心，哪裏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隻要成晟沒有背叛我的就行了。”
     “背叛？”黎生低喃著，似乎覺得這個詞語很新鮮。
     林潞看著黎生的樣子，才是真的不放心，“黎生，我看你現在和魏錦還有魏繡好像關係比以前要親密多了，是不是？”
     “額，有嗎？”黎生自己一點都沒有發覺。
     “沒有嗎？以前我看你和他們兩個雖然看起來很親密，但是你現在明顯在他們麵前自在多了。”林潞想到昨天黎生那麼自然地“命令”魏家兄弟照顧兩個小孩子就覺得不可思議。
     黎生皺眉回想——好像是哎。
     “黎生，你說實話，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林潞擠眉弄眼地揶揄。
     黎生自己也開始“檢討”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哦，對了，林潞，我和你說一件事。”
     “我上次不是說我和錦還有繡去了洛杉磯嗎？”
     “是啊，你還寄了禮物給我啊。”林潞點頭。
     “那個時候錦和繡帶我去洛杉磯不是去度假，而是去看一個人。”黎生壓低聲音說。
     “看什麼人啊？”
     “就是錦和繡的媽媽。”
     “啊？”林潞音量忍不住提高了，“他們有媽媽？！”
     東東被林潞的大聲有些嚇到，扁扁嘴做出委屈的樣子，林潞連忙輕拍他的背安撫他——“東東，林叔叔不好，太大聲了啊。”
     “林潞，你這是什麼話？誰沒有爸爸媽媽啊，錦和繡當然有了。”黎生聽到林潞的話有些不悅地嘟嘟嘴。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潞幹笑，“我不是因為一直沒有看到他們的父母，以為父母不在了嗎……”果然不一樣了，都會護人了。
     “其實說實話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爸爸和媽媽，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第一次看到？”林潞不解，“你在魏家那麼多年，怎麼會沒見過？”
     “沒有啊，魏阿姨她住在洛杉磯的療養院裏……”黎生把魏太太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隻是在說到魏家老太爺的時候會簡單略過，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老太爺，但是說人壞話也不好。
     “原來是這樣啊……”林潞也有些難過，“希望魏阿姨身體快點恢複啊。”
     “嗯，錦和繡說了，過年再去看魏阿姨。”
     林潞看黎生心情不錯的樣子，想到了另一件事，“黎生，你現在是已經接受魏家兄弟的意思嗎？”
     “接受？”黎生不解。
     “你之前還是有很多顧忌和隔閡，但是現在你和他們越來越親近，也越來越依賴他們……這個的意思是你對他們已經有那種感情了嗎？”林潞想著以前黎生很明確地表明他不懂也不想懂那種事情也就算了，到時說斷了也就斷了，但是一旦和感情掛上鉤，到時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那種感情是指……‘愛’嗎？”黎生虛心問道。
     林潞點頭。
     “可是我根本就不明白那是什麼……”
     “黎生，你先回答我，你現在想不想以後都和魏錦還有魏繡在一起？”林潞一臉嚴肅。
     黎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想想，覺得就這樣都在一起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黎生說完還觀察林潞的臉色。
     林潞歎口氣，“好吧，我知道了……但是，黎生，你得做好準備，你們的生活並不是隻有你們三個人。”
     “我知道啊，還有小福和東東。”黎生抓著東東軟乎乎的手笑道。
     “我不是說他們。”林潞搖頭道。
     黎生愣了下，就明白了——“我知道了……”
     林潞看著黎生，黎生看著東東，然後兩個人同時歎了口氣——東東隻顧抓著黎生的手指咬，完全不知道兩個大人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