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隻有魏錦和黎生同床，魏繡睡在客房。
     第二天早上，黎生起床後再看到魏繡時，就像沒事人一樣，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繡。”黎生像平常一樣叫魏繡。
     魏繡本來準備好了一大堆說辭，但是現在看他這樣子，愣了下，走過去牽住黎生的手，“吃早飯吧。”
     “嗯。”
     那天以後，黎生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和魏家兄弟也還是那個樣子，如果不是那一天黎生確實吐在了魏繡身上，魏家兄弟會以為黎生根本不在意那天的事情。
     “錦，你那天到底和黎生說了什麼？”魏繡問魏錦——因為那天也就魏錦和黎生說了話，然後第二天，黎生就沒事人一樣了。
     魏錦搖頭，簡單地把那天他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黎生就沒有多問什麼？”
     魏錦再次搖頭。
     “會不會接受得太快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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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魏錦在書桌前辦公，黎生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看漫畫書，他的旁邊還放著一大碗鮮豔草莓，而草莓旁也放著一小碗酸奶——黎生習慣吃草莓的時候浸泡一下酸奶——
     黎生把小顆草莓塞到嘴裏，然後舔舔粘在手指上的酸奶——到了後來草莓還沒有吃完，但是酸奶快要吃完了，黎生放下漫畫書，把僅剩的酸奶倒在草莓上——黎生皺著眉，發現剩下的酸奶隻夠浸一顆草莓——
     “怎麼了？”魏錦不經意抬頭，見他皺著眉，問。
     “酸奶沒了……”
     魏錦按了按桌子上的鈴，然後齊媽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大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齊媽，你拿一些酸奶到書房來。”
     “是，大少爺。”
     很快，齊媽就端著酸奶進來了，黎生眼睛發亮地看著那盛放在透明玻璃碗裏的酸奶——齊媽放下酸奶就離開了書房——魏家的規矩，書房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即使聽了吩咐進來也必須很快離開——
     魏錦走到黎生旁邊坐下，看著黎生高高興興地吃著草莓，在看到他舔手指的樣子時魏錦的眼神變得深邃，再看到他嘴角沾著的酸奶，他握住黎生想要去擦嘴的手，然後低頭吻住他，舌頭幫他舔去嘴角的酸奶，然後探進他張開的嘴巴裏，極盡纏綿之能事——
     黎生張著嘴，想要閉上都不行——之前魏錦和魏繡不是沒有吻過他，但是那都隻是淺嚐即止，但是這次這樣的卻是第一次，黎生感覺呼吸不順暢，頭往後移，想要躲開，但是後腦勺被固定住，而自己的舌頭也被糾纏著無處可躲——
     黎生手裏的漫畫掉在了地上，黎生想要伸手去撿，但是身體已經被壓在了沙發上，黎生的手沒有碰到書，可是卻碰到了桌幾上的酸奶，碗被打翻了，酸奶灑在了桌幾上然後流到了地上——
     “唔……”黎生心裏想著自己還沒有吃呢就倒了——
     魏錦離開黎生的嘴唇，卻沒有放開黎生，往下一直親吻著黎生細長白嫩的脖子，最後在頸側徘徊——輕輕啃咬著，手也從黎生上衣的下擺探進去，撫摸著他如羊脂般光滑的肌膚——
     “疼，錦……”
     黎生的痛呼聲把魏錦的意識稍微拉了一些回來——他從黎生的頸間抬起頭來，“怎麼了？”
     “你咬到我了……”黎生微嘟著嘴。
     魏錦低頭看，果然黎生潔白的脖子上一大串紅痕-想來剛才自己太心急了，咬得重了些——他伸手輕撫那些紅痕，“很疼嗎？”
     “還好……”黎生扭過頭去看著翻了的酸奶，“隻是……酸奶沒了……”
     魏錦轉過頭去看，再回過頭來見黎生一臉可惜，歎了口氣——“好了，起來吧，我讓齊媽來收拾一下，再那些酸奶過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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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魏繡回來，今天由他來幫黎生洗澡——沒想到黎生的衣服一脫，就黑了臉——給黎生放了熱水，讓他先泡著，然後走出了浴室，來到書房——
     “錦。”
     魏錦抬頭，摘下眼鏡，看著魏繡，“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錦，你今天做了什麼？”魏繡走到書桌前，一副質問的語氣。
     “什麼做了什麼？”魏錦挑眉看著他，“我都在書房裏辦公，有什麼問題嗎？”
     “辦公？”魏繡臉色更難看了，“你在辦公，那黎生身上的痕跡是怎麼弄的？你不要告訴我是黎生自己弄的——你以為我看不出那是咬痕啊？他嘴巴腫了也就算了……錦，你就算有衝動，出去找什麼人都可以，但是我們有過協議的，現在不能動黎生，他還沒長好……”
     “我不會動他。”魏錦站起身，“不過，雖然黎生年紀還不夠，但是，現在也是時候調教了。”
     魏繡聽了這話，想了想，一改剛才的怒容，笑了——“這話有道理。”
     浴室裏，黎生泡在可容納五六個成人的浴缸裏，一手玩著水上飄著的橡膠玩具，一手從浴缸旁的矮架上拿小泡芙吃——突然，浴室的門開了，進來的不止魏繡，還有魏錦。
     “錦、繡……”黎生把正欲伸往矮架的手縮了回來，看著他們。
     魏錦和魏繡脫掉自己的衣服，跨進了浴缸，一左一右地挨著黎生——
     黎生任由他們給自己抹上沐浴露，擦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今天魏錦和魏繡好像對自己特別親密——他們的手摸得他……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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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生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他十六歲生日那天，魏家兄弟帶他去小島上玩，在那個小島上，黎生玩得很開心，到了晚上，他們還帶他參加了一個篝火晚會，黎生很少和其他人接觸那麼多，所以黎生很開心——篝火晚會結束以後……魏家兄弟帶黎生回了別墅，當黎生被兄弟兩壓在床上，並被上下其手的時候，黎生才知道，今天晚上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對於那晚的記憶，黎生的感覺好像迷迷糊糊的——剛開始是有點痛的，但是那痛並沒有持續太久，魏家兄弟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好，這讓怕痛的黎生感覺好過多了——接下來就是雲裏霧裏了，黎生昏昏沉沉的——是舒服的，但是更多的是累啊——黎生後麵的大半夜都是沒有意識的——
     即使是昏睡的時候，耳邊好像還回蕩著粗重的喘息、shenyin、輕聲細語……還有身體被撞擊的聲音——在夢中也是被兩個人火熱擁抱著——
     從那個時候開始，黎生原本的懵懂好像清晰了一些——
     ……
     ……
     回到現實，黎生感受到腰間的力道，耳邊是那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在夜間尤其清楚——三個人這麼緊密地靠在一起，黎生感覺很溫暖——
     黎生在想：如果有一天失去了這種溫暖要怎麼辦？
     黎生不喜歡糾結在一個問題上太久，他感覺困意又襲了上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一個大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