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娘娘，良娣求見。”
    “讓她進來吧。”
    “是。”
    “兒臣見過母後。”
    “起來吧，有什麼事嗎？”
    “兒臣做了些糕點，拿來給母後嚐嚐。”
    “嗬嗬，好啊……嗯，不錯，這些都是啟兒愛吃的，走，這會兒啟兒應該還在師傅那裏讀書，一起去看看他吧。”
    “是，母後。”
    “見過皇後娘娘，良娣。”
    “你是蘇師傅，怎麼站在門外呢，太子不在嗎？”
    “回皇後娘娘，這，這，太子殿下在裏麵，但是，但是……”
    “啊，太子殿下，不要了，臣妾不行了，啊，啊……”
    這，這是，怎麼會這樣？
    “皇後娘娘饒命啊，微臣，微臣知錯。”
    “滾，待會兒再說你。把房門打開！”
    “是。”
    我很生氣，這大白天的，不好好讀書，竟然，竟然在做這種事，即使生為現代人的我也很難接受啊！
    “啊，母後……”
    “啟兒，你太讓母後失望了，你就是這樣報答母後對你的教導嗎，啊！師傅沒教過你，作為太子，豈能白日宣淫，規矩都給狗吃了嗎！”
    “母後，恕罪，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
    “閉嘴，不用和我解釋，我這個母後在你眼裏也不算什麼東西，仗著太子的寵愛你做過什麼，你我都清楚，母後沒本事，管不了你們。”我一把拿過巧慧手中的點心盒，狠狠摔在地上，“蓉兒，我們走。”
    “母後……”
    “娘娘，喝杯茶，消消氣。”
    “嗚嗚……”
    “娘娘，您怎麼哭了，啊呀，娘娘您別哭啊，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搖搖頭，抽泣著說：“蓉兒，你說是不是本宮做錯了什麼，是本宮教得不好嗎，怎麼，啟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娘娘，您沒有錯，其實太子殿下的性格您是知道的，這事肯定是那個栗妙人唆使的殿下，我們應該好好徹查一番。”
    “皇上駕到。”
    “參見陛下。”
    “平身吧。怎麼了，這事眼睛這麼紅？”
    “陛下，嗚嗚，陛下，啟兒他……”
    “朕都知道了，漪房，這不是你的錯，朕已經罰過他們了，關在暴室裏，好好反省，三天。如何？”
    “陛下，臣妾，臣妾教導無方，你不怪臣妾嗎？”
    “怎麼會，‘子不教，父之過’，論起來，是朕的過錯啊。”
    “陛下，謝謝。”
    “好了，不哭了，來，朕給你擦擦。”劉恒攬我入懷，“漪房，啟兒的性子你和我都是知道的，他斷不會做出這種事出來，怕是有心人做的，朕會好好問他的，你也別氣了，氣壞了身子，朕會心疼的。”
    “嗯，陛下，臣妾當時真的是氣過頭了，畢竟這種事……哎……”
    “朕懂，要是朕說不定就要用劍指著他們了。”
    “嗬嗬，陛下，你還是那麼會哄臣妾。”
    “你高興就好。”
    下午，劉恒帶著我召見了啟兒的師傅——蘇白。
    “罪臣蘇白，見過皇上，皇後。”
    “平身吧。”
    “謝陛下。”
    “朕問你，你做太子的師傅多長時間了？”
    “兩年又四個月了。”
    “嗯，時間很長了，你好像是太後推薦的吧。”
    “是，蒙太後謬讚，得意教導太子殿下。”
    “朕是知道蘇師傅的為人，這次為什麼會幫太子殿下做出那些事？”
    “臣，臣也是有苦楚的。”
    “那愛卿不如說說看？”
    “是這樣的，臣的小兒子不小心得罪了栗美人的胞弟，這些天太子對良娣大有改觀，經常一起出入，不怎麼理栗美人，今天，栗美人帶著自己做的糕點求見太子殿下，被臣攔了下來，可是，後來，栗美人拿臣的小兒子的事威脅臣，說若讓她進去，這件事就一筆勾銷，所以，臣沒法子，就讓她進去了，是臣的錯，請陛下降罪。”
    “原來如此，蘇師傅也是愛子心切，何罪之有呢？”
    “栗美人進去後，太子沒說什麼嗎？”我查問到
    “一開始，太子讓她出去，後來，抵不過她的糾纏，就吃了些糕點，沒過一會兒，娘娘您就了，臣一直站在外麵，才知道不好了。”
    “她還真是有心計啊。”
    劉恒握住我的手，“沒事的，都交給朕吧。”
    “好。”
    “蘇師傅此事雖然你是無心之失，但仍然要罰，就罰你俸祿減半三個月，你可有異議？”
    “罪臣不敢，謝陛下恩賜。”
    “下去那。”
    “是，罪臣告退。”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臣妾的錯。如果，臣妾沒有幫助巧慧，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是臣妾錯怪了啟兒。”
    “漪房，你無須自責，要知道這後宮裏的爾虞我詐從它存在那一天起就沒停歇過，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朕待會兒會去看看啟兒，放他出來，你好好和他談談，至於栗妙人，朕會好好盤問。此事要盡早處理。”
    “嗯，臣妾相信陛下。”
    “嗬嗬。”
    “參見陛下。”
    “都平身吧，太子和栗美人如何了？”
    “太子殿下和栗美人一直吵鬧著，奴才們不敢進去。”
    “打開門，朕進去看看。”
    “是。”
    “父皇，兒臣見過父皇。父皇，兒臣是冤枉的，您放兒臣出去吧。”
    “你就是栗妙人？”
    “是的。”
    “啟兒，你怎麼不說話？”
    “兒臣知錯，傷了母後的心。”
    “知道錯就好，回去吧，沐浴更衣後去見見你母後，她很擔心你，是她讓朕來的，哎，你長大了，以後許多事要用心看，知道了嗎？”
    “是，兒臣知曉，謝父皇教誨。”
    栗妙人看著劉啟離開，更加驚慌，更是爬到劉恒的腿邊求饒，“父皇，兒臣知錯了，求求您，放兒臣離開這裏吧，嗚嗚……”
    “放開，成何體統。你做的事，自己心裏清楚，好了，你以後就搬到後巷住吧，好自為之，朕送給你這四個字。”
    “父皇，且慢，兒臣有話要說。”
    “朕沒時間聽你的廢話。”
    “不，父皇，如果兒臣要說的是何母後有關的呢？”
    “你什麼意思？”
    栗妙人看了看周圍，劉恒了然，“你們都下去吧。”
    “是。”
    “說吧，最好不要胡說知道嗎？”
    “父皇，請恕兒臣鬥膽，如今的母後不再是您知道的竇漪房了。”
    “繼續。”
    “據兒臣所知，這位‘竇漪房’是個男的。”
    “噢，是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兒臣有一次去給他請安，他正好在沐浴，兒臣明明看見他，他，是個男子。不過，兒臣站在屏風後，他不知道。”
    “朕和漪房同塌而眠，自是知道的。”
    “什麼，父皇，您，知道，怎麼可能！”
    “所以我說你說的是廢話。”
    “不，父皇，您聽完噢說，我還有您不知道的，上次的毒，他是自己服下毒的，而且兒臣從慎夫人那裏知道是‘絕狠’，沒有解藥的，所以，所以，活過來的不是竇漪房，您的皇後了。”
    “你怎麼認識慎夫人的？”
    “兒臣，兒臣以前認識的，兒臣看她可憐，送過幾次飯而已……”
    “哼，你倒是有心計啊，然後呢？”
    “兒臣查過了，這些年很多服侍過母後的人都說他有很多習慣改變了，還有，給你做的那些吃食，說是他的家鄉小吃，兒臣暗地派人查過，根本就沒聽過他家鄉有這個，而且沒人知道做法，難道這些都不夠您懷疑的嗎！！”
    “有沒有人告訴你，知道的太多的人，通常命都不長的。你知道的這麼多，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啊。”
    “什麼，父皇，您要殺我，不，父皇，竇漪房是假的，她已經死了，您應該把這個假的治罪啊，父皇……”
    “嗬嗬，你還是很聰明的，既然你都猜到了，你就更不能留了。”
    “哈哈，早知道父皇不敢動他，兒臣還有後招。”
    “你想做什麼？”
    “父皇，您那麼聰明，不會猜不到的吧。”
    “你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太後了？”
    “是啊，兒臣偷偷的寫了封迷信，讓宮人去送了，恐怕這時候，已經在她老人家的手力吧，哈哈，您不放兒臣出去，自有人會放。”
    “漪房對你不薄，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對他！”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他，那個賤女人，沒臉沒頭腦，如何討得太子的歡心，既然他對我不義，我又何必尊重他，我倒要看看，誰厲害過誰。父皇，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把他藏好，免得被太後發現，哈哈……”
    “瘋子，不可理喻。”劉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