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法證情緣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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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進入詢問室,歐曦沂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沉默無言的打量著坐在對麵的陳律師,越來越覺得可疑。
這個陳律師似乎一進入警局就特別的關心周雯,甚至超出了一個律師對當事人的在乎。
被歐曦沂的眼神看的發毛,陳律師心裏直打鼓,但又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他直起了腰身,略有底氣的說:“歐Sir如果沒事的話,我好我的當事人可以走了吧?”
“麻煩你們等一會。”歐曦沂在糾結要不要放人的時候,敲門聲合時宜的想響起,歐曦沂語氣不含歉意的說了句抱歉的話,便不等他們答應就出去了。
門外,意料之外的是紀月離,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歐曦沂難得又紅了臉蛋,不過也明白了,紀月離沒事的話是不會來打擾他訊問的。“紀Sir,有什麼事?”他調整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見到歐曦沂臉上不自然的紅,聰明如紀月離自然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也不揭穿而是很直接的說出歐曦沂想要的信息。
幾分鍾之後,連歐曦沂也不得不佩服紀月離,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年紀輕輕就座上了今天的位置,還真是實至名歸的。“有兩把刷子嘛!”歐曦沂的話真不知道是誇還是貶。
他該謝謝誇獎嗎?紀月離的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扼殺在搖籃裏,他可不會自戀的認為歐曦沂是在誇他。總之呢,無論如何這個警界難得一見的天才督察是引起他的注意了。
進入訊問室,歐曦沂的表情可謂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擺正了一張俏臉,倒真有積分嚴肅的味道。“陳律師,麻煩你跟我出來去辦保釋手續。”其實歐曦沂如果不去做警察,一定能在演藝圈混得似模似樣。
“嗬,什麼時候重案組的高級督察竟這樣閑了?”陳律師得寸進尺的嘲諷道,話裏的意思就是嘲諷他歐曦沂沒事找事做。
對於這冷嘲熱諷,歐曦沂雖未說什麼,不過從他加快的腳步就已經說他很不爽了。餘光撇過陳律師的身後,歐曦沂搬移的示意同事給他以最緩慢的速度辦手續。而他自己則是快步走向位於樓上的法證部。
實驗室裏的紀月離已經開始工作了,他把一塊長寬約40CM的透明膠紙放入機器中,準備用超能膠來蒸。不出片刻的功夫,膠紙上已經出現了兩個腳印,紀月離微笑著拿出來,放在桌麵上印倒模。
“紀Sir,這樣有用嗎?不是說這款鞋沒有指向性?”歐曦沂不自覺的問,不過他直覺紀月離一定有後招,當然,如果紀月離沒有,他說不定會掐死他。
“鞋沒有,但腳印有。”紀月離把電腦上的腳印相反方向重疊,剛好與山上的腳印吻合。“Match!【吻合】”
“SO……“歐曦沂問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過專業的事,還是由專業的人來解答比較好。
將報告打印出來,紀月離轉身就對歐曦沂解釋:“每個人的腳都有不通的著力點,那麼腳印的深與淺自然就是不同的。”說到這裏,他相信歐曦沂懂了。
“謝了。”拿過紀月離手中的資料,歐曦沂難得的給了他好臉色。
這聲謝謝,算有誠意的……吧?這個想法讓紀月離都不太相信。不過無論如何,這人,很有意思。
回到重案組,陳律師已經塊將周雯的保釋手續辦好了。歐曦沂直接走到他們麵前,攔住了他們的路。
“歐Sir,我們已經辦好了保釋手續,請你讓路,我要帶我的當事人離開。”陳律師對著歐曦沂沒有一點好臉色。
“Ok,周雯能走,但陳律師,我們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現在要請你協助調查。”歐曦沂說的很是得意,他可沒刻意刁難啊,隻是案情需要而已。
“你!”陳律師深吸一口氣平緩自己的怒火。“歐Sir這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嗎?”
“是不是浪費,查了就知道,請吧。”歐曦沂可沒這麼多時間和他耗,他很忙的。
“希望歐Sir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會告你誹謗!”陳律師不甘不願的跟著歐曦沂進了審訊室。
“協助警方辦案是市民的責任。”歐曦沂一句話就把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陳律師鬆了鬆領帶,很明顯他不是熱的,而是氣的。“那請問我有什麼能幫助歐Sir呢?”
歐曦沂笑了,笑的很美,但美的讓人心寒。“剛才呢我們法證部的紀月離紀Sir突發奇想,就把這件案子所有牽涉人的腳印拿去化驗了,自然就包括做為前嫌疑人周雯的律師了。很奇怪的,陳律師你的腳印同案發現場的一樣,這你怎麼解釋?”
陳律師一聽這話,猛然站起來。“你們未經我同意就化驗我的腳印,這是違法的!我可以告你們!”
“告?嗬嗬,陳大狀,請你搞清楚,你是在警察局,那你踩的東西自然是警局的財物,你無權幹涉我們拿來做什麼。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歐曦沂到是振振有詞,想告他?道行不夠!
“我在事發的前一天去那裏跑步,不犯法吧?”陳律師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
“跑步跑到山崖上啊?”歐曦沂好笑的問,不過又說:“這也不犯法,不過奇怪就奇怪在那腳印上居然有被害人的DNA,這你怎麼解釋呢?”
“我選擇沉默留著跟法官說。”陳律師看起來很有經驗,他擅長打刑事案,知道說多錯多的道理。
“我勸你還是認罪,證據確鑿,你逃不了的,相信你知道。”歐曦沂已經沒了和他玩的心情。
陳律師又豈會不知道呢,光是在他腳印上的DNA他就百口莫辯了。
“不如我來替你說吧,你與受害人的妻子也就是周雯早就有染,這點被受害人知道,你們於是頓起殺心,將受害人約出來,趁其不備將他堆下山崖,不知我說的對嗎?”歐曦沂將一個謀殺的殺人策劃以很簡單的方法說了出來。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呢。”陳律師垮下來肩膀,他認罪了。世上終究沒有天衣無縫的策劃,瞞得了自己,瞞不過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