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追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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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是一刹那揮出的。刀,也是在一刹那揮出的。在夜色中的蒼穹,刀劍的撞擊之聲是十分的刺耳,發出的光芒是十分的明亮。
借著彎月不太醒目的微光,可以看清相互交戰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少年,和一位已四十歲出頭的彪壯大漢。那用劍少年的劍法十分奇特,每每出招,就猶如和風賽跑一般,還似乎比風還要快上百倍千倍。那彪壯大漢的刀也毫不遜色,畢竟這把刀已經經曆過不下上千回的血戰,它那呼呼的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刀風,已經能讓百米之外的人不寒而栗。
這兩個在夜色中搏鬥的人是誰?他們又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當然,無論是用劍的少年,還是用刀的壯漢在江湖中都大有來頭。那用劍少年正是靠一把追風劍而剛剛名震江湖的上官雲樓,因為其人十分的乖戾,自出道江湖來,他的劍就一刻沒有停止過殺戮。當然,被殺之人沒有一個不是該殺之人,個個都是壞事做絕的魔頭,個個都已在江湖臭名昭著。因此,此少年,被正義的江湖人士稱為“小人劍”。意思是專殺小人的劍。
當然,今天與他對決的彪壯大漢也非等閑之輩。此人,已經在江湖行走二十個年頭,以殺人掠奪為生。此人,也是相當的乖戾,凡是被他殺或者被他掠奪之人,他都會為那些人買一副同樣的棺材。因此,被江湖人稱地獄棺王。當然,江湖知道他的人隻知道他的這些行當。並不知道,他還有一些顯為人知的勾當。而且這些勾當,才是他唯一要做的。他掠奪的那些財物,並沒有進入自己的腰包,而是都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組織。當然,他的所做所為也是受人控製,他早已不是一個人。
二十年來從沒失過手的地獄棺王,今夜看來不再幸運,他遇到了他的克星。無論他的刀再怎麼淩厲,也無法逃脫追風劍的步步緊逼。當上官雲樓使出追風劍的必殺招追風無悔的時候,地獄棺王已經沒有破解之術。鮮血從地獄棺王的全身各處噴湧而出,地獄棺王中招倒地。
但中招倒地的地獄棺王發現自己並沒有死,還想掙紮站起來,他才發現他已經喪失了可以站起的力氣,他已經筋脈盡斷。他痛苦的望著上官雲樓,不理解此人為什麼不一劍殺了自己,難道讓他的下半輩子,靠躺著生活嗎。
當然,他並想死去。人往往都是這樣,都是到了快要死的時候,才發現活著才是人最大的幸福。可是,壞事做絕的地獄棺王能夠活著嗎?即便上官雲樓不殺他,也有人不會讓他活著。因為,他殺了很多人,他的仇家遍步天下。他才發現上官雲樓真夠毒辣,他不殺他,是讓別人來殺他。
地獄棺王感覺自己真夠倒黴,已經在這個行當幹了將近二十年,從沒失手過,如今則栽在一位年輕後輩之手。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另他更不甘心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些,而是在他毫無抵抗的狀態下,一根離別針神秘的從遠處飛來,刺中了他的要害。他非常熟悉這些離別針,他隻是有些不明白,也許他永遠不明白,他不是死於他的仇人,而是死在他忠心耿耿效忠了近二十年的組織。
離別針也不僅僅是衝著地獄棺王而來,它還衝著上官雲樓而來。正當上官雲樓驚詫地獄棺王為什麼突然暴斃之時,一陣離別針密集的衝上官雲樓全身而來。當然,追風劍法的速度不比離別針的速度慢,等它還沒靠近時,已經紛紛盡數落地。早已躲在暗處的黑衣人,看到離別針傷不了上官雲樓,紛紛縱身而出。一瞬間,五、六個黑衣人從四麵八方而來把追風劍團團圍在中間。他們大吼一聲,一起施展武功向上官雲樓襲來。雖然這些黑衣人的武功並不弱,但想在上官雲樓身上找到破綻卻是很難,畢竟他們遇到的是追風劍法。
這套劍法,共分九式,每一式中又隱含九式,且每一式都變化無窮,威力巨大。是曾經弛詫江湖數百年的與南劍、北劍、無機、無上、無情、天絕齊名的地滅老人的武林絕學。
一番打鬥之後,這些黑衣人已經知道眼前的這位年輕人身懷絕學,是個厲害的角色,個個都不敢有絲毫輕心。他們知道,這位年輕人的劍法還沒有使出最厲害的招數。他們的謹慎是對的,但再謹慎的他們也無法跺過追風劍法的變幻莫測,在打鬥到上百回合的時候,上官雲樓接連施展出了追風劍法的必殺招“追風無悔”與“龍笑九天”。果然,從沒見過如此劍式的黑衣人們麵對著比風還快的追風劍法,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一一中劍倒地身亡,瞬間化為一灘血水。
正當上官雲樓看著地上一灘灘血水,思考這些人來曆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掌法已到他的麵前,他來不及多想,施展追風劍法中的一式“追雲逐日”給以阻擋,同時,身子迅速的向後方挪動了數丈開外,輕鬆的化解了來人詭異的掌法。來人一看,自己的掌法沒有傷到上官雲樓,先是一驚,又連忙使出一招陰森森的掌法,向上官雲樓襲去。穩住陣腳的上官雲樓,才看清楚來人,是一個又是蒙麵的神秘的黑衣人。便猜測他和剛剛死去的那幾個神秘的黑衣人應該是一起的。於是,施展追風劍法與來人戰在一起。
很明顯,次此來的黑衣人所施展的掌法特別的詭異,武功明顯高於剛被上官雲樓擊斃的黑衣人不止數倍。初入江湖的上官雲樓,從來也沒有遇到過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因此,不免有些急噪,想快速的把來人擊敗在自己的劍下。但,他忘記了高手過招,需要的就是心平氣和,不然就會讓對手有可乘之機。
果然,在他連續的施展出追風劍法的精髓追風無悔與龍笑九天都被來人施展的上乘身法躲開之後,他越發著急起來。黑衣人見到上官雲樓有些急噪,知道上官雲樓的破綻將會很快的展露在他的麵前。於是,一招吐著血紅掌風的奇怪掌法,刹那間向上官雲樓襲去。此等掌法十分的奇異,且蘊涵的內功奇深,是上官雲樓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因此,江湖經驗不甚豐富的他不免著了此掌法的道,即便他用上乘的追風劍法連忙給予化解,也已經躲閃不及,被內功深厚的掌風向後震退數丈,一股熱流從胸口湧到喉嚨再從嘴裏噴湧而出。
上官雲樓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很大的內傷,已經無法再施展內功與來人過招。沒有內功的劍法,也無法再用來傷人。上官雲樓知道這次他遇到了生命中大敵,看來這次已經難以全身而退。
神秘的黑衣人見到上官雲樓已經著了他的道,知道他已非自己敵手,便陰森森的冷笑幾聲,便施展上乘掌法朝上官雲樓打去。眼看這次上官雲樓性命難保,不料,黑衣人的掌風被一股突然出現的吐著紫光的掌風阻擋了回去,且黑衣人被那掌風震退了數丈。掌風過後,一蒙麵黑衣人來到了上官雲樓麵前,上官雲樓知道此人是來搭救自己的,便知道自己已經躲過了一劫。
而被震退的黑衣人,一看又是上次破壞其掌風的灰衣人,不免有些驚奇。心想:“不知道這奇怪的灰衣人來自何處,為什麼也和我們一樣蒙著麵,不以真麵目視人,難道怕被我們認出其身份嗎?而且,處處跟我們作對,又仿佛是個幽靈般時刻會出現在我們麵前,阻礙我們的計劃進展。看來此人,已經好象十分了解我們的計劃。”想到這些,他多少有些震撼,又不免多看了灰衣人幾眼,但他從灰衣人身上看不到他任何熟悉的蛛絲馬跡。黑衣人知道,這個灰衣人也許比他們還要神秘。反正不管如何,黑衣人知道此灰衣人的武功遠遠高過於他,他今夜不可能再要了上官雲樓的性命完成使命,隻好作罷。於是,展開輕功詭異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神秘的灰衣人看著黑衣人已經消失,便展開輕功把上官雲樓帶到不遠的一座無人古刹之中,替上官雲樓運功療傷。經過灰衣人一陣的內功治療,上官雲樓發覺自己的內功已經恢複如初。便忙抱拳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灰衣人也不答話,同樣從身邊取出一個黃色錦囊交給上官雲樓,運用腹語對他說出了和對風不平、淩雲子、藥不離一模一樣的語言。
上官雲樓聽完,知道這黃色錦囊關係重大,便謹慎的保管起來。
灰衣人見上官雲樓已無大礙,便用腹語讓上官雲樓暫時不要過多用氣,多注意休息。之後,便展開輕功離去。
當然,這一切也好象被遠在天涯的紅衣傀影看的清清楚楚,他陰森森冷笑著,震撼著天宇,仿佛一切真的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在他的計劃之中,他很得意他的棋局,越下越妙,越下越神,誰也阻止不了,誰也無法阻止。
這一切真的就是天意嗎?這一切仿佛就是天意。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仿佛無人能逃,也仿佛無處可逃。如血的江湖,在慢慢張開他詭異的翅膀,等待著被人宰割。但,也有可能那紅衣傀影人所布下的天羅地網般的棋局,正在別人的棋局之中。畢竟,一切的一切才剛剛開始,決鬥時刻還很早很早,不到最後,誰的棋局都可能是贏家,又都可能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