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仁有些無語的看了李歸一一會，鬆開手踏著小步往前走去。
    莫恭在最後快走了兩步和李歸一並排，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怕。”李歸一看了看莫恭抿著嘴的側麵，並沒有躲開他。
    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幾個人來到了密林的外圍，月亮周圍的雲霧因為月光的關係透著些許淡藍色，，月光傾灑在水上，平靜的湖麵襯著月光如同一麵明鏡。一頭牛被栓在湖邊的一個樹樁上，正在湖邊悠然的吃草，湖邊的草因為水土肥沃長的格外水嫩美味。
    如果不是知道這次來是為了看看水鬼，那麵前這副安逸的畫麵到不失為一副美景，隻可惜這五個人現在都沒有心來欣賞，一個個都躲藏在半人高的草叢後麵，靜靜盯著湖邊的那頭牛來看。
    “為什麼大半夜的湖邊會有頭牛？”李歸一揉了揉已經蹲麻了的腿，索性坐在了地上。
    莫恭眉頭輕輕皺著，目光緊盯湖麵，一邊開口解釋：“出了事故以後有不少警察和學生都在湖邊查看，還有警察雇了船來打撈屍體，村民覺得這種行為打擾了湖神的寧靜，怕受到懲罰，所以在傍晚的時候把牛放在湖邊，當做祭品供奉給湖神，以平息他的怒氣。”
    “真的會有東西出來把這隻牛拖下水？”李歸一把目光從牛身上挪開，盯著沒有波瀾的湖麵。
    大約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湖麵上依然沒有任何波瀾，岸邊的牛兒也吃飽了草悠閑的跪臥著睡覺，耳朵還不時的抖動幾下。
    王墨盯著湖麵的眼睛一會就垂了下來，然後又立刻強打精神睜開，而善仁早已半靠著陸葉修的肩膀熟睡，口水順著嘴邊滴下，陸葉修目光銳利依然觀察著湖麵沒有放鬆，很顯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肩頭已經多了一小片水漬。李歸一則坐在土地上打盹，後背還挺的直直的，嘴裏不住小聲嘟囔著：“我就說沒有鬼……怎麼會有……”莫恭的視線雖然也沒離開湖麵，可右手的手臂輕輕搭在李歸一的後腰上，防止他熟睡後忽然後仰或者前栽。
    “我……我實在困的受不了了……”王墨強睜開眼抬頭看了下天空：“月亮都縮到雲裏了，我們是不是……”
    “噓——”莫恭忽然打手勢示意王墨安靜，瞟了眼在旁邊依然坐著筆直的李歸一，抬手輕晃，看到他睜開眼睛後，示意湖麵：“你看……”
    剛剛醒來的李歸一還有些迷糊，看著不遠處的湖麵有點茫然的開口：“我這是在哪啊……”
    陸葉修反射性的俯下身子，好讓草叢給予最大的隱藏，他這一動卻驚醒了正在美夢中的善仁，善仁睜眼剛準備說話，陸神棍卻已經先一步的捂上了他的嘴。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扒開了雲層，月光重新照耀湖麵，李歸一盯著湖麵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他清晰的看見從湖中央泛起一陣漣漪，水紋逐漸向著岸邊擴散開來，很顯然，在湖水中正有什麼東西衝著岸邊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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