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夜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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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的房間在三樓西麵最外麵的房間。
望著窗外盛開的紫藤花,時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回想起早餐時大家對安息沒有出現,表現出的關注讓時雨再次皺眉。
“不就是沒有來吃早飯嗎?”時雨喃喃自語道,“有什麼了不起。”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門外是側立的菲,“午餐準備好了。”
“知道了,你給我送上來吧。”說著關上了門。
餐廳。
安琪默默地咬著湯匙,望著對麵空著的屬於安息的位子。
回想起早上時雨想坐在安息的位子上時初空表現出的氣憤的樣子,安琪不解。
時雨也因此午飯也沒有下來吃。
清和看著安琪困擾的樣子,輕咳了一聲,示意安琪繼續吃東西,別太擔心。
默乖乖的吃著自己的水果,安靜的不發出聲音。
餐桌沉默的可怕。
安息睜開眼睛時,周圍都是濃濃的黑暗,看不見光亮。
輕輕歎氣,安息抱住自己的膝蓋,給自己少少的溫暖。
好久沒有這樣了,自己一個人。自從有了安琪,一直和自己形影不離,自己是依賴安琪的吧,安息這樣想著。
過於依賴光明,忘記黑暗的存在,自己居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點點光線照射進來,天亮了吧,第二天了嗎?安琪在擔心了吧。安息有些疲倦的倒在冰涼的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身體不聽使喚了,有些無奈地自嘲。自己果然不會擁有光明嗎?
安息手上的鈴鐺開始發出淡淡的光,把安息包圍了起來。
“安息”安琪喃喃自語道,“有點開始想你了。”
默不知何時來到安琪身邊,輕輕蹭安琪的腿,安琪抱起它,走進安息的房間,“安息會在哪裏?”眼角已經開始有點濕潤,“安息已經不見一天了,會不會出事?”
默抬頭看了看安琪,輕輕地舔了舔安琪的手臂。
安息的床上放著繃帶,暗暗地血跡,安息的傷怎麼樣了?安琪皺眉,無意識的在安息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突然難受的抱住自己的肩膀,“唔,好冷。”
默驚訝的跳出安琪的懷抱,衝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清和跟在默身後一路小跑進了安息的房間。
安琪已經冷的蜷在地上不住的打顫,清和嚇了一跳把安琪打橫抱起,用被子裹住。衝門外的菲喊了一聲,“去準備點熱水,熱茶。”
菲愣了愣,點頭,“是”
安琪打著顫,努力的吐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安,安,息,”
“安息?”門口的初空看了看顫抖不停地安琪。
“好冷。”
清和把菲送上來的熱茶,喂給安琪,可是情況根本沒有好轉。
清和皺眉,詢問的看著初空。
“她應該不是身體冷,應該是另一個處於同樣的處境,她才會有這麼強的反應吧。”初空沉默了一會兒說。
“清和,安息,救她。”安琪緊緊地抓著清和的袖子,“安息,肯定很難受。”
清和點點頭,讓菲抱走安琪,送到溫室去療養。
安息緊閉著雙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疼的睜開了眼睛。
意識有點不清,安息咬唇,用疼痛喚醒了自己的意識,隱約有光從縫隙中透過來,安息挪動自己身體,一點一點接近光芒的方向。
時雨走下樓時,隻有初空和清和在大廳裏,默和墨都順著安息的氣味去尋找安息了,房子裏靜的可怕。
時雨卻是開心的,沒有人和她搶她的王子大人了。
時雨歡快的下樓,自動的走近初空,正要坐下。
“誰讓你,坐下了。”沒有任何的情感的話,讓時雨的動作僵住。
時雨結結巴巴的,“大人,時雨做錯什麼了麼?”
清和看了初空一眼,轉而望著時雨,“安息去哪裏了?”
“您說什麼,時雨並不知情,請相信我。”
“你,說謊”初空輕蔑的看了看時雨,“你是說,我冤枉你了?!”初空用食指輕輕敲打桌子。
“沒有,真的沒有。”時雨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我是不喜歡她們,但是,我不會對她們出手。”
“哦?”
默和墨這時也回到他們身旁,警惕的望著時雨。
時雨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害怕的蓄滿淚水的眼睛望著初空。
“看著我的眼睛。”初空海藍色的瞳仁突然變成寫妖冶的血紅,盯住時雨。
“告訴我,安息在那裏?”
時雨略顯呆滯的搖搖頭。
“不說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
清和有些驚訝,還是鎮定的對初空道“她好像真的不知道。”
“恩,”初空點點頭,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恢複了海藍色的顏色。
時雨驚恐脫力的摔倒在地,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窗外開始迎合時雨的眼淚,下起了大雨。
房間裏靜的可怕,可以聽見門外,雨滴砸在地上的聲音。
清和有些為難的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雨,遞了一張紙巾給她,時雨想抓住他的衣角,卻被他巧妙地躲開了。
“別哭了。”清和禮貌性的安慰道。
“她,真的那麼重要嗎?”
初空看了看她,微微點頭。
時雨苦笑,“我不知道她在哪,但是你們不覺得有人肯定知道嗎?”
初空思索了一會兒,望向閣樓,“你是說···”
“這裏隻有我們幾個,你們懷疑的不是我,就隻能是她了吧。”
初空略顯歉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是太心急了,一想到安息可能有危險,心裏說不出的焦躁。
菲靜靜地站著,不解釋,也沒有不安。
“是你。”清和脫口問出。
點頭。
時雨對她的那滿不在乎態度覺得很不舒服,“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菲搖了搖頭,“請原諒。”
“墨,”初空輕喚,墨上前,擺出戰鬥的姿勢。
菲無畏的站著不動,看著他們。
“她在哪兒?”
還是搖頭。
“誰派你來的?”初空有些動怒的質問。
“不能說。”
初空的手上燃起一簇火苗,“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火焰在菲的四周燃起,菲身邊的氧氣慢慢的被燃燒殆盡,喘息著捂住胸口。
清和也有些不耐,“你快說吧,省的受這些苦。”
菲無奈的搖頭,“背叛,也是死。”
“哼,”初空見威逼無用,便收了火焰,讓時雨把她綁了起來。
“安息。”安琪,在夢魘中呼喊著安息的名字,眉頭緊緊地皺著。
默輕輕地舔了舔安琪的臉頰,望向清和。
清和抱過默,小聲責罵,“不要隨便亂舔,她好不容易稍微好受一點,把她弄醒,你負責。”默嘶了嘶牙,乖乖窩在清和懷裏。
“今天沒有人出過這個屋子,安息肯定在還在這個房子裏。”
“恩,我也這麼想,在屋子裏,而又冷的地方隻有地窖,可是剛才我們去看過了,地窖裏根本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清和也讚同的說道。
時雨見大家的重心都在安息身上,自己也顯得無趣,也開始思索安息有可能在的地方。
“水裏”時雨無意識的說出她認為可能的地方。
“水?”
“是的,地窖裏有一個不結冰的寒池,如果在那裏麵的話···”說著,初空的臉沉了下來。
“我們走。”
地窖的溫度很低,沒有光,一片漆黑。
迎麵而來的潮濕感,讓初空忍不住想要嘔吐。
清和關切的問道,“初空你在上麵等吧,下麵你會受不了的。”
初空搖搖頭,點起一簇火苗,自己和清和包裹在溫暖中,繼續前行。
地窖隨著初空的火焰的侵入,變得越來越濕,地麵都開始有了積水。
黑暗的池子被照亮,隱約中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在池子中蜷縮著。
初空攥緊拳頭,心剛放下卻又揪了起來。
清和下水將裝著安息的玻璃盒子推了上來,看到安息還在微弱呼吸著,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黑暗,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