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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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土裏家族的三長老是個有些念舊的小團體,他們至今依舊保留著一些人類的習慣,比如定期去聽音樂會,比如定期如同中世紀王族一般去狩獵,再比如他們會跟正常人類一樣有自己的書房,起居室,臥室和廚房。
裝飾精美華麗卻陰鬱的書房裏,阿羅坐在高大的桃木雕刻的椅子上,手裏握著一杯裝滿鮮紅液體的高腳杯,表情十分滿足。隻見他如同人類的品酒師一樣,端起酒杯輕輕的放在鼻端嗅,口中卻忍不住吞了一口毒液,東方仙人的血液如同最醇美的酒最芬芳的蜜一般,讓他的喉嚨一陣撕扯疼痛。淺淺的咪了一口,那紅色的液體如同靈丹妙藥一樣清涼幽香,立刻安撫住了他灼熱的喉嚨。
“簡和艾克斯這幾天反應怎麼樣?”阿羅端著高腳杯走到窗邊,朝著書桌那一頭麵無表情的馬庫斯問道。
“陽光下依然有反應,渴血的周期雖然有所加長,卻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最起碼,離凱厄斯的那個標準相差太多。”馬庫斯聲音毫無起伏,麵無表情的臉上略有起伏,看起來更像被別人欠了巨債沒還一般。
阿羅聞言冷哼了一聲,仰頭將手中的鮮血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朝著背後書桌的方向輕擲了過去,隻見嗖的一聲高腳杯穩穩的立在書桌上,“身手還不錯哈?”阿羅接著轉過頭,朝著馬庫斯邪邪一笑道。馬庫斯無語的翻個白眼,“這幾天我們的客人修養的很好,可以開始第二次試驗了。”
“你覺得凱厄斯會答應讓我們這麼做麼?”阿羅蹙眉,凱厄斯這幾天所有時間和心思都撲在那個東方修真者身上,這種反常的行為幾乎是從未有過的,讓他和馬庫斯很是擔心,所以暗暗的在唐月的門外暗自增置了許多哨崗。馬庫斯似乎也想到凱厄斯最近的反常表現,表情略有鬆動,“調開他,最近西班牙那邊出現了些問題,讓他去吧。”
阿羅詭秘一笑,“不愧是我老搭檔,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猜到我的想法。”
馬庫斯再次翻個白眼,他的異能是吸魂,吸收靈魂的力量轉換為自己所用,又不是卡倫家那小子能聽到別人的想法,哪裏會知道他的想法,隻不過目前對於沃爾土裏來說這個唯一可行的方法。當日凱厄斯帶著唐月回到沃爾土裏之後,聽到那個鐵處女的計劃之後激烈反對,本來他們起先的約定並非如此,當初他們本想得到唐月的一些血液,讓沃爾土裏家族控股的科研室分析其中的成分,說不定能研製出針對吸血鬼的解藥之類的東西。可是後來看到完全失去力量的唐月,阿羅心中不安分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和馬庫斯略一商量便改變當初的主意,開始了鐵處女的計劃。凱厄斯的反應讓他們非常驚訝,人類在很早之前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食物一般,誰見過人類對自己圈養的家畜產生感情?好在凱厄斯最後還是被他和馬庫斯兩個人聯合起來說服同意那個鐵處女的計劃,隻是這個計劃隻能實行一次,再次實行的時候有凱厄斯在場恐怕很難繼續下去,如今隻能調開他,才能保證接下來的試驗順利進行。
想到這裏,馬庫斯起身站起來,製止即將開口的阿羅,“我這就去安排他去馬德裏。”說完旋風般離去,留下一臉詭笑的阿羅。
唐月經過將近一周的修複,嚴重失血的身體已經有了一部分恢複,不再那麼虛弱無力。也幸好她目前失去靈力,體內的血也從金黃變成正常顏色,而實際的靈力卻依然雜亂散在身體各處經脈裏並非流失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擺脫元神外邊的那團紅霧的束縛,隻有甩掉那團紅霧她才能有可能逃離這個人間地獄。唐月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腦中默默的想著對策。
凱厄斯靜靜的站在門邊,看著唐月安靜的躺在床上,心中甚是複雜。馬庫斯安排他下午去西班牙,很明顯是為了調開他,露娜如今這個任人宰割的樣子讓即將離開的凱厄斯非常不放心,隻是西班牙那邊的事情比較緊急,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最後深深的再看一眼睡熟的唐月,凱厄斯無聲的離去了。
唐月醒來發現晚飯已經擺在床頭了,看樣子是很久之前擺放過去的,湯水已經有些冷掉,棕黃色凝固的油脂和綠的發黑的菜葉零散的漂浮有些渾濁的湯上,讓人看了就失去食欲。唐月有些詫異,凱厄斯從沒做過這種事情,正納悶著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艾克斯走了進來,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月冷漠的說道,“麻煩露娜小姐盡快吃好晚餐,主人有些事情需要露娜小姐幫忙。”
唐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驚,幾天不見這個吸血鬼竟然變得更加蒼白俊美,眼珠也從鮮紅變成暗紅,甚至有些發黑,滿身不詳的氣息,看來這隻吸血鬼沒少喝自己的血,而剛才他口中的幫忙,唐月心中也大概有個譜兒了。想到這裏,唐月忍不住一聲歎息,凱厄斯的變化是她心甘情願提供鮮血給他飲用,同時她還配合心法將自己的一些靈力混雜在血中送至凱厄斯的口中,她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彌補屆時凱厄斯在取心頭血的時候的損傷,不讓自己留下不可消解的因果。現在這群貪婪的吸血鬼竟然為了得到凱厄斯那樣的變化,將她虜獲囚禁,然後強行放血。這種做法如果被東方修真者知道,一定會得到一句蠻夷的稱呼,無他,隻因修真者的靈力和身體是分開的,尤其像唐月這樣道心大退,靈力崩潰散亂的修真者,他們的身體跟普通人一樣會受到傷害,會流血會留疤,但是靈力卻無法流失,而且當體力損耗到一定境界的時候,身體會強迫調動靈力來進行自我修複,所以現在的放血對於唐月來說除了疼痛有些痛苦之外,也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同時由於那團詭異的紅霧困住元神,放血還可以幫助她慢慢擊退這團紅霧,對於她的逃跑計劃不僅無害反而有利。想到這裏,唐月也不再矯情,就著冷掉的湯水吃掉了所有的食物,幸虧唐月的身體是利用這個是世界上最純淨的靈力凝結而成的九陰之體,否則一般人吃這麼多冷掉的食物不胃痛也要難受一會的。
如果問世界上最疼的事情是什麼,肯定會有人說是生孩子;但是實際上你可以去問任何一個生過孩子的婦女,她們是否還記得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很多人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如果你問她們牙疼啥感覺,她們一定會非常誇張的告訴你,牙疼是世界上最痛不欲生的事情。所以俗話說的好,鈍刀子割人才是最疼的,所以相比較生孩子,唐月現在所受的才是最疼的,十六片尖銳的利刃從雙臂雙腿外側處輕輕的刺入,唐月疼的想直接昏過去,在昏過去前唐月最後一個念頭是個刑具做的挺個性化,連她的身材夠考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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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雅各布依然在昏迷中。布萊克已經不再焦慮不安,因為烏坦長老說這種情況下必須傑克依靠自己的力量醒過來,任何人都幫助不了他。布萊克每日主要的事情便是坐在輪椅前看著沉睡的雅各布,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眉眼已經長開,曾經有些嬰兒肥的臉現在變得棱角分明,曾經一頭烏黑閃亮的長發在他轉變之後也剪成了幹淨利落的短發,線條緊繃而優美的肌肉完全是繼承了自己當年的風範,一定很討女孩子喜歡。
想到這裏,布萊克不禁想起了唐月,她已經離開一周多時間了,最近幾天沒有任何消息,倒是有囑托貝拉來了一個電話說她最近準備在意大利小住一段時間,暫時不會福克斯了。布萊克深深歎口氣,不知道這姑娘知不知道雅各布已經昏迷好久了。
正想著,躺在床上的雅各布忽然顫了顫眼皮兒,然後驀的坐了起來,布萊克還在沉思中,再一扭頭發現昏睡多日的兒子竟然醒了,麵上的表情卻是雙眼通紅睚眥俱裂。
“兒子,你醒過來啊,怎麼這個表情?身體不舒服麼?”布萊克驚喜的叫起來。雅各布坐在緊握雙拳,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父親,月兒遭難了。”
“什麼?你說什麼?”布萊克腿腳雖然不好,耳朵卻是非常靈敏,趕緊追問道,“她怎麼了?”
“沒什麼,爸爸我有些事情要去山姆那邊一趟,回來再和你說。”雅各布邊說話邊跳下地,趔趄了一下扶住了桌子,然後活動了下手腳,然後飛速的走了出去。
“傑克路上當心啊,你剛醒要注意下。”布萊克手推著輪椅趕在後麵追了出去,衝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處的雅各布喊道。
阿羅在簡和艾克斯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個沃爾圖裏家族城堡最深處的地牢裏,麵色沉重。
“最近還是沒什麼變化麼?”阿羅輕飄飄的聲音在略顯得空曠的樓梯間裏顯得有些滲人,跟在後麵半步的簡麵不改色的回道,“除了體力增強之外並無其他變化。”
“是的主人,依舊不能出現在陽光下?現在的進食周期是多長?”阿羅低沉的問道。
簡有些羞愧的回道,“目前仍然是六天左右,陽光依然會對我們產生反應。”
“你和艾克斯有按照規定進行試驗麼?”阿羅停下來,回過頭看著簡,目光嚴肅而冷酷。若是有外人看到,定會從內心感到發寒,這種目光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
“是的主人,我們嚴格按照規定來進行操作的!”簡正色說道,身體卻有些發抖,看來阿羅的目光殺傷性還是很強的。
阿羅麵無表情的唔了一聲,轉過身繼續走了下去,“那一會再說吧,我們走。”
“是,我的主人!”簡和艾克斯正色說道,然後跟著阿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