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電話那頭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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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章起,不再出現法語,除了潘多拉中的職位名稱
巴黎塞納河畔,肖默靜靜地看著即將沉入西邊的太陽,猩紅色的光芒,染紅了整條河流,讓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種朦朦朧朧的氛圍中,很炫目。肖默靜靜地抬起手擋住眼前刺眼的光線,但還是透過指縫的空隙,眺望著太陽。“你還是一樣喜歡夕陽西下啊!”一個聲音在後麵不輕不重的響起。肖默輕輕一笑說:“曉東,我不喜歡哦!”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是嗎。。。”曉東說,“其實。。。太陽。。。是不想下山的哦!所以。。。他才掙紮。。。但是。。。太陽是矛盾的,想螺旋體,準確的來說是矛盾螺旋體,所以他開始學會妥協了。換句話說我也要麵對現實了。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能再後退了,不能對不起我父親的死啊。。。”,曉東欲言又止,隻是看著他。“還真是。。。斷腸人在天涯呢!”,肖默無奈的聳了聳肩。“我的Prêtre(祭司),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說罷,肖默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徑直走到車旁邊。“太陽,他像你一樣變回去了嗎?”曉東微微仰視天空一分鍾,轉身,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神情。
世界那端,已經進入午夜,黑色的夜色彌漫著每一寸的角落,仿佛要吞噬整個世界,讓人不由的覺得有點冷,不是體溫上的,而是心裏的,就像現在的肖徹。又是宿醉,第一次發現自己很討厭夜店,酒吧這樣的地方。他往後一仰,成大字型的倒在床上,本就被酒精麻醉,現在一對眼睛更是想要打架,暈暈乎乎的,不久,他就睡了過去。陽光正好,或許是一個值得睡覺的午後,空氣中還彌漫著隻屬於春天的風信子的香氣。不遠處卻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有點陌生,卻也有中熟悉的感覺,那個影子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往前走著,肖徹也悄悄地跟了上去,直到路過了一個轉角,那個影子找到了要找的人,坐在了石階上。而肖徹才看清了那個身影,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哥哥,肖默。肖默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和另外一個男生在一起,那個男生肖徹他也認識,就是從高中起一直暗戀肖默的那個男生。不知不覺,肖徹皺了鄒眉頭,就聽見了,肖默用那清清冷冷的聲音說:“對於那個家,我該說什麼好呢?除了矛盾,就是恨吧!”,坐在肖默旁邊的男生,說:“阿默,你不要這樣!你要是讓肖徹聽到了。。。那。。。”,“嗬。。。要是沒有肖徹就好了。。。”,肖默微微的仰起頭,與午後的陽光對視著。而在一旁的肖徹,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就在這一刻,肖徹醒了。“是夢。。。”他輕輕地說道。“但是。。。你真的說過哦!肖默。。。”,肖徹呆呆的看著上弦月,心也像這月一樣,缺了一大塊。就在此時,放在床邊櫃上手機響了。肖徹定定的看了看手機,猶豫的拿起來,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肖默,他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接,最後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喂?”依舊的不曾改變的溫婉如水的聲音,好熟悉,“有什麼事嗎?”肖徹靜靜地回答道。突然電話那頭愣了下,“嗬嗬。。。果然肖徹就是肖徹,真是士隔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啊!這麼鎮定了。”,“你到底想要幹嘛?”肖徹沒好氣的說。“也沒什麼,就是聽說了公司的事。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應該和你沒關係吧!”肖徹氣急敗壞的說。突然兩個人霎時間都沉默了,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溜走,十分鍾之後,肖默有冷靜的聲音,打破了尷尬和沉默,“算了。。。都無所謂了不是嗎?隻是想告訴你一句,當心身邊的人。。。”,之後,肖默就掛斷了。
肖徹,靜靜地躺在床上,刹那間,睡意全無。“不是不希望我出現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呢?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我好恨,卻又舍不得。。。”
地球那邊,肖默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相同的上弦月,喃喃的說:“阿徹。。。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了,此後。。。真的。。。就不再有了。。。真的很對不起呢!”說著說著,肖默緩緩的垂下頭,眼眶卻有些濕潤,一絲苦笑出現,一抹痛苦在心裏留下了陰影。。。
寂靜的夜裏,兩個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兄弟,一樣無眠,一樣抽痛,一樣為另一個存在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