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追尋夢境 第六十九章 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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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一到,古諺與張濤的那場盲目搜索無果,溫教授宣布第一階段的探索結束,各自回家過年,古諺急忙從敦煌趕往影視基地,過年對他來說不不過是和妹妹兩人在家裏看看春晚,怎麼著也是冷清,更何況古謠正在忙於絆住溫靈均,家應該是不會回了。他突然覺得,他、古謠、周文寶三人怎麼看都像是無業遊民了。
他本來是打算給她個驚喜的,從花店裏買了一捆鮮花,沒想到在偌大的影視基地一轉悠,他的鮮花都要凋謝了,才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片場的所在地。
在“樓蘭皇宮”裏正舉辦一場生辰宴會,這算是一場重頭戲,作為淩翎手劄裏的真實記載,鑒於現在眾多影視劇裏舞蹈編排粗糙、難看、毫無新意的特點,劇組特地請了最好的編舞老師,目的是要打造一個最真實最精彩的西域舞蹈。
潘曉雲沒想到這次來的人是胡夏,胡夏輕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才分別,又相聚了!”胡夏的到來對她來說有些意外,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放眼舞蹈界,還有誰比胡夏老師最具有資格的呢?羅凱文的戲當真是斥了巨資的。
表示這場戲毫無壓力的“淩翎”扮演者李鬱,“周飛揚”的扮演者董超,正名正言順且悠閑地坐在一邊觀看吃水果,“阿羅”池麗心和“淩翎”李鬱相遇的戲份已經拍過,所以今天沒有通告的池麗心沒有來現場。“鐵騫毅”由於要表演舞劍,所以劇中的武術指導正和他在一邊套招。
還有一位對這段戲毫無壓力的便是羅凱文,他深知潘曉雲的舞蹈功力,這段戲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隻要發揮出平常水平的一半,就能把她拍的美美的,而其他舞姬也是從青舞直接調過來做臨時拍攝的,不過,他倒是有點擔心“蒂娜”的扮演者司徒千雅,她不是專業的,好在電影院的形體課上也要練習舞蹈。
潘曉雲對手劄上記載的那段舞已經諳熟,早早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胡夏也對她很有信心,兩人隻是探討了一下,走了下位,就已經確定好了,潘曉雲隻是試著連貫著跳了一段,就讓現場的人為之驚豔,正在悠閑的吃水果的幾個人也都長大了口,認真的看起來。
司徒千雅也是這段重頭戲的女主角之一,她要與“珍珠”鬥舞,那麼表現出來的舞技就要和潘曉雲不相上下才行!她的身段和領悟力很好,雖然不及潘曉雲專業的高度,但是總算也學得很快,隻要鏡頭拍攝到位,效果也會很不錯。
正式開拍的時候,古諺已經混進了現場,他悄悄來到導演身後,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在場中,無人發現導演身後多了一個人。
先拍眾舞姬出場那段舞,潘曉雲很意外的發現這次的群演裏有付倩的身影,雖然蒙著麵,但同學幾年,她的舞姿她也是相當熟悉的,這一段戲由於都是專業舞蹈演員出身的人來演,所以很快就過了,現場一片叫好之聲。
隻有一個看得愣愣,這就是古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跳舞了,但每一次都有眩暈的感覺,腦子裏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閃過,卻總是捕捉不到。
最後到了鬥舞的戲,胡夏讓兩人按照設計好的來跳,先是“珍珠”和眾舞姬相鬥,眾舞姬認輸倒下,然後是“蒂娜公主”攙和進來,鬥舞越演越烈……
先是拍全景,需要兩人不停的跳,設計的動作不夠了,羅凱文便讓她們自由發揮,這下好了,立馬味道就有些變了,潘曉雲還好些,雖然沒設計好的動作了,但是她隨心而舞,總是離不開西域舞的模式,司徒千雅像是有些現代舞的舞蹈功底的,越跳味道越變。
司徒千雅覺得自己又像是跳成了印度舞,越來越是感到好笑,扭胯間,目光橫掃潘曉雲,卻見她柔和的目光下是暗藏的哀傷和鬥誌,讓她一下子就從懈怠的情緒裏醒了,一直知道潘曉雲是很入戲的,沒想到,才剛搭上戲,她就已經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驀地從心底湧起一陣激憤,潛意識裏似乎有人在說:“不能輸給她,蒂娜!你不能輸給她!”
兩人的眼神像利刃一樣甩來甩去,連現場都感覺到這種緊逼的氣氛了,羅凱文遲遲都不喊停,這樣的結果是他願意看到的,這樣演出來的效果才最是真實。
於是,場外的每個人都發現司徒千雅的舞姿越來越回來,越來越熟練,就像她天生就會跳這樣的舞。
而場中,跳紅了雙眼的兩人,已經完全不知道是在戲裏。
許姐在一旁,忽然幽幽的說道:“兩千年前樓蘭王宮裏的那場鬥舞,也不過是這樣的場景吧!”
古諺的眼睛裏卻陡然交織了兩個畫麵,人物慢慢重疊,那樣的舞步,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劍拔弩張,何其相似,何其相同!
“喂!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一個小場工突然拍了拍古諺的肩膀,讓他從夢境裏醒來,他正要分辨,那人就不由分說的將他往外退去,不得已,他和那小場工就在布景外爭辯起來。
而場中,跳得氣喘籲籲的兩人終於停歇了下來,兀自站在舞池中央對視,周圍工作人員看得津津有味時又覺得風刀霜劍正嘩嘩的飛下來,很容易誤傷旁人啊!
“卡!很好!過了!”
羅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才回過神來,可是“珍珠”和“蒂娜”還是這樣站著,一動不動,連眼珠子也不轉一下。
許姐咂舌,“潘曉雲入戲已經是出了名的,千雅該不會第一次與她對戲,就被她帶進去了吧,這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古諺正在外分辨,忽見一個穿著戲服的人從人群裏擠出來,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身邊也沒個人跟隨,走到他身邊時,忽然腳下一軟,就要暈倒,他也顧不得滿手的花了,拋了花,將她接住,“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