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尋愛 柳世源VS淩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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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很喜歡狩獵。秋日裏,我帶著禁衛軍陪同父皇一起去西郊狩獵。身為太子的我,一直過著皇家枯燥乏味的生活。習文、學武、騎術、弓箭、兵法、理政。每一日都有學不完的功課,理不完的國事。
本以為,這次出來狩獵,可以讓自己輕鬆一下。可是沒想到,卻又鬧出了一個刺殺事件來。聽著雜亂的聲音。我急忙起身,提著寶劍趕到了父皇的寢宮。
當我踏進房門,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已經倒下了不少的護衛。此時,屋中就隻要穿著內衣的父皇,還有那個一身黑衣的刺客。見他一步一步朝著父皇走去,我一個箭步,擋在了父親的前邊。
“緣兒。”驚慌失措的父皇輕喚我的名字。轉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輕輕點頭。讓他不用擔心。再次回眸,我的目光變得異常冷冽。我死死的瞪著對麵的黑衣殺手。亮出了手上的寶劍。
“你是什麼人?”出乎我的意料,那個刺客沒有第一時間向我出手。而是問出了這句話。“嗬嗬。”撇嘴,我冷笑了一聲。“太子,柳世緣。”聞言,那個黑衣人愣了一下。雖然,我沒有看見黑巾下邊,他的那張臉是什麼表情,但是,自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卻讓我感到十分的疑惑。
“我要殺的人是柳崇仁,與你無關。讓開。”“你?”好狂妄的刺客,竟然敢說出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他的冷傲,在第一時間的激怒了我。我舉寶劍刺向他。他以手上的單刀相迎,與我打在了一起。
雖然,我的身份是太子,但是自幼習武。我自問,不是一個花拳繡腿,中看不在用的皇家蛀蟲。可是今天,和一個刺客打了近百個回合。竟然,仍舊傷不到他的一片衣角。這讓我有些惱火。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浮氣躁。對方虛晃一刀,打出了三枚飛鏢。“啊……”我急忙閃身躲開。再一看,父皇已經和那個刺客麵對麵了。“父皇。”瞪著那把架在父皇脖子上的刀,我驚叫出聲。剛要過去解救。卻聽見了一聲冷喝。“站住。你敢往前邁一步,我就殺了他。”
蹙眉,我將抬起的腳退後。瞪著那個殺手,我不敢輕舉妄動。“柳崇仁,你想死,還是想活?”“恩?”聽到這話,我訝異的挑眉。這似乎不像是刺客該說的台詞吧?不是該一刀解決,逃之夭夭的嗎?
“你?”瞪著眼前的人,柳崇仁微怔。“要想活命,馬上寫一份聖旨。”聞言,柳崇仁蹙眉。“你想讓我寫什麼?”“將淩霜燕的遺骨遷入皇陵。”“霜燕?遺骨?”黑衣人的一句話。讓柳崇仁再度陷入了驚愕的狀態。
“師兄。”此時,另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隨之,大批的官兵也趕到了父皇的寢宮救駕。“恩?”黑衣人向來人瞟了一眼。我趁其不備,擲出了手上的寶劍。
見寶劍奔著自己飛來,黑衣人,機敏的往旁邊一閃身。不過還是慢了那麼一丁點。寶劍自他舉刀的右手臂旁劃過,定在了朱紅色的柱子上。
“啊……”手上的單刀落地。他往後退了一大步。“父皇。”我急忙來到了父親身邊。“師兄。”後來的那個黑衣人,急忙扶住了自己的同伴。“將這二人給我拿下。”我沉聲命令。“是。”眾衛兵一擁而上,將兩個黑衣人,圍困在了中間。
“慢。”就在雙方對峙的那一瞬。父皇沉沉開口。“父皇?”我疑惑的看著身邊的父親。“都退下吧。”“這……”眾兵士你看我,我看你。遲疑了片刻,才紛紛離去。“父皇……”“恩。”擺手,父親阻止了我欲出口的疑問。
“你說霜燕她死了?”父皇不可置信的問著那個黑衣刺客。聞言,刺客冷笑。“你也會在乎她的死活嗎?”“你是他什麼人?”“我是她兒子,她一個人的兒子。”聽了這話,父皇微微蹙眉。
“做個選擇吧,是要答應我的要求,還是要死在我的刀下?”睨著他那雙憤恨的眼睛,父皇冷笑。“把麵罩拿下來。”遲疑了片刻,黑衣人拉下了臉上的麵巾。
當我站在一旁,清清楚楚的看清那張臉時,我愣在了原地,原來世上竟有這麼一張完美無暇的俊臉。原來男人也可以長得這般的清秀、俊朗、即帶著陽光的味道,又散發著月的清冷。
瞪著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父皇點頭。“你們母子長得很像。”“哼。”黑衣男子不肖的冷哼。“叫什麼名字?”“淩秋。”“恩。是你母親給你取的?”“是,我出生在秋日,故而得名。”“哦,那你的生辰是?”“無可奉告。”
“我知道,是新利二年,八月十六。”“月兒。”淩秋不悅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哦?姑娘是?”“我是他師妹,藍月。”說著,女孩拉下了臉上的麵罩。“恩。”父皇淡淡點頭。轉視淩秋。“把衣服解開,讓我看看。”聞言,淩秋冷笑。“沒這個必要吧。”
“師兄,你快解開呀。”說著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動起手來。“月兒。”在淩秋不情願的情況下。藍月已經解開了他的黑衣。並且指著他胸口的胎記說:“陛下,您看清楚了。我師兄,他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呀。”
“你,你真的是……”柳崇仁愣在了原地。此時,我也愣住了。莫非他真的是父皇的兒子,不然,他怎麼會有我們柳家的胎記呢?“我不是。”拉開師妹的手。淩秋麵無表情的係上了腰帶。
“你?”他的舉動更是讓柳崇仁不解。“我不是來認你的,況且,在我的記憶裏,我壓根就沒有父親。而今,更不可能認一個衣冠禽獸當父親。我會來這裏,隻是為了我母親的遺願。柳崇仁,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想死,還是答應我的要求?”
“放肆,你個忤逆,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對朕講話?”柳崇仁一臉的驚喜,在聽到了兒子的這番話之後化為了烏有。有的隻有藏不住的憤怒。“你沒資格這麼說我,我根本就沒有父親,何來忤逆之說?”“好,你沒有父親,那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你要殺便殺,悉聽尊便。”
看著兩個人站在那兒,相互瞪著,誰也沒有再說話。我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原來這個刺客竟然是自己的親兄弟。“陛下,不要這樣,你們畢竟是父子呀。”瞧著那個焦急的女孩。父皇冷笑。“藍姑娘,不必多言。他不是想殺朕嗎?今天,朕就成全他。”“陛下。”
“父皇。”“緣兒,把刀給他。”“不……”“給他。”“是。”拾起地上的單刀,我來到了淩秋的身邊。將刀遞給他。看了我一眼,淩秋昵向父皇。“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不殺你。”“嗬嗬,朕從不受人要挾。”“你?”
那一瞬,我在淩秋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無助。我知道他並不是真心的想殺父皇,他隻是希望父皇答應他的要求。完成母親的遺願而已。可是他太不了解父皇了,父皇的脾氣本就是吃軟不吃硬。他越是逼得緊,反而會把事情鬧得更僵。隻怕這件事會難上加難呀。
想到這兒,我將單刀丟在了地上。“父皇,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對您不利。來人。”我一聲低嗬。一群護衛便湧了進來。“緣兒,你要做什麼?”“殺這二人,保父皇周全。”聞言,父皇微微點頭。我在父親的眼中看見了欣慰,也看見了不舍。
“緣兒,帶他們退下吧。”“這……”我微微一怔。“去吧。”“是,父皇。”說完,我帶著親兵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在我這樣一激之下,父皇出了三道難題,說隻要淩秋可以完成,他便答應他的要求,將淩霜燕的遺骨遷入皇陵。為了避免見到那個總是讓他生氣的淩秋,父皇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於是,我和淩秋接觸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每一次,刺殺的任務,都由我來傳達,由我為他精心部署,將對方是詳細情況告知。
對此,淩秋對我是十分的感激。雖然,他平時很少說話,但是,我發現自己是喜歡那樣沉靜而又有點冰冷的他。隨著,前兩次刺殺的成功,我發現他對我比從前更是信任了。雖然,他還是很冷淡,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像從前那般陌生了。
在他趕去憶國,完成最後一次刺殺任務之前,我為他設宴餞行。喝過離別酒之後,他對我道謝。當時,我覺得心裏有種莫名的喜悅。我想我很快就可以走進他的心了,可是卻沒要想到,他一去便是整整兩年。
再見到他,他竟然失憶了。而且還另有所愛。突如其來的打擊,簡直快讓我崩潰了。默默的愛了這麼久,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怎麼會?怎麼會?
我不顧一切的想將他帶走,可是卻害得他受了傷。我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如果不是肖肖告訴我,他安然無恙。我真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在肖肖的幫助下,我成功的救回了那個我深愛的人。可是,我仍舊無法走進他的心。他很堅決的告訴我,他已心有所屬。望著他和藍月幸福的背影,我心痛不已,知道這段禁愛,該到此為止了。可是我的心卻依舊無法將他遺忘。
半年後,我再次見到了他,可是他卻要去見那個可惡的男人。我想阻止他,卻無濟於事。得知他被父皇送給了黎暮,我心痛,憎恨。整整半年沒有再和父皇說過一句話,直到最後他離開人世。
帶著最後的一點希望,我找到了秋。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過的很幸福。望著,他幸福的笑臉,我淡淡的笑了。雖然,那幸福不是我給的,但是,隻要看見他過得好,我就很滿足了。來世吧,來世請愛上我,我也會給你同樣的幸福。我不要做你的兄長,隻求,做你一日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