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相愛  第35章:新的是非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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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冷風吹拂著一切沉浸在黑暗之中、酣然入睡的幽靜。
    看著身邊兒早已入睡的男人,秋諾彎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略帶憂鬱的微笑。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秋諾緩緩坐起身來,穿上了鞋子,走出了房間。
    雖然,在秋諾關切的懇求下,那個男人一直敷衍著他說,出征的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不一定非要去戰場。但是,聽到了這個壞消息之後,秋諾仍就焦慮、惶恐、憂心忡忡無法安睡。
    不知不覺走到了後院的一片桂花樹下。借著月色,秋諾獨自一人觀賞起這些桂花來。
    唉,究竟要想什麼辦法才能讓暮放棄西征呢?雖然眼睛看著的是這些桂花,可是,秋諾心裏想的卻依舊還是那個叫黎暮的男人。
    “咯吱”倏地,後院的角門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聽到聲音,秋諾急忙隱藏在了一棵桂花樹後。這扇角門平日裏很少使用的。這半夜三更的會是誰要從這裏鬼鬼祟祟的出府呢?莫非有家賊不成?
    想到這兒,秋諾定睛瞧向了門口。
    一見後門開了,一個身穿黑鬥篷的男子便急不可耐的走了進來。
    “澤文,你來了?”拉住來人的手,一身青衣,打開後門的那個人急忙迎了上去。
    “依兒。”穿著黑鬥篷的人,低喚了一聲,便將青衣男子擁進了懷裏。
    “是他?”站在暗處,看著與黑衣人相擁的那個人,秋諾蹙眉。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闖進了醉仙居的那位米依——米公子。
    “澤文,怎麼辦?你送我的那塊玉佩,落在了秋諾的手中。我明裏暗裏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回來。今日去醉仙居,還被他給發現了,這可如何是好?”抬頭,睨著黑衣人,米依的眼底滿是焦慮。
    “別擔心依兒,我一定會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情的。相信我。”柔聲安慰著懷裏的人兒,黑衣人寵溺的將懷裏的人兒抱得更緊了。
    “澤文,我好怕。黎暮他心狠手辣,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的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澤文,我好怕。”揪著那個男人的衣衫,米依將自己的恐懼與不安,全然的暴露在了愛人的麵前。
    “別怕,不會有事的依兒。”輕順著,米依墨染的長發,黑衣男子依舊溫柔的安撫著懷裏不安的人兒。
    後院私會?紅杏出牆?唉,明明不想惹是生非,隻想過自己平平淡淡、幸幸福福的小日子。可是,這是非卻非要長著翅膀,往你身上落。
    唉,這會兒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怪不得,米依丟了玉佩卻不敢明目張膽的向我索要,而是要利用自己的丫鬟,騙走了守衛和丫鬟。自己一個人去醉仙居翻找。
    怪不得,當日在這裏,小雲看到我手拿著那塊玉佩,表情會那麼古怪。怪不得米依公子會如此的緊張這塊玉佩。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次日,撫順城中一座不小的玉器店——琉璃軒
    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家玉器店,看著門楣上那三個俊秀飄逸的大字。秋諾彎起了嘴角。昨夜,辛苦了一晚上,終於是被他成功的跟蹤那個黑衣人,找到了這個地方。
    邁步走進了店鋪。覷見櫃台上陳列著大大小小的玉石。有玉鐲、玉佩、玉如意、玉佛、玉觀音、有翡翠玉的扳指、羊脂玉的擺件、岫玉的扇墜。各種形狀、各個品種的玉石,應有盡有。
    “大爺,你要選點什麼?小店裏的玉石可是撫順城裏最齊全的了。您看這玉墜,質地和做工都是沒的說的。”一見有客人上門,小夥計急忙上前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你家老板在嗎?我要和老板當麵談。”能送得起那麼一塊兒價值不菲的玉佩,那個黑衣人應該不會是個夥計。秋諾暗想。
    “大爺,稍等。”說著,小夥計朝櫃台裏邊的同伴兒使了個眼色。另為一個夥計,立刻轉身去了後邊兒。
    不多時,一位年輕公子從後邊走了出來。“是這位大爺要找在下嗎?”開口,公子掛起了一臉生意人諂媚的笑容。
    恩,就是這個聲音。雖然昨夜相距甚遠,對方又用帽子遮擋住了麵容。秋諾並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但是,他的聲音秋諾卻是記憶猶新啊!
    “敢問老板怎麼稱呼?”開口,秋諾微笑詢問著。
    “哦,在下馬澤文。”
    馬澤文?澤文?看來確實是此人無疑了。
    “馬老板實不相瞞,我今日來此並不是來買玉石的而是來賣玉石的。”說著,秋諾攤開掌心,將那塊還算是不錯的玉佩遞到了馬澤文的眼皮底下。
    “你……”瞪著秋諾手裏的玉佩,馬澤文驚怔不已,老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這玉佩?那不是我送給依兒的那塊岫玉嗎?怎麼會在這個人的手上?他是誰?難道他就是那個秋諾派來的人?
    “怎麼,馬老板對這塊玉不感興趣?”歪頭,瞧著那個方才還淡定自若,一副生意人本本分分、規規矩矩的模樣。而此刻卻完全的傻了眼的馬澤文。秋諾的嘴角掛滿了微笑。
    “不,公子請隨我來。我們裏邊兒談。”說著,馬澤文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希望可以和秋諾密談。
    “好啊!”點頭,秋諾倒也不推脫,大大方方的便跟著這個馬澤文去了後邊。
    看著眼前這個簡單、狹小。但卻異樣整潔的小休息室。秋諾點了點頭。找了一把幹淨的椅子,落落大方的坐下了。等待著那個男人再一次開口。
    “開個價吧!這玉佩你打算要多少?”睨著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人,馬澤文開門見山。問著價錢。如果這件事兒可以用錢解決,那麼他不在乎破財免災。
    瞧著對麵表情凜峻的男人,秋諾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也不墨跡。“三萬兩——黃金。”
    注解:一兩銀子=300元人民幣。一兩黃金=十兩銀子。三萬兩黃金=9千萬人民幣。秋諾是十足十的在敲詐。
    “什麼?你這是在敲詐。”聽到這個天文數字,馬澤文的眼眸裏升騰起了惱怒。
    “嗬嗬,如果馬老板嫌價錢太高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找其他的買家。偶,對了,聽說暮王爺也是一個很懂得欣賞古玉之人,不知道他會不會對這塊玉感興趣兒呢?”
    “不,我買。”搖頭,馬澤文急忙打斷了對方的話。
    賣給黎暮?不,他怎麼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為了依兒,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要把這塊兒玉佩買回來。
    “嗬嗬,馬老板還真是財大氣粗啊!”原本也是想嚇嚇他,想不到這男人竟然真的肯出三萬兩,買這塊玉佩。這倒反而是讓秋諾有些吃驚了。
    “把玉佩給我,這些都是你的。”說著,馬澤文將一疊紙放在了秋諾手邊的矮桌上。
    “恩?”疑惑的低下頭,看著桌上的地契、銀票、以及一張墨跡未幹的欠條。秋諾微微一怔。
    “這裏有三張地契,是這家玉器店、和景文街的兩處宅院。另外,店裏的所有玉石再加上桌上的這十萬兩銀票。是我全部的家當。總計,二十八萬五千三百六十一兩。其餘的我寫了欠條。有了銀子我會還你。”
    聽到了這番話,秋諾咂舌。乖乖,這男人竟然願意用自己的全部身家來買這塊玉佩?
    “為了一塊玉佩,賠上自己的全部家當值的嗎?”歪頭看著他,秋諾的眸光裏閃爍著深深的疑惑。
    “嗬嗬。”聽言,馬澤文冷笑。
    “不用在這裏假仁假義、惺惺作態。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可以把全部家當都給他。隻求他放過依兒。”隻要依兒不要遭到危難。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主子?”聽到這個詞兒,秋諾更疑惑了。
    “嗬嗬,別告訴我,你不是秋諾派來的。玉佩在秋諾手上,依兒已經告訴我了。”瞧著那個仍舊在那裏裝腔作勢的人,馬澤文一臉的不屑。
    “為什麼你就那麼肯定,秋諾會禍害你的依兒呢?”瞧著那男人,秋諾覺得有些好笑。他可是今天才見到自己的呢?為什麼,他就那麼肯定,自己會對付米依呢?
    “哼,那還用說。他們都是那個男人的寵,如今逮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天賜良機,秋諾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依兒?”
    “恩,有道理。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昨晚就會帶著自己的愛人逃走,而不是等到人家找上門。”
    “帶依兒走?你以為我不想嗎?依兒有天生的心痛病。根本經不起長途跋涉、亡命天涯的日子。”這些馬澤文都想得很清楚。如果他帶走依兒,如果他們成了黎暮的逃犯,那麼,要離開憶國的腹地魯都,去到其他的國家。最快也要奔波兩到三個月。就算到時候,不被黎暮抓回來,憑著依兒那弱不禁風的身子,也是根本經不起這樣長途跋涉、顛沛流離的。
    “他有心痛病?”聽言,秋諾不禁擰起了眉頭。原來如此。
    “是,他從小就要這個毛病。他無父無母、他在勾欄柳巷長大,他獨自一人拖著患病的身子養活自己。他已經夠可憐的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群混蛋還要這麼對他?黎暮那個混蛋,他明明可以名正言順的做他的男人,給他無微不至的愛。可是他卻把依兒放在一邊不聞不問。秋諾那個妖孽,他明明已經是王府裏的第一人,備受專寵,可他卻仍舊喪心病狂的抓著依兒不放。”
    聽到馬澤文的指控,秋諾沉默了。
    片刻,他將手上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一言不發的走了。
    “你……”瞪著他灑脫的背影,馬澤文瞪目結舌。這個人不是向自己要三萬兩黃金嗎?怎麼金子沒拿,人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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