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武林大會救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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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碧螺春!”
隻見那青衣少年飛落至廣場正中,站定。麵對眾人驚異的目光,他無絲毫的窘迫與慌亂,反而更加從容淡定,俊逸灑脫。他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緩緩走向主席台,朗聲道:“原來白雲山莊的比武是暗藏玄機呀。”他的聲音清亮悅耳,底氣充沛。
白諾言雖知他所指,但豈能承認,忙起身陪笑道:“不知閣下所指何意?但請明示。”
“在座各位都是武林高手,應該都看得分明,”白衣少年揚聲道:“難道偷襲柳少俠的石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其實,在座之人十有八九並未看到那飛彈而出的石子,可都想被別人認為自己是武林高手,紛紛附和,也道自己看到了偷襲柳懌寒的石子。
白諾言倒也處變不驚,忙道:“隻怕其中有誤會。閣下武功高強,白雲山莊沒能請到閣下來參加武林大會,實在是敝莊的遺憾。可巧閣下到來,正是為此次比武增彩了!”頓了頓道:“未請教閣下的名號?”
“不敢。在下水雲帆。”青衣少年仍然麵帶笑容。
話音剛落,柳懌寒突覺渾身酸麻,下肢似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而在場眾人幾乎都喝過那碧螺春茶,也都紛紛有此反應。
隻聽有人道:“糟了!有毒!快運氣!”
各人紛紛運氣抵禦毒素,可是除了竹清璿外,無人知道是誰下的毒,何時下的毒。有些武功低微的弟子已經不支倒地。
展澤恒見竹清璿無任何異樣,奇道:“竹姑娘,你怎麼沒有什麼不適嗎?”
竹清璿輕聲道:“我自幼被冷叔用藥水浸泡,百毒不侵。”頓了頓道:“這毒我會解。”心中暗道:看來,再高的武功也敵不過一副毒藥。她不由得歎了口氣,麵顯愁色,他雖知道如何解毒,可這解毒之法……會有人相信他嗎?
再看場中,除了自己,在場眾人包括柳大哥在內都中了毒,頗有些擔心。
那青衣少年水雲帆自然知道各人是因何中的毒,可為了掩人耳目,也佯作中毒之狀,假意運氣禦毒。
竹清璿快步走到主席台旁,對白依依道:“我知道如何解毒,需要白姑娘回答我一個問題。”
白依依忙道:“要如何幫忙,竹姑娘盡管開口便是。”
竹清璿道:“莊內可有麝香嗎?”
白依依道:“別的不說,麝香多的是。”
“勞煩姑娘在場中點幾根麝香。”竹清璿道。
白依依喚柳晴、柳茵去取來麝香,並讓她們和一些未中毒的下人在廣場上點燃麝香。
竹清璿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問白依依道:“莊上有鶴頂紅嗎?我這隻有一小瓶,救不了這許多人。”
白依依乍聞鶴頂紅之名,驚道:“鶴頂紅有劇毒,難道能救人?”
“當然能。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竹清璿道。
白依依頗有些不信,遲遲不言。
鍾遠山本在旁運功禦毒,此時開口道:“依兒莫聽他的,這女人來曆不明,也不知是不是魔門派來一舉殲滅我們武林正道的妖女。不然,為何我們都中了毒,偏偏她沒事?”
“要是竹姑娘是魔門派來殲滅你們的,你早就死了!”展澤恒本就厭惡鍾遠山那樣的偽君子,聽他此說,憤恨地道:“此時她要殺你易如反掌。”
“你……”鍾遠山一時氣急,運氣不暢,一口鮮血猛噴了出來。白依依直嚇得花容失色。
“不信我也罷,反正這種毒也不會致人性命,最多也就是終生殘廢而已。”展澤恒道。
“終生殘廢?”白依依真怕一時之間自己的三位至親之人都變成了殘廢,用詢問的目光望向父親。
“終生殘廢豈可了得?但不知這姑娘說的是真是假。她又是何人?為何會解此毒?”白守業心中尋思:“若是有人先嚐過真能解毒我再解。”
其實,台下眾人誰不想解毒?可聽說要服用鶴頂紅,都心有餘悸,不敢貿然嚐試,都盼他人能做試品。
“什麼武林正派?一群貪生怕死之輩!”竹清璿心中暗道,可還是歎了口氣,揚言道:“各位有願意信我,肯服這鶴頂紅解毒的嗎?”台下一片寂靜,竹清璿冷眼一掃,微微一冷笑,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璿兒,我相信你,就讓我來試!”驀地,一個聲音道:“如若可以解我身上之毒,再來給各位群雄解毒。”說話的正是柳懌寒。
“竹姑娘,我也信你。”展澤恒也立馬道。
“姐姐,我也信你,你少跟這一幫道貌岸然的家夥廢話了。”雲卿也道。
竹清璿心中一陣暖意,她柔和一笑,向柳懌寒走去。待得竹清璿走近,伸手將瓷瓶遞給柳懌寒,柳懌寒接過瓷瓶,往嘴裏灌了一口鶴頂紅。
眾人都摒棄等待著,不知他服完鶴頂紅後會是怎樣的一種情狀。隻見他服後,初時臉部紅潤,不多時臉部有些猙獰,似是非常痛苦,眾人均自心道:“那妖女果然沒安好心!”可又過了會兒,他臉色漸漸恢複平常,氣息似也暢通無阻,那酸麻之意也悄然溜走。
“快救大家!”柳懌寒望著竹清璿,眼神無比堅定。
哪知竹清璿卻道:“誰讓他們不信我?我偏要先給雲卿和展少俠解毒!讓他們再難受一會吧。況且,救了你和他們,你們還可以幫我救大家。”言下之意,若是先救了別人,他們都是自私之輩,隻顧自己,定不會幫自己為他人解毒了。說著,先喂雲卿和展澤恒服了鶴頂紅。片刻,展澤恒和雲卿已無恙。
柳懌寒見此,不由得啞然失笑。
幾人紛紛為各人解毒。
展澤恒為各位群雄解毒,正巧走到那青衣少年身邊,正欲喂他服鶴頂紅解毒,竹清璿忙過來攔阻道:“他的毒不可解!”心道:“明明是你下的毒,還要在這裏裝。”可又不忍心拆穿他,心下暗道:“如若被其他人知道是他下的毒,他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展澤恒奇道:“為什麼?”心中頗為焦慮,“難道他的毒是沒有救的嗎?”
柳懌寒看到展澤恒疑惑的眼神,說道:“璿兒的意思是他的毒已經解了,再解他就死了。”說著,看了看那青衣少年,他和璿兒都知道是他下的毒,但不明白他為何要向群雄下毒?他此舉究竟是何用意?他又怎麼知道眾人喝的碧螺春茶呢?會與十裏清荷產生毒素呢?
隻見那青衣少年本在盤膝運功,現下站起身,對柳懌寒與竹清璿抱拳道:“多謝兩位為我解毒。”
旁人隻顧為自己解毒,並未留意,然竹清璿自青衣少年飄落的一刹那就一直關注著他,她在旁看得分明,並沒有人為其解毒,可他卻安然無恙,頗為不解。
那青衣少年臉上仍掛著淡定的笑容,說道:“毒既已解,在下要告辭了!”說罷,轉身飛躍至西南屋角,霎時便沒了蹤影。可他在臨走之前悄聲對柳懌寒說了一句話,令柳懌寒很是訝然。
群雄雖被解了毒,可元氣大傷,比武是不可能繼續了。這“後生之冠”的頭銜自然懸而未決。可各人心知肚明,柳懌寒的武功在慕容少揚之上,而且又是他率先試藥救了大家,無疑是功勞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