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正文Ⅳ  第三十三章 警長出馬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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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麼辦法?”肖本奇急不可待地追問說。
    我輕歎了一聲,說:“雖然我也不想,但為今之計,唯有去借助警方的力量了。”
    肖本奇驚詫地“啊”了一聲,說:“這怎麼行?倘若老師……老師當真跟那起案件脫不了幹係,那我們以後還怎麼救他?難道……要去跟警方解釋有關克林格的手術?莫說有沒有人可能會相信,就是那樣說了,將會引起多麼巨大和不可預知的後果,你考慮過麼?”
    “我當然考慮過。”急切之下,我的聲調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度:“但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麼?就這麼耗下去,誰能保證張倫凱不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來?”
    肖本奇沉默了起來,我亦沒再說話,兩人此刻的心情想必都是一樣的複雜,是以我沒有久待,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漫無目的地遊蕩了一圈,我回到家中,剛一開門,便聽到電話鈴聲焦躁刺耳地持續鳴響著。我奔過去,才一抓起來,那頭即傳來張倫凱低沉的聲音:“小子,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東西該拿到手了吧?”
    我故作鎮定,不疾不徐地答說:“別那麼心急,那東西對我而言一點用處沒有,隻是目前實在不方便,我還……”
    “夠了,你的廢話太多了。”張倫凱冷冷地打斷我,道:“我的時間和耐性都已到了極限,無論如何,今晚我一定要拿到東西。晚上九點,若是你還沒送來的話,明天報紙的頭條,會讓你感到自責的。”
    “你別……”還未等我表態,那邊已“啪”的一聲收了線,我擱下話筒,拿捏著張倫凱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栗,那狂妄冷血的口氣,實在聽不出有任何虛張聲勢的意味,這家夥,莫非真要做出什麼傷及無辜的事來?
    想到這裏,我知道自己不能夠再猶豫了,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待那頭“喂”了一聲,我便道:“請接項爵警長。”
    半分鍾左右,分機轉接通,項爵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是項爵,請問哪位?”
    我自報姓名後,項爵反應並不大,隻是“哦”了一聲,續而問有何貴幹。我想了一下,說:“今晚我有一趟極其重要的赴約,所以想請你負責保護我。”
    項爵的語氣,聽得出有些不滿,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直接,隻是道:“真的有必要麼?要知道,警力的抽調是有嚴格規定的,不可能隨意浪費人力資源,所以我希望你認真考慮清楚後再說。”
    我毫不理會他的口氣,道:“攸關一位市民的性命安危,難道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充分麼?”
    也不知是不是沒找到合適的反駁理由,隻聽得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應允道:“好吧,我馬上會派兩名警員去你那裏,他們會負責一切的,有什麼事情,再聯絡吧。”
    “等一下。”感覺到項爵馬上要收線,我立馬大叫一聲,說:“我不要什麼警員,我隻要你一個人親自來。”
    “裏歐,你在開什麼玩笑。”項爵似乎瞬間抓狂起來:“你知不知道,化工廠那件案子,上頭已下達了限期破案令,可到目前為止,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我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這種節骨眼上,你居然讓我跟著你去赴什麼約?”
    我苦笑一聲,實在一陣欲言又止,但如若不說,隻怕項爵真的無法重視起來,是以我道:“如果這趟赴約,正是跟那起案件有關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是項爵沉穩而嚴厲的聲音:“裏歐,到底怎麼一回事?給我說清楚一些。”
    “若是想知道的話,今晚七點,老男孩俱樂部門口見。”剛一說完,我便用極快的速度擱下電話。此種伎倆,實在是屢試不爽,所以我極有把握,一定能夠達到預期的目的。
    搞定了項爵這一頭,我的心情也隨之平靜不少,畢竟現在事情已經漸漸超出我的能力控製範圍,若是再硬撐下去的話,不僅沒有意義,甚至很有可能無法收拾,所以就算有種種顧忌,也必須要讓警方插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開始趕赴約定的地點。到了老男孩俱樂部門口,發現一襲黑衣便裝的項爵早已如雕塑一般立在角落裏,衣領高豎,雙手插在口袋裏,那張冷峻的臉色難以見得絲毫表情。
    顯然是看到我了,項爵沉沉走了過來,到了近前,他壓低聲音,道:“你的話最好要兌現,千萬別耍我,後果你知道。”
    我沒有回答什麼,隻是報以一笑,然後攔過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今晚夜色陰沉沉的,不時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車窗很快模糊起來,除了那斑斕得近乎光怪陸離的色彩外,什麼也看不清。略微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一旁的項爵始終沉默不言,一句話都不說,鎮定得出奇。
    在繞過大半個市區後,車終於駛上了那條盤山路。由於道路濕滑,加之沒有什麼路燈照明,司機將車速減緩了許多,以便安全。這時項爵把車窗搖下來,觀望了一會兒,問:“還有多遠?”
    “很快到了,就在上麵。”我答道。
    “停車。”項爵低沉地吩咐了一聲,說:“突然有點想走路了。”
    這家夥!我當然不會不明白提前下車的原因,隻是想走路這種理由,不得不說有些冷幽默。
    四周很快靜寂下來,在黯淡的盤山路上,伴著濕漉漉的空氣以及不停襲來的雨滴,項爵和我一前一後地走著。
    “裏歐,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一切。”項爵頭也不回,聲音卻清晰無比,幾乎讓人無法拒絕。
    我深出一口氣,反問說:“告訴你沒問題,但在這之前,我想先說一個前提,你對前沿科學了解麼?或者換句話說,能夠接受麼?”
    項爵猛然停住,轉過身麵朝我,說:“隻要是真實的,就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
    我苦笑一聲,覺得這話倒也在理。即使再荒誕的事,隻要是在現實社會中真實的發生和存在,那麼就一定會被人所接受,即便這個過程可能會很被動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無法去逃避的。
    是以我打消了顧慮,開始將經過徐徐回顧開來。在這期間,項爵沒有貿然發表任何意見,如同一名良好習慣的傾聽者,一直保持著緘默。
    不知不覺中,前方的道路開闊起來,山頂到了,而與此同時,我也適時地講完了整個故事。項爵停住腳步,燃著一根煙,在悠悠吐出一口煙圈後,他看了我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叫張倫凱的男人,頭腦裏麵有不屬於他自己的記憶在作祟,使他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對麼?”
    “是這麼一回事。”我點著頭,續而掏出那個“怪球”給項爵,並說:“而且與之相關的,還有另外一件事頗為令人費解,這個根本無人知曉用途的神秘玩意,是張倫凱現在瘋狂地想要得到手的。”
    項爵接過去仔細地看了看,顯然也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他遞還給我,道:“現在我所關心的倒不是這個,我隻是在想,這起案件,倘若真的是張倫凱所為的話,那麼,作為警方,我該去抓哪一個張倫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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