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臉上雖然笑得溫和，眼睛裏卻是不容別人拒絕的意思。
    “我喝就是了……”姚泉無奈隻好張嘴將湯勺裏的湯喝掉。
    這樣子的白牧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有種恐懼感，感覺白牧一下子換了個人了，雖然表麵什麼都沒有變，笑容還是那樣的包容寵溺自己，但是眼睛裏堅定的東西，讓他打心底裏覺得不習慣。
    難道自己還沒有了解到白牧嗎？這個叫白牧的人自己是不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接觸過呢？他們之間的距離到底還有多寬呢？
    “怎麼了？不好喝嗎？”看著不說話的姚泉，白牧以為他的湯難喝，著急的問他。
    “沒有，挺不錯的。我就是停下消化一下。”說著姚泉又埋頭扒起飯來。
    “如果吃不夠的話，我再去煮些東西。今晚太急了，就隨便拿了些簡單的東西來弄弄，怕你餓著了，隻能煮些容易熟的東西。湯裏麵還有瘦肉，來把這些瘦肉都吃了，要不然會不營養。”
    “好。”姚泉含含糊糊的說著將白牧放進他碗裏的肉都吃進去。
    “要不要我再煮些夜宵給你備著？明天早上的早餐準備好了嗎？要不然我去煮些粥留給你，明天一早自己熱好就可以吃了。”
    “不用了，你快些回去吧。”姚泉製止住想要再去廚房的白牧說：“你的腳還傷著呢，別再折騰自己了。明天我可以去學校時買個豆漿油條吃，我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現在都晚上十點了，你快些回去吧，晚了搭回去會不安全的。”
    “沒關係，”白牧趴在餐桌上看著他說：“我看你吃完了再走，我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怕什麼壞人。又不會有人來劫色。”
    “噗——”姚泉忍不住將嘴裏的飯給噴出來，白牧急忙將紙巾遞過去。
    “咳咳咳，咳咳，我，咳咳，你，怎麼會……”
    “好了，別說了，先氣順好了再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看著姚泉咳得臉都紅了，白牧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咳。
    過了一會兒姚泉終於停了下來，整個臉龐都紅完了，他抹掉眼裏的眼淚說：“你這人也太自戀了吧，就算別人不劫你的色，可能會劫你的財呢。說不定看你這麼手殘腳殘的，一棍子打暈你把你賣到黑市去。”
    “怎麼會，我這麼打架這麼厲害，他們肯定打不贏我。來，喝口水。”
    “要是人家手裏有武器呢？”姚泉接過白牧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口水說：“馬上就能把你打趴了。所以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萬一你路上出什麼事了，我可成了頭號嫌疑人了。”
    “那……”白牧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說：“今晚你一個人在家嗎？你的妹妹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啊？跑去跟同學玩去了，見爸媽不在家就去同學家過夜了。”
    “這樣啊……那你一個人記得關好門，關好窗，半夜要是有人敲你的門千萬不要去開。”
    “啊，你好囉嗦啊，快點回去吧。”姚泉擔心白牧這麼晚回去不安全，一心想他快點回去。
    “好啦，我回去就是了，不打擾你了。”白牧摸摸姚泉的頭說，臨走前還不忘桌上的碗筷：“那這些東西，我先幫你洗了吧。”
    “快點走，快點走！等下我還要做作業呢，這些我自己弄就好了！你會打擾到我做作業的。”
    “好好好，馬上走。”白牧一聽自己會打擾到姚泉的學習就不敢再磨蹭下去了，臨走前仍舊不放心的叮囑著他：“記得關好門窗，萬一有什麼陌生人騷擾你要立刻報警。”
    “知道了知道了！”
    姚泉一把將門關上，站在門後靜聽片刻，馬上跑到落地窗去，果然還能看到白牧離開的背影。
    “笨蛋，路上要小心。”
    他對著那個背影無聲的說著，即使對方聽不到，但是他相信白牧會感應得到。沒有了白牧的客廳裏靜悄悄空蕩蕩的，姚泉站在落地窗旁一直看著白牧離開的背影，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樹木處，他才帶著點點的落寞轉身回到餐桌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