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了，光著腳出去，看著桌上做好的早餐，荷包蛋和牛奶。
    沒什麼胃口，端著牛奶走到落地窗前，窗簾還是皺皺的，伸手拽拽將它撫平，地上已經弄幹淨了，拖出毛墊子坐在上麵，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喂，雪霏？”
    “恩呢，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睡不著呢，你呢？”抿了一口牛奶，悶悶的不怎麼好喝。
    “被我媽給拖起來了，今天要外出，現在正在車上呢。”
    “雪霏，我給你說一個事好不好，我想再不說我肯定要爆掉了，心裏慌得可怕。”
    聲音有點嘶啞。
    “什麼事？說吧。”
    “蕭思韻昨天小產了，她就在我的麵前滑下樓梯，她是故意的！那是孩子啊！她怎麼能夠對一個沒有出生的生命那樣！但是沒有人會信我，他們都認為我是罪魁禍首！霏……我怕。”
    “找顧葉封說清楚！媽的，那女人真狠！顧葉封現在在做什麼？”
    “她其實也挺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想過給他說，但是他不會信的不是嗎？他會以為我是在辯解，管他信不信，隻要你信就好，我好像感覺到我們之間……”
    哽咽著說不下去，把牛奶放在一旁，乳白色的液體不停的晃動。
    “我覺得你還是和他說一說比較好。”
    “我會找機會的。”
    “別急，是誤會總會解開的。”
    “恩！”
    看著窗外，有白霜，薄霧，將手印在玻璃窗上，手的邊緣的玻璃漸漸泛白。
    我還是決定要和他說清楚。
    “喂，葉封？”
    “恩？什麼事？我現在有事，待會再說。”
    “等一下，我們中午一起吃個飯，在清源路的那家新開的西餐廳。”
    “我看時間。”
    “恩。”
    洗了澡，換好衣服，已經快11點了，我下樓打車去那家西餐廳。
    “師傅，清源路那家新開的西餐廳，謝謝。”
    走走停停終於到達目的地，外麵很冷，餐廳裏麵卻很暖，找了一個幽靜的位置坐下，點好餐。
    看看時間他應該也快來了，微微有點緊張，我很不好解釋。
    一直望著進來的那個門口，但是遲遲不見人影，食物也送了上來。
    手機震動，打開，是條短訊。
    “中午來不了了，自己吃哈。”
    放下手機，早就知道的不是麼，他也不想聽我什麼解釋，事已至此，何以挽救？
    不管結局是什麼，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就算我解釋了，孩子依然回不來了，而他依然留在我身邊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施舍？
    吃完自己的那份，結賬，走人。
    裹了裹圍巾，將臉頰全部遮住。
    “喂？”
    “蘇墨，你不是說要帶我看《失戀33天》的電影嗎？”
    “是啊，你還記得啊？”
    “恩，今天有空嗎？”
    “恩，你在哪裏？我開車來接你。”
    “清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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