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我和蘇墨坐在車裏，我癡癡傻傻的坐著不說話。
    手腕上空空的，心裏也空空的。
    沒有哭泣，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沒事。”我將車裏的燈關掉。
    “哎。”蘇墨歎歎氣，啟動汽車。
    “現在想去哪裏？”
    “送我回學校吧。”我用手指在手心的勒痕邊輕輕的摩擦。
    蘇墨說得對，我是瘋了，他根本就不應該陪著我一起瘋。一切看來都還是自己在自取其辱，為什麼那個人不是蕭思韻？
    安幕林？嗬，顧葉封？
    你到底還有多少情人？原來不止蕭思韻坐過我的位置，還有更多的我不知道的人坐過，而我還無恥的以為自己是那個第一與唯一。
    “我再去看看雨生吧。”
    “恩。”
    蘇墨將車轉彎向醫院開去。
    下車我沒有讓蘇墨扶著我，我就那麼一瘸一瘸的自己上樓，站在雨生病房的門口看著裏麵的小雨生。
    蘇墨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蘇墨送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要12點了。我告別了蘇墨，叫他先走。
    看著蘇墨開著車遠去，我久久的站立在門口不願進去。
    回頭望望夜色中的校園，我最終沒有進去，我慢慢的朝著蘇墨遠去的相反方向走去。終於在不遠的地方找到個酒吧。
    我沒有錢。
    走進酒吧，裏麵聲音很鬧，我很少進這些地方的，我喜歡安靜。
    很多穿著十分暴露的女人在舞池裏麵賣力的扭動，不少男人努力的貼向那些暴露的女人，用手在那些人的臀部和胸部揩油。
    我走向吧台坐下。
    “可以請我喝杯酒麼？”我對著旁邊的年輕男人說。
    他很爽朗的遞給我一杯威士忌，我朝他笑笑後就獨自飲酒。
    我不知道怎麼品酒，隻是覺得入喉的時候很辣。什麼都不去想就想喝酒，心裏壓抑的難受，明明很傷心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去，我頭暈暈的問旁邊的男人又要了一杯。
    “兄弟，有什麼心事喝了酒就都沒有了。”
    “恩。”
    端起酒杯，晃晃。淡黃色的燈光，透明的玻璃杯，香醇的酒。
    我正要繼續喝，突然有個人把我的杯子從我手中搶走。
    我轉過身看到蘇墨站在麵前，我伸手去奪，他一下把一杯酒全部喝光。
    我站起來朝他胸口一拳打過去，“你憑什麼搶的酒！你們怎麼都要搶我的東西。”
    蘇墨揉揉胸口，把酒杯放在吧台上說：“你受了傷別喝酒。”
    “你也看到我受傷了？我是不是傷得很深，很可憐？”我醉醺醺的問。
    “你醉了。”我伸手想抱住搖搖欲墜的我。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19年中，我今天是最清醒的！”我重重的把手拍在吧台上。
    “跟我走。”蘇墨冷著臉對我說。
    “走？去哪？服務生給我們上酒，最烈的那種。”我重新坐下，示意蘇墨也坐下陪我喝酒。
    “陪我喝酒！”我遞給蘇墨一杯，我自己拿著一杯。
    蘇墨無奈的接過酒，他皺眉想了想就隨了我。
    我伸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問：“我是不是很失敗？敗給一個女人，現在還冒出來一個男人，還他媽的是我愛過的男人！”
    “應該是誤會。”
    “誤會？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會是誤會？別告訴我你聽著他們做愛的聲音沒有反應。”
    蘇墨臉刷的一下紅了。我就咯咯的笑，“有反應是正常的，別害羞。”
    “你……”蘇墨很無語的說。
    “不過，他沒我叫得好聽。”
    聽到我這麼說，蘇墨臉一下更紅了，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
    “蘇墨，給我說說你和蕭思韻吧。”
    我終於不再挑逗他，卻用另一把劍狠狠的插向蘇墨的胸口。
    “沒什麼可說的，無非就是在一起了，然後分開了。”蘇墨淡淡地說。
    “蘇墨你人真好，去把蕭思韻搶回來吧。”我慫恿他說。
    “可是我已經不愛她了。”
    “不愛了麼？那你愛誰呢？”
    “愛你。”
    我沒說話，抿一口烈酒。
    “有多愛？”我問。在明晃晃的燈光下，頭暈暈的。
    我明白我不該這麼問他，但是我真的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存在感，我想用一份寵溺還填補內心的那份空虛。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告訴我該怎麼走下去。
    我們這樣的戀情本就不容易，卻還如此脆弱不堪麼？
    “我也不知道，但是比當初愛蕭思韻更愛，因為愛蕭思韻的時候她去追求葉封我能夠放開手，但是你，我已經不願放你離開。”蘇墨苦澀的笑笑，繼續喝酒。
    我們就那麼平靜的喝著酒，誰也不說話。
    最後，我不知道是什麼催動我攀上蘇墨的脖子，或許是酒精，或許是受傷的心。
    “我想要你，你願意給我麼？”
    我在他的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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