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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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秀,我知道你在門外,進來。帶知兒去用膳。”將小孩從他爹爹腿上抱起遞給從外邊進來的雲秀。
“娘,我不要一個人吃飯,你和爹爹陪我一起吃嘛。”小爪子拽著越晨的衣袖搖晃著。
“知兒,聽話,我需要和你”爹爹“好好溝通下。”越晨安撫的摸著小孩的頭。看著娘嚴肅的表情,似懂非懂的放開越晨,依依不舍的出門了。
看著眉頭深緊的子蘊,似乎在找借口開脫呢,拎了條凳子緊貼著子蘊坐下,這一怪異的舉動將深思的子蘊嚇到,一下子蹦了起來,可還沒機會脫力狼爪,就被一股力道給拉了回來,坐在一個十分軟實熱乎的地方,涮的熱氣往上冒,自己竟坐在了王爺的腿上。
“本王有這麼麵目可憎嗎。”胳膊穿過腰間將腿上掙紮的獵物摁下,毫無間隙使得本在掙紮的人全身僵硬起來。
“王、王爺,放放開、我。”子蘊的現在整個處於空白,隻覺得全部注意力都在兩人貼近的地方。
“可我的管家,你還沒告訴我唆使世子是什麼罪名的。”有意無意的將唇靠近子蘊的耳垂,仿佛隻有子蘊稍一移動就會貼上他的唇。
“那個。。。。啊。”還未回答忽而覺有雙手撫上他的脖頸,曖昧的摩挲著。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啊,那天晚上那個大膽的人兒就是這麼做的呢。”暗沉的聲音裏帶著笑意,仿佛在戲弄一隻被圍在角落裏驚慌失惜的兔子。
瞬間子蘊明白了,這些日子王爺的逗弄源於那晚,他早就發現了,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已掩飾的醜態,難堪,無地自容,子蘊覺得自己被逼近了死角。
沒有等到先前設想中的回應,既沒有掙紮也沒有欣喜,那天的舉動不是在表達愛意嗎,不應該為自己的垂青而感到喜悅嗎,或是故作矜持推拒幾下,然後自己在旁誘哄幾下,之後就共通曲意,修得情緣嗎。
一陣靜默在他們之間彌漫,溫熱的觸覺幾乎要灼傷了越晨的手背,從後麵可以隱約看出子蘊的顫抖,隱忍而緘默。讓越晨想抹去那眼角的淚光。
小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覺得平常冷冰冰的陳管家竟小鳥依人的窩在王爺懷裏,我一定眼花了,一定是的。一點也沒有自覺自己的“硬闖”又一次的得罪了自己的主子。
看到小六子的一瞬間,子蘊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雙手用勁的揉搓著自己的眼角,反而使得雙眼更加通紅,更加無法掩飾,最後隻能垂下腦袋,掩耳盜鈴般的舉動讓越晨不再舍得捉弄他了,放開懷中之人。
“小六,什麼事。?”語氣中略帶有怒氣。
“哦,啊,想起來了,回主子,欣陽院那邊說韻公子突然昏迷不醒,大夫卻查不出原因。”還沒等他講完王爺已經走了,不過,王爺好像是牽著一個人走的,好像是吧。
越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拉著子蘊走的,剛才子蘊的情緒變化讓他覺的十分在意,結果就貿然的將人帶到了欣陽院。
子蘊看著床上盡顯病態的韻公子,與記憶中的那人有著稍許不同,那人天性天真爛漫,讓人不自己的靠近他,像光一般的存在,而眼前的韻公子,妖媚且柔弱,纖弱讓人覺的不敢碰觸,這兩人若在一處就會像光與影的存在吧。
事實上子蘊從沒見過這個韻生,他沒有勇氣,對於這個人,子蘊覺得很複雜,有愧疚,有嫉妒,有不甘,有同情,使得子蘊努力的避開他,子蘊一直認為他們之間是沒有交集的。可現在,自己就站在離他隻有一步的距離,真真切切的看著他。
突然一群人擁著以為老先生進來,將子蘊擠到一角,王爺坐在床沿邊上,背對著他,子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眾人驚恐的神態,情況似乎並不樂觀,子蘊覺的自己像個局外人被排擠在外。
雲秀趕到欣陽院的時候,子蘊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整個腦袋埋在雙臂裏。
“子蘊,怎麼了。”拍拍他的肩膀在旁邊坐下。
抬起頭,靠在門柱上,神色有些麻木。
“我隻是在想我到底為什麼我要回來。”整個人想脫水的魚,沒有一點生氣。
“嗯?”雲秀知道他需要發泄情緒,靜靜的等在一旁。
“秀姐,這幾天王爺對我的太多有些不同,你知道嗎,我覺的欣喜,我覺得我又有希望了,我知道其實不過是王爺的一時興起,可我就是,就是。”
“我知道的。”雲秀明白王爺對於子蘊的意義。
“他現在在裏麵照顧別人,即使那個人不是原來的韻生。當初要是……。”裏麵的人是他安排的,在失去韻生之後的王爺,整個人如行屍走肉,每天生活在醉生夢死中,他知道要是用那個方法自己就可以像裏麵的人一般陪在王爺身邊,但是他不願意,改變自己的容貌,改變自己的過去,那時候就沒有子蘊這個人了。
“子蘊,他不是韻生。”
“可即使不是韻生,王爺也不會愛我,他隻愛那個人,失去了卻永遠活在他心裏,我呢,他從沒有記住,我在他心裏從來沒有存在過。”自嘲的笑著,可雲秀覺得這樣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悲傷。
砰,刺耳的聲響從屋內穿透出來。
子蘊和雲秀匆忙的進屋,茶盞被摔的粉碎,老先生站在一旁,餘下所有的人都驚恐的跪著。
“你說,韻生中毒,還不知是什麼毒。”聲調並沒有起伏,但子蘊知道他的怒氣。
“是。”老先生經曆了兩代帝王更替,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麵色如常的回答著。
子蘊也覺得蹊蹺,雖沒見過郝家人,但是從輪廓上與那娃娃臉的師傅有些許相像,從年齡上計算,應該是師傅那常掛在嘴邊那頑固不化的大哥了,師傅是老幺,最常被他大哥教訓了,資質上雖不如師傅,但醫術上可算的數一數二了,竟也查不出中了什麼毒,這件越發不平常了。
“那韻生什麼時候醒。”越晨有些煩躁,舉國上下除了郝家當家就屬眼前的醫術最高了,既然他下了如此評斷,那就表明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其實此毒暫時對公子並沒有影響,過陣子就會醒了,父親年事已高,要是老夫的小弟在,也些能知曉是什麼毒吧。”老先生也不得歎息,那個許久不歸的頑固家夥現在不知如何了。
“本王記得郝司的小叔不是在江南一帶嗎。”
“其實郝家最小的那個早年離家出走了。”畢竟是家醜啊。
“那韻生就隻能麻煩先生了,小六送先生,綠竹去煎藥。”說完就甩袖進裏屋了。
“子蘊,子蘊,別這樣,我們走吧。”看著呆愣的子蘊,雲秀以為他又為那人傷心了。
“不是,秀姐,好像林子也是這樣,太奇怪了。”聲音太過細小,雲秀根本沒有聽清。
“什麼。”
“沒什麼,秀姐,我們去個地方。”說著一把抓著雲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