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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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美麗的姿容不過半日,就已經變得憔悴了起來,反手揉著小寧可的頭發僵著嘴唇沒有說話。冉家母子看著這幅場景也很是心酸,隻是急救室裏還忙乎著,也無怪乎董敏難過成這樣子。
兩家人緊張的沉默著,對著那道灰色的門,滿心的忐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著,對心中不安的董敏和寧可而言,仿佛慢的一直沒有動靜,又像是呼嘯著過去了幾萬年,那扇灰色的冰冷大門,終於從人從內左右推開了。
一位穿著誠協醫師製服長袍的中年男人打頭走了出來,董敏連忙牽著還不太明白的寧可迎了上去:“這位醫師,請問我家先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人靜靜的轉眼看了過來,打量了一下滿是不安的董敏和還隻有小小一點的寧可,眼中盡是憐憫:“病人被送來的時候,傷勢已經耽擱了;現在雖然暫且把性命勉強搶救了回來,但是黑魔法已經將病人自身的魔力係統完全破壞了,所說髒器上的損傷還能依靠魔藥維持,恐怕也……很抱歉,夫人,我們已經盡力了。”
“什,什麼?就算我家先生今後不能再使用魔法也好,難道就連性命也不能保住嗎?!”董敏一雙美目中,眼淚唰的一下凶猛的全都湧了出來;難以自持的抓住了那醫師的衣袖,焦急的追問著。
醫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夫人,像冥火咒這樣的黑魔法損傷是不可逆的,如果能夠得到及時的魔法幹擾也許還能試一試,可是像這位病人這樣……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也許那一大堆的長句寧可還不太能聽明白,但是那句‘我們已經盡力了’和‘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卻讓寧可有了及其不好的感覺。
他淚眼迷蒙的拽了拽的已經哭得毫無形象的董敏的手,驚慌無措的問到:“不是說爸爸搶救回來了的嗎?為什麼又盡力了,還沒辦法了……媽/媽,我想看爸爸。”
董敏半蹲下身,一把抱過寧可哽咽著又大哭了一通,而後董敏才又帶著一臉的淚痕望向醫師:“那麼,我……我們能進去陪陪他了嗎?”
“可以的,兩位……也趁現在多陪陪他吧,便是依賴魔藥的藥效,病人也拖不過半月了。”妻子美貌年輕,孩子幼年無依,這樣的情況就算隻是身為旁觀者的醫師,也不免唏噓不已。
聽見醫師如此明確的宣布了寧邦的死期,董敏腿上一軟差點登時都暈倒過去。
冉家媽/媽連忙上前來攙住情緒激動的董敏,然後向醫師道了謝,叮囑著自家兒子把抽噎淚流的小寧可也牽上,四個人揪心的終於踏入到病房裏。
“敏敏……敏敏,對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怕是照顧不了你和可兒了……敏敏啊……”素白的病床上,總是活躍好動的寧邦無力動了動嘴唇,滿是歉疚的說到。
董敏不停的抬手抹去止不住的眼淚,撲到床邊,抖著嗓子罵到:“不許你胡說,你還年輕著呢,可兒也才這麼小,你就能舍得丟下我們娘兒倆不管了?你安心的養著,一定會好起來的。”
寧邦費力的摸到董敏的手,死死攥在手裏,苦笑:“我已經問過醫師了……我這樣的,反正也沒救了……你也別浪費錢再那些個……吊命不救命的魔藥上。那些個都是藥劑師,專門配製的特殊用藥……死貴不說,政府還不給報銷的;可兒,可兒喜歡溯古……你就把這些錢,都留下來,給可兒開銷吧……”
“你這混蛋嗚嗚……你胡說什麼呢……你才不會死,才不會呢嗚嗚嗚……”
“……聽我說,敏敏……我要是不在了,可兒還那麼小……你不能再總是打牌了,家裏也不能沒人掙錢。我知道你沒什麼積蓄,我在天宇閣給可兒開了一個賬戶,鑰匙就放在咱們婚戒錦盒的夾層裏……節省點花銷,也許能足夠供可兒從公立學校畢業……”
“我不管什麼賬戶什麼鑰匙……你這混蛋不許丟下我啊……嗚嗚……”
“敏敏,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會放棄你的,我明天就去把房子賣掉。不管多貴的魔藥我也要給你用,我絕對不要丟下你!你這混蛋,你說好了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啊……”
“敏敏別哭……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