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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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弟,今天還是你下廚吧!”簡單老人瞟了一眼準備進廚房的阡雲悠,一臉諂媚的看著顏洛離說道。
顏洛離絲毫不賣他的賬,“你都提了多少回了,不行!”當初說好了他和無憂一人一天輪換做飯的。
老人哀怨的看著他,“他的廚藝我不敢恭維,我•••你就吃得下?”其實剛開始是阡雲悠的廚藝確實讓顏洛離他們瞠目結舌,慢慢的有所提高,但比起顏洛離的還是差得遠了。而簡單對吃的有特別鍾愛,每到阡雲悠的那天總會在顏洛離耳邊提議。
看著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顏洛離眼中精光一閃,邪笑道:“我可以考慮,但前提是你讓他叫我一聲師兄!”
老人立即胯下臉來,“這要求你同他說了多少回了,他都沒答應,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他這個做師傅的怎麼這麼倒黴呀,收了兩徒弟,可他們是一個比一個••••••有個性,自己這個師傅一點威信都沒有。他們想要學什麼,直接就開口向自己討,自己偶爾買點關子,他們還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不教我們,等著這些東西在肚子裏腐爛?
“那我也沒辦法!”顏洛離攤攤手,“原先還想做那個金香玉魚的,看來是沒機會了。”
“你先別急,等我一下下!”簡單老人一聽立馬就向廚房奔去,金香玉魚,他隻做過一次,那次還是用它來換自己的一本藥書,之後叫他做他都不肯,自己現在還回味那種香酥滑膩的味道。
廚房中,阡雲悠繼續著手中的事,他的耳朵已在簡單的嘮叨不停中被毒害了將近半個小時,但他仍舊麵不改色,優雅的動作,完全不像在煮飯。
“無憂呀,你倒是說句話呀!”簡單老人說的口幹舌燥了,但阡雲悠就是不理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句師兄就這麼難出口嗎?更何況他本來就在你前麵來的。”
院中的少年正以一副看好戲的心態盯著這裏,阡雲悠收回目光,思慮了一下,轉過身來,“以後的飯菜都由他來準備。”
簡單老人正準備繼續說教的,沒想到他突然就答應了,愣了一下,就興喜道:“可以可以!”心下卻在想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過我有條件!”
果然,這兩個人就不會讓他心滿意足一回,“你說!”
“第一,我要你的陣法秘籍!”在這裏快一年了,除了叫他們武功以外其餘的都不涉及,隻是說先練一年的功,其餘的在這之後才教。可是自己心裏真的很想看看他的陣法之類的,那個人木陣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又是這麼個主意,自己怎麼總是受他們的壓榨呀,簡單老人無比鬱悶的想著,“給你!”反正是遲早要給的,當時要他們一年之內專心學武,現在也快到時間了。“還有呢?”
“第二嘛,讓他欠我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不會涉及他的利益的。”院中的少年噙著那抹自行張揚的笑,陽光下的他顯得光彩奪目,明亮的眼睛中是醉人的光彩。阡雲悠漆黑的眼眸中是不明的意味。
寂靜的林中偶爾傳來幾聲鳥叫,微涼的風陣陣輕撫。
少年手抱單膝,靠坐在踏步上,身上隻著單衣,頭發劈山在身後,直垂到地上,清純的鳳眼看著天空。
“你也睡不著?”顏洛離知道他早就出來了,靜坐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阡雲悠在他身後站著,“這樣的眼神還真難得!”看到他那樣純淨的眼神看著遠方,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飛揚的人,而是個很平靜單純的人似的,這讓他好奇他到底在想什麼。
顏洛離摸摸自己的臉,這張人皮麵具還真不是一般的仿真,生活了一年,都沒露出破綻。好像無衣也說過類似的話。眼中的光彩轉換,微仰著頭,惑人不自知的說道:“迷住了?”
阡雲悠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視線,“離憂,你就這麼想當我的師兄?”語氣輕緩綿長。
顏洛離不喜歡他這樣的語氣,感覺就像是大人跟小孩說話一樣。不喜歡他那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對人對事,想要打破他沉靜的外殼。不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睛的時候,像是看著另一個人。越想越覺得惱怒,笑的更勝,“我就是你師兄,你是不是該叫聲來聽聽!”
阡雲悠看向他,也看到了他眼底的暗火,頗為深意的打量一番:“師兄!”
顏洛離臉上突然變得怪異,怎麼覺得自己就像是向大人耍賴的小孩,而他的那句師兄叫的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不想再在這上麵糾結,顏洛離轉開話題,“你今天向簡老頭要了什麼?”
提到這阡雲悠覺得好笑,離憂這方法屢試不爽,他沒少柺師父的東西,“他的陣法。”看向遠方的神情變得悠遠,“一年後我要出山。”
顏洛離沒想到他突然提到這,簡老頭早就明確說過,想出山,可以,但是要打敗他。而他們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夠,顏洛離不得不承認簡老頭確實有資本。顏洛離站起身來,沒有說話似在思考接下來一年的打算。阡雲悠盯著進屋的背影,臉上的光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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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看這花話好看嗎”妖嬈的女人,嬌笑著輕點頭上的明豔花朵。心理盤算著王爺的心理,王爺好像特別喜歡這炎靜花,所以大膽的戴上了一朵。
莫北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中狠光閃離,對她招手,“過來!”女子一陣欣喜,不露聲色的半跪在他膝前,周圍其他的女人們看了心中一陣嫉妒,不善的盯著她。
莫北辰手撫摸著她頭上花,嘴邊是殘忍的笑,“你很喜歡炎靜花?”
女人不知王爺的心思,但知道王爺很喜歡,便笑嘻嘻的說道:“馨香淡雅,高貴迷人,奴婢很喜歡!”
流連在她頭上的手慢慢轉到脖子上,輕微的摩擦,女人便發出欲據還迎的嬌喘聲。突然脖子一緊,麵色被驚恐代替,“王爺,王——”周圍的人見了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心有不忍,但都不敢說什麼。
漸漸收緊手中的力道,近似調笑的聲音在女人耳邊響起,“你既然這麼喜歡,就讓你來做花肥吧!”那是他要珍藏的花,這個女人居然不知好歹,折了戴在頭上,她配嗎?
女子臉色早已蒼白,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掙紮的求饒道:“王——爺,饒——命!”鬆開手,一把推開她:“你當花費我怕髒了花,滾!”
女人如蒙大赦,歪歪斜斜的衝出去。“都下去!”侍女人聽了連忙退下,對剛才的事都心有餘悸,匆匆退下。
大殿中的酒色聲香的氣氛冷下,留下的是清冷的寂靜。莫北辰摩擦著酒杯,擺弄著手中的花,麵色變好了一些。
明翼皇帝央無極連同大將軍之子於一年前離開朝堂,去向不明。小貓,你可真是愛鬧騰呀,還記得他夜色下琉璃的眼色,高傲的秉性。炎靜花,炎靜花,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時,他就是在看園中的炎靜花,紫色流轉,他就是那其中的精靈。
“王爺,消息傳來了。”
“進來。”莫北辰收理思緒,“說!”
蔣傲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的消息稟報道:“太子提議征戰羽真國,說是帶來國庫收入。朝中不少大臣附和,皇上暫時沒有明態,下朝後召見了兵馬大元帥。”主子被封王後,在自己的府邸中縱身酒色更勝以前,極力演好扮演一個好色平庸的皇子,淡出大家的視線,就連皇上也對他不予理會,不用上朝,不用請安。但他們知道主子的隱忍,主子的才幹。從這幾年的行動來看,主子的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
莫北辰一陣嗤笑:“我看他的私心更重一些才是!”他從明翼見到羽真的二皇子季雙秋就念念不忘,上次出使羽真,又見到了季雙秋,掠奪的心思又加重了一份。“注意他們的行動,你下去吧!”
父皇,你要是同意了太子的提議的話,這將會是你晚年的敗筆,到時可別怪我了。仰頭飲下一口酒,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