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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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梅四娘都在教顏洛離最基本的馬步,打坐。對顏洛離表現出的意誌讚歎有加。顏洛離由於前世的關係,在對自己的身體素質方麵要求很高,因為十二歲那年的事,他更是瘋狂的練習身手,所以現在的辛苦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一連幾天的基礎訓練,雖然他能挺過,但也還是有點身心疲憊,畢竟這具身體還不是很健實。-
顏洛離睜開眼,看著外麵的月光灑進來,給人朦朧迷離的感覺。下床來到窗邊,明月當空,心中突生一種悲涼。不知自己突然來這是要幹什麼,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示弱,但誰又能真的經曆這後毫無失措呢?這些想法在心底,它自動忽略,可是此情此景,讓他想在黑暗中展露自己的不安,僅是一會,之後他還是那個張揚的自己。¬
收回視線,不想再自尋煩惱。發現對麵的書房中燈亮著,這個時候會是誰?顏洛離悄悄走近。在門口時就看到梅四娘端詳著牆上的畫,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梅姨這麼晚還不睡呀?”視線停在那幾幅畫上。梅四娘驚訝的轉身,“死小子,想嚇死我呀!你怎麼沒睡?”走到一旁的書桌旁坐下。¬
顏洛離沒有回答,走到畫旁邊:“這畫有問題嗎?以前聽綠憶說你經常來書房,是研究這幾幅畫吧。”¬
梅四娘瞪大眼睛看向他,“你這小子還真是精明!”無聲的歎口氣。“今天晚上睡不著,就想起顏妹子來。”說到這,看向顏洛離,“她臨死前,告訴我離兒的身世。當時沒說清楚,好像是有一塊玉佩,和那幾幅畫有關。”¬
說著走過去,“我一直都在研究到底是什麼,我沒找到玉佩,不過肯定和這畫脫不了關係。雖然你不是離兒了,但顏妹子托付給我的,我還是要辦到。”說著顯現出江湖義氣的神采。
畫的落款都是顏雪,四幅畫都是畫的梅花,上麵題有不同的詩。雖是同一種花,但卻不會讓人覺得重複,各有千秋:含苞預放;與雪齊妍;燦爛花開;寂靜凋落。這是它們分別的特點。-
想起綠憶說的顏雪是個才女,果然名副其實。“這畫中有什麼秘密?”這是他感興趣的。¬
梅四娘看著畫,本是灑脫之人,此刻也讓人明顯的感到她的傷感。歎了口氣,緩緩道來:
一天晚上,正當顏雪準備就寢時,一個男人突然闖進。顏雪嚇壞了,但很快鎮定下來。隻見那人像是受了傷,就地坐下,不文不動。顏雪見此,怕他怎樣,就走近,哪知那人突然撲倒她。就在那夜,顏雪被侵犯了,那人臨走時給了她一塊玉佩,並解釋自己被下了藥,才幹出那事,叫她有事就拿著玉佩到什麼樓去。當時顏雪正處於呆滯當中,沒記下。¬
顏洛離就是那次後的果,顏雪嫁後,在這個別院定居,就把玉佩放到什麼地方,幾年過後,自己怕是也忘了。¬
那晚突然刺客闖進,顏雪為救孩子被刺中。眼中閃過愧疚,“那些刺客是跟著我來的,是我害了她,她卻根本沒恨我,竟還叫我別難過。她彌留之際說道:玉佩…書畫…寒梅香殘。”-
寒梅香殘?顏洛離視線轉到畫上,泛著趣味。這幾個字是一幅畫有關,還是四幅?
“和畫中的詩有關吧!”顏洛離說的肯定。¬
“你又知道?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梅四娘嘖呼到,“我可是研究了很長時間才看出的。呀,你別太過分,總是打擊我的智商。”¬
“嗬嗬,我可是未來人!”顏洛離玩笑的說道。¬
“我開始以為畫後麵有暗格,仔細查看後沒發現什麼異常。之後想到她留的字,想是否與詩有關,結果發現沒哪首詩中同時包含這幾個字。”¬
“那就是在不同的詩中了。”¬
“我好不容易發現的,你好歹也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呀!”梅四娘瞪了顏洛離一眼接著說:“這四幅畫中有詩句分別包含這幾個字。你看!”¬
顏洛離湊近,梅四娘一一指給他看。¬
寒梢孤芳初;凝梅應雪霽;笑語拾香色正濃;兩色不濟一染殘。這四句分別是上麵四首詩中的其中一句。¬
“我雖找到了這四個字,但還是不知何解。你看看,或許你能看出個所以然。”¬
想是梅姨把能查的都查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點線索,卻不知接下來怎麼辦。顏雪是沒料到突然來的刺客,不曾有過交代。到底是什麼呢?盯著畫,露出困惑的同時眼中也是滿滿的興趣。
一旁的梅四娘看到顏洛離難得露出的深思,心裏那叫一個爽。這段時間的相處,總是麵對他與年齡不相符的才智,看著她直是鬱悶。還有他那似笑非笑的挑釁,讓行走江湖多年的她深覺憋屈,何時自己就如此讓人看低。
看到梅四娘那明顯的幸災樂禍,怎不會知她心中所想,不過,又要讓她失望了。他中已有想法,具體隻待驗證了。不過梅姨的神態讓他想到了前世好友呂風衛,那家夥也是期待著自己垂頭喪氣的一刻。想到這顏洛離不免皺起眉頭。
梅四娘以為他是被這難住了,眼中笑意更盛,不忘揶揄道:“未來人可是被難住了,不過如此才算正常人嘛,哪能事事猜透,是吧?”梅四娘見沒他有回答,卻走到書架旁,一次抽出幾本書。見他如此,雖不明白,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便靜靜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顏洛離翻過手中的書,一一看過後,眼中閃過笑意。果然如此,與自己的猜想一樣,看來是沒錯了。把書放回原處,隨意的靠在書架旁。“這裏的書都是按順序放的吧!”
“你發現了什麼嗎?書確實是按順序放的,顏妹子標的號,歸屬時也是放回原處。”語氣中有些興奮,梅四娘熱切地看著他。
“你這回怎麼就對我這麼有信心了?”嘴角的笑泛著狡黠的嘲諷,對梅四娘的急切熟視無睹。他的話音剛落,梅四娘就把高音量:“小孩子別這麼記仇!快說啦,你知道我的心情的,別現在繞圈子。”自己找了好幾年了,沒什麼發現,知道顏洛離的能耐,雖讓她不爽,但她還是相信他。答案就要揭曉,怎不讓她心情激動。
抬手扶了一下額,小孩子的身體就是容易累呀!“顏雪當時對你說的四個字確實是你找的這四個,不過她說的書畫不是指畫,而是要分開看。書。。。。。。畫。。。。。。想到了什麼嗎?”走到書桌旁坐下,指尖敲打著拍子,扭頭看向梅四娘。
梅四娘聽他這麼說,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記得顏雪當時斷斷續續說的書。。。。。。畫。。。。。。而自己就一直認為是單隻畫。想到這,但還是不知為什麼又扯上了書上?“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顏雪是想說明玉佩的位置,也就是她口中的書。寒梅香殘,就這幾個字確實得不出結果,但把它們放在詩中,不僅僅是字了,還是數字——所在詩句中的第幾個字。這樣看來這四個字就是指的一二四七了。”
梅四娘眼前閃過光彩,“我知道了。然來如此,讓我好找!”她也不是愚笨之一人,結合顏洛離說的和他剛剛的翻書,明了樹的意義。“一二四七就是指第一排書架二格第四十七本書吧!”見他沒說自己猜錯,從書架上取下同編號的書,走過來,神情有點複雜。
這是一本雜記書,雖書麵泛黃顯得陳舊,但從它完損的頁麵看是很少翻動的書。顏洛離接過書,前後翻動看看,猛然撕下封麵,隨著撕裂聲,一個東西掉落下來。梅四娘拿起桌上的絲帕,翻翻打開,一塊紅玉展現在眼前。
通體晶瑩,紅得純粹,給人火焰與冰塊的矛盾感。淚滴形的玉身上刻畫著兩朵交並的花,花的雕刻很細致,清晰地展現了花生機與燦爛。相較於這個玉,他更感興趣的是梅姨反應。梅四娘在看到玉的一刻臉色就變了,神色複雜,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怎麼會?難道。。。。。。難道。。。。。。”隻見她瞪著手中的玉佩,喃喃自語。看來梅姨知道這玉佩的主人,還是個出乎她意料的人。從她手中接過來,於眼前擺弄,擁有這樣的玉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梅四娘緩緩看向他,“離兒可能是我們的少主!”她說的輕緩,仿佛也是要自己確信一樣。
興味的笑一閃而過,這確實是出乎意料。少主?很很有趣的發展不是嗎?似笑非笑的看向梅四娘,“梅姨不打算再說點什麼嗎?”一直都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知道他們並非有意隱瞞,是還沒到恰當的時機,現在有這回事,他們是要交待清楚了。
接過玉佩,走向外麵,“我現在自己還需消化一下,明天向你說明。”當年的事果然有隱情,大概明白主子的心思,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梅四娘歎息一聲,走出。
一手托腮,眼中是滿滿的興味。清輝的月光灑了一地,還可聽到夏日靜夜中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