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無風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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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研究是一門很有趣的課程,探究大自然力量,理解自然界不思議的發展形成變化,研究課二年級有十三人加上一年級生三人一共就十六個。
課程開設在化學室,教學樓頂層是自然研究植物園,第一天開課氣氛很活躍,盡管賀昱很怕與人接觸,但也被這裏的氛圍吸引而融入,科任老師是個老爺爺,他們都叫他老頭子,謠言說他被校長從某某名校挖角,條件是要一棟教學樓頂層,專門給他研究植物。
老頭子很和善說話也很風趣,開學第一節課就入正題講課,賀昱選了個靠窗口坐下,聽著老頭子講課,老頭子說到蜘蛛網,又說民間有人用蜘蛛網做衣服,一年級的當然大叫不可能不相信,二年級的知道老頭子不說假話,紛紛詢問怎麼做衣服如何做得到。
日語課,賀昱無意知道一首中文歌其實是日本一首歌翻唱,於是愛上了日語歌希望學會日語。
美術又分幾門課程,有素描,設計,國畫等等。賀昱選了設計,建築設計。
最後是心理學,賀昱希望能夠通過課程解開自己心病……
SC校校園生活很豐富,作業也不多,而且每次作業課題都很有趣,就像一個小型報告,將自己所學所見寫下。學校還開設許多的社團活動,聽說田徑球類好幾項準備要參加市裏舉行高校生比賽,大家都很認真訓練。
平時賀昱放學無聊就會到頂樓打理植物園,已經和老頭子熟絡。
天氣很熱,盡管有頂棚遮住,植物都給曬痿,賀昱用心給每棵每盆花草澆水。
過幾天就是國慶了,大家都商量著打算去哪裏往,而賀昔已經幫賀昱約了紅姐姐。
李燕紅是賀昱第六個心理醫生,剛畢業的她第一個病人,當李燕紅接見賀昱時,既心痛又吃驚,究竟發生什麼事把好端端的孩子變成一個殘缺無感情的木偶。對,但是的賀昱就是一個不會動會主任遺棄的木偶,心給緊緊用釘封住,如果有人碰他就像一隻刺蝟亮出全身的刺保護自己。
聽家人解釋說這孩子被校園暴力,身為一名心理醫生,李燕紅相信這不是一則單純的校園暴力,她嚐試和他交流,進入他的心境,都紛紛宣告失敗。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如果不能融入病人心境,那麼這個醫生是失敗。剛就業的她差點被賀昱擊敗放棄心理醫生這條路,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心理醫生。
三個月後的堅持,李燕紅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不得隻能放棄這個病人。
她說:“小昱,你知道嗎?你全身的刺把我刺傷了,我很痛苦很難過,因為你,我懷疑自己是否可以成為一個心理醫生,我想要放棄你,我怕你了,我慶幸我不是你家人,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疲倦厭煩,因為你和我是陌生人沒有關係,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家人,有一天他們也像我一樣,對你失望透了,再不願意幫助你走出陰影。今天我不再是你的心理醫生,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姐姐,小昱,我討厭現在的你,我受夠了,與其讓周圍人為你難受擔心,你不如消失吧。”
當時李燕紅說完這番話後身心特別輕鬆,卻又懊悔自己對病人說了一番不負責任的話,不過李燕紅也是拿自己職業賭一把。
而今這個木偶總算有了生氣,所幸當時自己賭對了。
“小昱,學校生活過得好嗎?”李燕紅給一杯牛奶咖啡,賀昱用力點頭。
現在的小昱真的好轉好多人,隻是令人擔心是他依然不肯開聲說話,李燕紅寵愛輕撫賀昱頭發說:“哥哥不在身邊,很寂寞吧。”
賀昱點頭,他想念賀信了。
樹大招風,無風不起浪,事出有因,事因是設計作業發現有人抄襲,一個死口不承認自己抄襲,一個隻會低頭不說話,科任老師不了解兩人,隻好詢問同學了解真相,由此也分裂兩組人,各個辯護誰說謊。
老師無奈隻好把兩人叫到辦公室處理,老師是講道理,讓兩人簡單重新設計,結果那個死口不承認撒謊了,懲罰他作檢討並警告一次,如果一個學生有三次警告就要重新考察這個學生是否適合繼續留校,老師不可以隨便就對學生警告,而這次警告是通過校長下達的。
年少輕狂容易衝動,現在孩子更加不能吃虧,對於這次處罰很不甘心,對賀昱懷恨在心,想要教訓他一場。
於是有了教室打鬥事發生。
那個同學知道暗地裏教訓賀昱被人發現後果很嚴重,他沒有這個能耐可以堵住大家的口,唯有令賀昱在大家麵前出醜,大家都知道有自閉症也沒聽過他開聲說話,於是找準他的弱點攻擊,並煽動大家起哄,逼著賀昱張口說話。
設計組是幾個班學生開設,他們根本不知道賀昱的問題,湊熱鬧看戲圍著取笑賀昱,在場的人說當時賀昱一麵驚恐要哭泣的樣子,看著很可憐,全身顫抖欲要張口求救,但是那時候大家都沒有伸出雙手幫助他,無情地站著大笑。後來是賀昱同班同學找到林天,然後林天出手揍人欺負賀昱的人,當時許佳曦也在場,第一個動手打人,那個場麵真的很混亂,直到老師介入才製止事件嚴重性,有幾個同學擦傷破皮,林天被人背後襲擊嘴角瘀青,那些女生嚇得不斷尖叫。
賀昱沒有受傷,但心神恍惚,全身僵硬,許佳曦是拚著力氣把他拉扯站起來,和林天摟著他離開。
群打事學校當然是不允許發生,而且牽扯二年級,學校高度關注,並公開全校批評並警告處分,學校是自由的,但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自己的衝動發生校園暴力事情,林天和許佳曦這兩個二年級被罰周日義務勞動,而那些一年級生初犯從輕處理隻要寫份檢討書。
此事後賀昱幾個夜晚噩夢驚醒哭喊著,那時是林天許佳曦他們第一次聽見賀昱從聲帶發出的聲音,帶著顫抖可憐的低呼。林天擔心賀昱病發,要打電話給賀昔,被許佳曦阻止。
“先別。”
“這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還是告訴他家人吧!”
“你沒聽到嗎?”
林天一頓,“又怎樣!他是我表弟!我不忍心看著他每晚作噩夢!”
“他有抵抗上課嗎?沒有吧,證明他還很堅強和自己心魔鬥爭。”
“但是……”
許佳曦輕輕伸手把賀昱皺著的眉頭抹平,低聲對林天說:“天,相信我,曾經我也是那麼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