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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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不是用倒黴就可以形容的,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一睜眼就覺得無比惡心,摸摸發幹得嗓子,明明是很渴卻像是要吐出來,伏在床邊一陣狂嘔……
    “怎麼喝那麼多酒,要不是六皇子送回來,看你怎麼辦。”玉明跟我娘自然少不了要一陣嘮叨,直到出了府門耳邊才清靜些。
    揉了揉昏漲的頭,想到昨天……傻虧、變態,嘔……又是一陣極度的胃酸。
    “怎麼這麼晚?”進了禮部,學森、知秋都已經到了,先生去了早朝,還未回來,學森瞥了我一眼,滿是不屑。
    自知理虧,我隻好無奈的笑笑。
    “大人吩咐讓你把這些看完。”他捧著一摞書丟在案桌上,掀起一陣灰塵。
    我用手揮了揮,頓時煩躁不堪。
    時至中午,先生一直也沒回來,知秋看了看時辰跟學森一起退了。
    他們前腳走,我立馬丟開書,後腳也跟了出去。
    深秋的風吹到身上,不禁打了個冷顫。
    昏昏沉沉的回到王府,宿醉的感覺果然不好受,都一個上午了,還是想吐……
    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窗花晃啊晃,眯著眼很快就要睡著了。
    “可有人在……”不知哪個天殺的朝裏叫了一聲。
    我坐直了身子,玉明進到裏間,“世子讓人來叫少爺過去,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不耐煩的倒回床上,“我不去。”
    “世子傳你怎能不去呢?”玉明皺眉道,“快把衣服穿上吧。”
    “就說我不舒服……”
    她把衣服扔給我,似有些急了,“怎麼就不明白,在這樣……我叫夫人回來。”
    不情願的坐起來,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你們世子在哪?”看了一眼傳話的小廝,我沒好氣地問。
    “正在中庭。”
    理了理衣擺,不等他帶路,兀自去了。
    聲音從中庭處傳來,似乎很熱鬧,我不耐煩的敲了敲半開的側門,剛抬頭就後悔到背氣。
    子炎倚在椅上,手裏的茶盅正冒著熱氣。
    “站住。”景蘭叫住我,“來了怎麼又走?”
    不想跟他耗下去,我轉過身道,“找我來什麼事?”
    子炎抬眼,猛地放下手中的杯盞,不大不小的一聲響。
    景蘭皺皺眉,顯然很不滿意我的態度,“進來吧。”
    子期拿著一幅畫品察,洛煜竟也在旁邊,唇邊的笑意甚是濃烈。
    哼,一丘之貉。
    “覺得這畫怎麼樣?”洛煜一笑,“可惜欠了個名字。”他把畫湊到我麵前,滿紙的翠竹,深深淺淺,鋪滿了整張宣紙。
    我瞥了一眼,勾起一絲笑意,“不怎麼樣,說實話很醜。”
    有時候直接撕破臉是好事,搭上這種關係,屈居人下的感覺一點也不值得忍受,況且早就撕破了臉,何必再裝?
    放下手中的筆,景蘭冷冷一笑,“難不成你作的要比這個好?”
    我笑,“再好的畫也不過是供人取悅玩樂,我不好這一口,所以對我來說都是不怎麼樣。”
    洛煜卷起畫,“這麼一說,倒也在理,隻是未免……”
    “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了,這樣說不免也於禮不合?何況就憑你……”子期斂眉。
    他素來是客客氣氣,如今也全是假象。
    “早知道就不要叫了他來。”景蘭一把奪過洛煜手中的畫卷,狠狠的瞪了一眼。
    終於露出真麵目,不論表麵怎麼謙恭,事實終究是事實,連他們都覺得是在施舍……施舍給我討好他們的機會,就像我永遠隻能追在他們的馬車後麵……
    “我早就說過以後有這樣的事不要再叫我,是你們自己不聽。”
    “荒謬。”一聲巨響,子炎手中的杯子砸到我腳下,往後退了一步,卻依舊沾了茶漬,“事與願違,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隻有你才用去想。”
    我偏過臉,拿了桌上的茶盤,用力砸過去,烏色的茶水流了一地,同樣沾上他的衣袍。
    子炎愣住,看著身上的汙漬,眉頭越皺越深。
    景蘭上前欲要攔住,卻還是晚了一步,“你這又是做什麼?”
    我冷笑,“來而不往非禮也。”
    洛煜靠了過來,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你這樣,會讓人覺得不識抬舉。”
    “那你們也太抬舉自己了。”一腳踢擋在開腳下的殘瓷,碰上牆角發出一聲脆響。
    “不許走。”子炎猛地抓住我的肩。
    我垂首,一把握住,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劃出完美的弧度。
    他卻穩穩的站住,揚手扇了過來。
    猝不及防,顧不上半邊臉腫脹得疼痛,我用力握緊了拳……
    手腕卻被迫停在半空,他笑,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冷絕,“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昨天你就該清楚。”
    我用力拽著被他牢牢扣住的手腕,他隻若有所思的看著,用力一推,以不堪的姿勢,我坐到地上……
    “好了。”景蘭低眉看了一眼,“我們換個地方吧,被他鬧得都沒了心情。”
    一刻也不願多留,他將桌上的畫悉數收起,仰著高傲的頭跨出了中堂。
    我盤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堂下靜了下來,直到隻剩下我跟子炎。
    他蹲下身子,邪肆的笑不可一世,“如果隻是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緩緩站了起來,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無可奈何,而今天……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無能。
    一口氣跑到街上,孩童的嬉鬧聲,小販的吆喝聲分散了注意力。
    找了家酒樓,我坐下,“小二,上菜。”
    他殷勤的迎了上來,“客官要些什麼?”
    “挑你們這上好的上,菜要最好的,酒要最好的,點心也要最好的。”
    “是、是、是……”
    不到一會,桌上堆滿了各式的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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