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亦天,命相唯  第十四章 聖醫八潯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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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煌流一夥人來到了陽國都城伽羅。伽羅的繁華不是用一兩句言語能夠形容的,酒樓店鋪林雲,道路兩旁的小攤販一個挨著一個,手提鳥籠、衣著華麗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
    煌流、與蒼萱兒是第一次來到伽羅,而玄墨與逝邪卻不是。玄墨曾經和自己的爹爹來過伽羅,而逝邪則是為了任務。
    馬車緩緩來到一家“軒翊居”的酒樓,玄墨率先下了馬車。伽羅並不像一般的小縣城,豪華的馬車是隨處可見的,所以兩輛豪華的馬車來到一家酒樓門口,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然而當馬車上下來一位俊美的男人時,原本隻是隨便看看的路人驚呆了。這樣的氣質,這樣的容貌,一定不是普通人。當蒼萱兒下車時,路人又全都驚呆了,這樣的絕豔佳人,可不是隨處可看的。
    煌流這邊依然沒有動靜,逝邪在等待這煌流恢複神智,這一路上,煌流一直都恍恍惚惚的,現在終於安全到達目的地了,他也不用那麼著急了。
    “墨哥哥,我們先進去吧?”那邊不著急,這邊蒼萱兒可急的很,等了那麼長時間,那兩個人始終都沒有下來,在嬌氣也不能這樣啊!更何況被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可不這麼好受,那些人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居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許是聽到了蒼萱兒抱怨的聲音,這邊終於有動靜了,逝邪第一個下馬車,隨後煌流跟著下來。逝邪的英俊依然引起許多人的青睞,煌流原本隻是秀麗,看見過蒼萱兒驚豔的容貌後,煌流的容貌在他們的眼中也就變得普通,隻有煌流走過留下的陣陣藥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墨少爺。”軒翊居內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男子發現門口圍了不少人,有些不解的來到門口看看發生了什麼,結果卻發現原來是墨少爺來了,恭敬的叫了一聲。
    軒翊居是玄家開的,而玄墨自然也就是他的少主人。
    “童掌櫃,好久不見了。”不管是誰,玄墨都彬彬有禮,待人溫和。
    “嗬嗬,樓上請,我去準備些吃的。”童掌櫃不由的笑出了聲,墨少爺永遠都是這麼的溫柔、善良,他的心中很是欣慰。
    玄墨一夥人上了樓,很快,美味的食物也上了上來。
    這一路上,除了蒼萱兒經常和玄墨說說話,煌流與逝邪基本上都保持沉默,所以,吃飯的時候氣氛也非常的淡然。
    “墨哥哥,伽羅好繁華,我們待會去逛逛。”蒼萱兒這一路下來,已經拉著玄墨逛了不少地方。
    “剛到達伽羅,你也該休息一晚了。”玄墨沒有同意,這一路下來,他也是非常累的。
    “好吧。”蒼萱兒雖然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同意了。
    夜晚,逝邪帶著煌流來到一座豪華的府宅。府宅的名字:跡語府。
    現已深夜,跡語府的一片寂靜,隻有零星的幾間屋子還是燈火,偶爾有巡邏的官兵點著燈籠來回走動。
    跡語府的主人是陽國國主陽炎初的親妹妹跡語公主陽語嫣。
    至於為什麼逝邪會帶煌流來這兒,是因為陽語嫣的駙馬就是聖醫八潯。
    跡語府書房
    一位身穿白色華服的英俊男子正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籍。書房的窗戶是打開的,風透過窗戶,吹動了那人半披散的長發,同時也吹動了書桌上搖曳的燈火。
    仿佛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那男子突然將目光從書中移出,抬頭望向了窗口。
    窗口外,逝邪與煌流正看著屋內的男子。
    那男子看見窗外站著兩個陌生人並沒有驚慌,也沒有叫人,隻是微微的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門被緩緩的打開了,逝邪與煌流站在門外。
    那男子打量了一下站在前麵的逝邪,微微揚起了嘴角,周圍的空氣也因為那微笑變得柔和了很多。
    隨後,他又將目光放在了煌流的身上,隻是當他看到煌流懷中的劍時,原本揚起的嘴角定在那兒,眼神中充滿了詫異與不安。
    “那把劍是從哪來的?”原本安詳的氛圍變得緊張,男子望著煌流懷中那把熟悉的劍,語氣是不安與冷冽。
    煌流沒有說話,隻是將劍遞到八潯的麵前,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七夜死前的樣子,悲哀重新環繞在她的四周。
    八潯愣愣的看著遞到麵前的劍,這把劍是如此的熟悉卻又是如此的陌生,耳邊響起了輕靈的聲音:
    “師兄,快幫幫我,我剛給師傅下毒被他發現了。”
    “師兄,你說是你救人多還是我害人多?”
    “師兄,這把劍真漂亮,送給我好不好?”
    輕靈的聲音逐漸被梗咽代替:
    “師兄,為什麼要娶那個女人?”
    “師兄,你不要我了嗎?”
    “師兄,隻要你不娶那個女人,我以後就聽你的話,不再調皮。”
    最後變為了一句哭喊:
    “師兄,八潯。”
    “七夜說:‘人在劍在,人亡劍還。’”見八潯並沒有伸手接過劍,而是看著劍發呆,煌流緩緩的道出了七夜的遺言。
    “人。。。亡。。。”八潯不停的念叨著兩個字。人亡,這是多麼滑稽的兩個字,他想笑,他也確實笑出來了,隻是笑中摻雜著悲哀的淚水,無盡哀痛的淚水。他的世界突然變得黑暗,周遭湧進了冰冷的寒水,讓他的心一點一點慢慢的冰凍,他想伸出大呼:救命,隻是他剛開口,冰冷的水就進入了他的口中,讓他的呼吸都困難,沒呼吸一口氣,他的肺就像要爆炸一樣脹痛一分。
    逝邪一直都沒有說話,仿佛是一個透明人,他看著看起萬分痛苦的男子,腦海中浮現了令一張麵孔,那個女孩曾經也是如此的絕望,雷雨下的痛哭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他又將目光放在了煌流的身上,此時除了她臉上掩飾不住的悲傷外,逝邪再也看不到那如斷了線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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