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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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涼鬱一直擔心著他的小貓,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睡過了。現在懷抱著小貓,躺著溫泉邊,沉沉地睡著了。
憐君已經睡了太久,沒有一點睡意。他慢慢地生長開,變回人身。
席涼鬱感覺到懷中的變化,在夢中仍有些不適,摸索著他的小貓,終於摸到了憐君像小貓的皮毛一樣滑順的頭發時,才安心地接著睡,雖然覺得懷中小貓的大小有些不對勁,但夢中的他顯然沒有太強地邏輯能力,推出答案,他又重新陷入沉睡中。
憐君輕輕地托起席涼鬱的頭,將一隻的胳膊墊在他的枕下,希望能讓他睡得更舒服,另一隻胳膊將他摟在胸前。憐君知道現在的席涼鬱喜歡的隻是那隻小貓,對於他,是怨恨的,畢竟就那樣占有了他,然後就消失了。雖然,事實上他一直都在,隻不過是以貓的身份,但結果是,席涼鬱喜歡貓,討厭他。現在,他隻能盡量讓席涼鬱的身體不排斥他,相信他一定能慢慢讓席涼鬱接受他的。對於席涼鬱,他想試著相愛。
感受著席涼鬱的呼吸,聽著他的心跳,憐君也閉上眼睛休息。昏睡了一個月,接受了暗夜霖澤感情的衝擊,吸收了他遺留的知識,他的精神也有些疲憊。
不知休息了多久,發現席涼鬱快要蘇醒,憐君又快速地恢複貓身,溫順地睡著席涼鬱懷中。雖然不喜歡席涼鬱喜歡他的貓身多過於喜歡他的人,但是,目前他好像隻能用貓身來討得席涼鬱的歡心。
席涼鬱醒過來,抱著懷中的小貓,覺得睡覺前發生的一切還是像個夢。這明明是他撿回來養的小貓,怎麼會變成人呢?
席涼鬱搖醒了還在裝睡的憐君,“你聽的懂我說的話吧?”
憐君點點頭。
席涼鬱深吸了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那天是你吧?”
憐君無辜加害羞的點點頭。
席涼鬱看著憐君嬌羞的樣子,感到自己腦袋裏的神經抽了抽,那天不停折騰他的是誰啊,讓他身上全是印跡的人,現在開始裝純情。“你變身是因為吃了絳朱草的緣故嗎?”
憐君點了點頭。有借口不利用的是傻瓜。而且這是事實,隻不過不完全而已。
席涼鬱無語問蒼天,難道被吃幹抹淨是因為他自作孽嗎?可是絳朱草什麼時候有使動物變為人身的效用了?
憐君同情地看著被打擊到的席涼鬱,立起後腿,將前爪搭在他肩上,偷了個香。
席涼鬱摸摸它的腦袋,表示安撫,以前小色貓就喜歡這樣做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總是順手安撫。摸著摸著,席涼鬱意識到現在小色貓不隻是貓了,他的手停在那裏,想將它扔出去,又舍不得。
席涼鬱轉向蹂躪憐君的耳朵,突然笑著說,“現在你能變成人身嗎?我還沒仔細看過你的人身長什麼樣呢。”
憐君被席涼鬱突然綻放的笑臉驚到了,既驚豔,又驚恐,直覺告訴他,席涼鬱要看他的人身一定別有用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席涼鬱撫摸著它的耳朵說,“那就變給我看啊。”
耳朵是貓的敏感點,憐君覺得整個人都軟了,聽話地變了身。
席涼鬱再次看到變身的過程,還是覺得很神奇,但是手上的力卻沒半刻猶豫地用了下去。
“啊,痛!”憐君變身過來後,被突然襲擊,可憐兮兮地喊著疼。他就知道,席涼鬱讓他變身沒有好事情。對著貓身下不去手,對著他倒不是一般的狠。
席涼鬱愉快地拉扯著憐君的耳朵,臉頰,聽著他的哀號,雖然他以前也喜歡蹂躪小貓,但是用的力氣絕對是不一樣的。
憐君是真的要哭了,雖然席涼鬱現在行為不足以讓他受傷,但是真的很痛。再這樣下去,他的臉恐怕要成豬頭了。憐君看著席涼鬱的眼睛,用了點魅術,溫柔的笑,寵溺的笑,迷死人的笑……
看著憐君的笑,席涼鬱下狠勁的手,捏不下去了,氣氛變得曖昧,才發現某人從貓變過來後還是光溜溜的,都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席涼鬱放開手,將一旁的衣服扔給憐君。
憐君穿上套上錦袍,半開半敞,黑色更襯的他肌膚如雪,眼角還帶著勾人的魅意。
席涼鬱托著腮考慮是否將其撲倒吃掉,他是從來都是不肯吃虧的人。
憐君不知道席涼鬱心中所想,他醒來後,看到寒潭中的魚,知道席涼鬱在這洞中基本上都以其果腹,現在這寒潭中的魚也將食盡。
“鬱,你想要出去嗎?”憐君問。
“你知道怎麼出去?”他們掉入洞中後,洞口就消失了,後來憐君被封於棺中,他一直守著,並未尋找過出路。
“我們從洞口掉進來後,結界又重新恢複了,所以才看不到洞口。以前的很多東西我都想起來了,要出去很簡單。”憐君解釋說。
“想起來了?你到底是誰?在棺中發生了什麼?”席涼鬱問。
“故事太長了,我們出去再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了。”
“怎麼出去?”
“等下洞口出現的時候,你抱著我用輕功飛出就好。”憐君說完又變成貓,跳到席涼鬱的懷中。還是這樣比較暖,若是穿了那件袍子出去,他非凍死不可。解了結界,洞口又出現了。
席涼鬱抱著小貓,沿著石壁,出了洞口。他們出來後,憐君又恢複了結界。這裏也許可以等他快死的時候再過來。
洞外還是冰天雪地,不過還是可以遠遠地看見穀底隱隱的綠色。
不知從穀底該如何出去,席涼鬱還是決定從山頂離開。他的傷,吃了一瓣雪蓮後,早已痊愈。寒潭中的魚,也甚是奇異,讓他的功力又增加不少。抱著小貓,幾息之間,他以到了山頂。
雪蓮隨著席涼鬱的失蹤而失蹤,來奪雪蓮的人早已散去。毒宗的人,崖頂穀底搜了半月有餘都未找到席涼鬱的人或屍體,也撤走了。
所以,當席涼鬱到山頂的時候,沒有一個人。
月前那場爭戰的痕跡,早已被白雪覆蓋,似乎從未發生過。雪總是能以它幹淨的外邊遮蓋一切血腥與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