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牛犢不怕虎 第七章 清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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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狠辣?那你也太沒見識了,我若真的對你痛下殺手,你的這些風涼話就隻能說給閻王爺聽了。劉澈對我有收留之恩,我不能忘恩負義,所以才對你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悠兒靈動的雙眼清楚地表達了她沒說出口的狠厲,殺機深埋,殺意盎然。
劉澈、薑黃和楚嫣兒不寒而栗,他們不約而同地把她歸到了無量魔宮的麾下。
“慕容姑娘這招“無影無蹤”巧妙地傷人於無影無形,實在是高明啊!”劉昊天推著一輛木頭輪椅車,車上坐著一位麵無表情中年女子。
“你知道無影劍法?”悠兒很好奇。
“18年前的盈香仙子李雅瓊就是以一套出神入化、迷人心智的飄香無影劍法名動江湖,想當年老夫與拙荊同她和她的相公慕容白羽,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又豈會不知?”劉昊天依然微笑著說。
“原來您認識我爹娘?”悠兒聽到劉昊天說與爹娘是好朋友,禁不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什麼?你是雅瓊和白羽的孩子?”劉昊天上下打量著悠兒。
“劉伯伯,我易容了,師祖說我和我娘幾乎長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易容會引來許多麻煩。”悠兒說出易容的原因。
“你娘嫉惡如仇,為武林正道除掉不少敗類和大奸大惡之徒,你師祖為你易容,也是怕仇家找你報仇,你年紀小,毫無江湖經驗很容易著了他們的道。”
劉昊天說完,溫柔地握住輪椅上的女子的手說:“珊兒,你看看,雅瓊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你也該醒醒了。”
“劉伯伯,劉伯母怎麼會變成這樣?”悠兒親眼見到劉昊天對妻子情深似海,忍不住問他。
“自從早產生下澈兒後,她就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看了很多醫生,都說等她自己願意醒的時候,自然會醒。”劉昊天滿臉無奈。“對不起爹爹,都是我不好。”劉澈擁住楚雲珊,他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娘親。
“傻孩子與你無關。”劉昊天拍拍劉澈的肩膀。
“悠兒,你不在無影山陪著你師祖,下山來有什麼事情嗎?”這是劉昊天最想知道的。
“我是奉師祖命下山追查我爹的死因和我娘親的行蹤;師祖認為我娘還活著。”原來如此,悠兒的話令劉昊天安心不少。
“劉伯伯你給我講講我爹娘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悠兒搖著劉昊天的手臂,撒嬌地說。
劉昊天雙眼微眯,望向遠方,影影綽綽中又看見無影山上青梅竹馬的師兄妹,一起練武、一起爬樹、一起抓魚的快樂情景。
“當年我們四人一起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是何等快哉!別看你娘親是女孩,她的酒量可不輸給我們兩個男人;我們經常切磋武功,隻要雅瓊使出飄香無影劍,我和白羽就隻有傻眼的份,呆呆地看著蝴蝶翩翩起舞,五彩蝴蝶環繞著晶瑩剔透的可人兒,誰還忍心動手啊?”劉昊天陷入回憶,一時間不能自拔。
“您跟我爹娘是好朋友?”悠兒突兀的發問打斷了劉昊天的回憶,劉昊天也意識到自己的思緒飄的太遠了,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複成一直以來微笑的樣子,悠兒隱瞞了任務的另外一部分,師祖交代絕不能同任何人講的,那關係到武林的生死存亡。
“你爹死的蹊蹺,當年我也仔細追查過,卻毫無頭緒,隻知道你爹是吃了你娘做的年夜飯後中毒身亡,而當時和他們一起吃飯的其他人都沒事,你娘親因此背上了謀殺親夫的罪名。跟著就消失了,無人知其行蹤。”提起當年的好友,劉昊天唏噓不已。
“師祖說,娘親在爹爹死後發現懷了我,就回到了無影山,生下我一年後又下山了,說是已經知道是誰害死了我爹,要去找他問清楚,如果他是有意害死我爹,那麼就一定要他血債血償。可見那個殺死我爹的人一定是和娘親認識並且熟悉的人。劉伯伯,您知道,娘親身邊有誰符合這個條件嗎?”悠兒向劉昊天打聽。
“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你容我些時間,讓我仔細想想。”劉昊天和藹的說。
“那就麻煩劉伯伯了。”悠兒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劉昊天。
“悠兒,快去洗個澡,把你的麵具摘下來,讓劉伯伯好好看看你,現在也隻有借你緬懷過去了。哎!”劉昊天深深地歎了口氣,推妻子離開了。
“這回知道我既不是騙子,也不是什麼魔宮的人了吧;念在你對劉大哥關心愛護的份上,就不用道歉了。”悠兒睨著薑黃,趾高氣揚的走進房間洗澡去了。
留下薑黃、劉澈和楚嫣兒麵麵相覷。原來悠兒與劉家有這麼深的淵源。
“這回不用再懷疑了,可是悠兒怕是要記恨你了,大哥。”劉澈開心的打趣薑黃。
“你說,幹爹會不會喜歡那個什麼盈香仙子啊?因為得不到最好的,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娶了幹娘啊?幹爹深情款款的憶當年,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危機解除,薑黃開始胡說八道。
“誰說我娘是‘其次’呀?我爹經常這樣深情地望著我娘,還很溫柔地為她做這做那,從不讓我插手。”劉澈忍不住替自己的娘親辯駁。
“依我看,我們幹脆幫助那個病秧子……。”薑黃話說了一半望著剛剛走出房門的悠兒愣住了:悠兒剛剛洗過澡,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直垂到腰際;雖是素麵,卻恍若盛開的芙蓉花---白裏透紅。
她就是從書畫裏走出來的絕色佳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雙含情的大眼睛楚楚動人,此時正脈脈含情地望著劉澈,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薑黃不禁看呆了;劉澈看到悠兒的一雙含情目,似一汪清水,將自己的身影映在其中,心髒竟不收控製地砰砰亂跳。
薑黃斂起心神,發現悠兒與劉澈,靜靜地對視,仿佛天地間除了他們,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們眉目傳情,互訴愛慕,好像千言萬語都凝聚在這對視裏。
“有什麼了不起的,想扮出水芙蓉勾引人啊,就你這副德行還差得遠呢。”楚嫣兒看到美麗的悠兒,有點口不擇言。
“嫣兒!”薑黃和劉澈同時開口喝止了楚嫣兒。二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隻是薑黃的笑裏多了絲苦澀。
“不用嫣兒姑娘提醒,我有自知之明,就憑我聊勝於無的姿色,怎比得上嫣兒姑娘的國色天香?所以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免得人家說我是東施效顰。”說完悠兒還意有所指地瞥瞥薑黃。“你……”楚嫣兒被悠兒說的啞口無言。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不過我那也是關心則亂,如果你早點摘下麵具,跟我們說清楚,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了,咱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打不相識。”薑黃一邊說,一邊圍著悠兒轉,還假裝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
悠兒瞪他一眼,“你說的也有幾分歪理,咱們扯平了。”悠兒說著還假裝親切地拍拍他受傷的地方,薑黃疼得呲牙咧嘴;悠兒得意地笑了,這個梁子算是解開了。
悠兒慢慢蹭到劉澈身邊,“劉大哥,撒謊騙你是我不對,可是我當時剛剛下山,沒有朋友;下山前師祖再三叮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帶我見識武林大會、欣賞各路英雄的蓋世風姿,而我卻告訴你我易了容,你別生我的氣好嗎?”悠兒低聲下氣地請求劉澈的原諒,她實在不想失去這個善良的好朋友、大哥哥。
“說實話,剛開始我是很生氣,不過聽了你的解釋,現在已經完全理解,不生氣了,走!咱們去見我爹娘。”說完劉澈拉起悠兒就走。
薑黃看著他們手牽手,暗道:又給這死小子騙了個絕色佳人,有好事也不想想我這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