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幻生卷:念回首  第一百三十七章 知前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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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夙,你幹嘛?”嫿晚皺了皺眉頭隻想退開,而蕭夙卻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一隻猿臂幹脆緊緊摟住嫿晚的纖腰,堅硬的胸膛烙的嫿晚生疼,還散著隱隱的寒氣,他一把把嫿晚的頭抬起來,嫿晚吃痛的嘶了一聲,看見蕭夙沒有溫度的眸子對著她,“我這些日子沒管你,你倒是愈加放肆了!”
    他箍的嫿晚難受,頭發都有些被扯住的感覺。
    蕭夙今日又是發什麼瘋?嫿晚緊緊皺著眉,閉上眼,不去看他陰沉的眼睛,心想待他發完瘋便是了,這裏是他的地盤,她也奈他不得。
    半響,下巴吃痛的被咬了一口,嫿晚猛地睜眼,他居然咬自己?
    蕭夙已經放開了她,隻是擒著嫿晚的手說:“罷了,過來。”
    她是做了什麼事惹了他了?
    嫿晚默默的被他拉了過去,他帶著她坐在石椅上,為嫿晚把脈,過了一會,才鬆下臉來,朝她淡淡一笑,“可餓了?梅子做了蓮子羹,我讓她端上來給你吃一點可好。”
    嫿晚收回手,看了看他千變萬化沒有征兆的臉,隻有點點頭,不一會,丫頭捧著一個黑木托盤來了,把烤瓷的白碗放下,眼珠子烏溜溜的轉了幾圈,下去了。
    蓮子木耳羹中心一顆紅棗點著,宛如美人額頭的眉心痣一般,嫿晚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吃著,甜品不錯,可比不上芷晴,嫿晚吃慣了,也挑剔,但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裏,也隻能慢慢一勺勺吃完了。幸而碗尚小,一會就空了,留下絲絲冰涼,身邊大樺樹的陰影照在白玉台上,嫿晚抬頭看去,淙淙的樹葉之中含著點點陽光,四月,又是一個炎熱的開始。
    “對了三爺,蕭潛……啊,不是,蕭大哥和五皇子幹嘛來行宮啊?”嫿晚想起了什麼問他。
    其實她一直挺奇怪的,既然皇上都要退位了,幹嘛還在這個時間點把藩王都叫來,雖然五國都有人在參加太子大婚,不怕反動,亦可以鎮壓,但是,真的沒這個必要啊。
    “他們來幹嘛你不用管,以後不用理會。”蕭夙幫她再端了一碗,嫿晚立刻皺了皺眉,他狹長的眼睛瞥了嫿晚一眼,忽然問,“今天你見過這兩個人了,什麼感覺?”
    感覺麼?
    蕭夙這話嫿晚明白,立明了界限,他想問問她對他們的想法嗎?拜托,怎麼他也比她了解好不好?算了算了,誰知道他大少爺想什麼來著。
    嫿晚想了想,回答:“也沒什麼的,就是那個高顴,前後反複無常,性格突變,一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感覺陰森森的,不太舒服。”
    他沉吟片刻,“是麼……”
    她隨便應了一聲,沒碰碗裏的東西。
    夜來聽雨聲,扶手弄娥眉。嫿晚看不清蕭夙的心,可明白自己不會想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夜晚的月光朦朦朧朧的透過窗子照進來,嫿晚的房間沒有點一盞燈,清清的,四月,已經有些微微的蟬鳴在盤繞,忽然一渠悠然而至的簫聲傳來,那特有的音調,嫿晚知道是誰,他來了,吹著一隻玉簫,挾著三月一般的溫暖而來,為她帶來她在意的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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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闌人靜,庭院何許,明月高高的掛在空中,靜謐的沼澤殿裏染了幾分濃鬱的墨香,風輕輕,凝語夢如清,一個墨袍白衣的男子,修長的背影立在池前,天地失色。突然,他眉峰一凜,“你來幹什麼?”
    一個華衣豔麗的女子踏入沼澤殿,幽怨的聲音傳來,“怎麼?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男子若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於理不合,請回吧。”
    ………………
    嫿晚捧了捧手心的清水綠豆糕,眼底含了笑意,走在回屋的路上,剛和玉子衡見過麵,明月安好,也有帶給她的信箋和綠豆糕,心裏窩窩的一暖,從前院會房間勢必要經過蕭夙的主屋,嫿晚特意放慢步子,輕手輕腳的走著。
    剛走到蕭夙的房間外,就聽到裏麵傳來低低的哭泣聲,這種聲音她的記憶裏好像聽過,並且感覺非常熟悉,不由放慢下腳步來,半掩的窗邊,嫿晚側眸看見兩人交談的人影站在殿內。
    
    屋裏的那個女子緊緊的從後麵抱住男子。女子身上精貴的藍色三緞錦繡祈袍皺在一起,哭的眼睛通紅,發絲飄落在男子的背上,那正是她的好姐妹,司徒。
    而那個男子,穿著最長穿著的素顏白衣,外罩著黑錦絲褂,合身高貴的衣著緊貼著他的身體,顯得這樣修長,他的麵容如昆侖山頂的聖水,那絕美的熟悉容顏,還有那皺起的眉心,有多少次,她曾經微笑著對他說,三爺,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苑傑他們也不會怕你的。
    苑傑那時很不服氣的冤枉著說:他本來就不怕三爺,三爺又不凶。
    然後那白衣男子眼裏就會起著隱隱的笑意,淡淡的在一邊看著他們……
    司徒滿目心痛,“你…你為何如此對我?……因為我要嫁人了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為何?我這些天夜裏都好生難受,我本來想讓她留在你身邊,成就你的雄圖霸業,可,我的心裏是這麼說不出的痛……原來我接受不了…”
    “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了嗎?”
    嫿晚身體突然覺得被雷劈了一下,頓住了腳下的步伐,那種滋味難以言喻,隻是站在那裏,動也動不了了。
    司徒,剛才說了什麼?
    她沒有聽錯?‘我本來想讓她留在你身邊,成就你的雄圖霸業……’司徒一早知道自己在蕭夙這裏,她想讓自己留在蕭夙身旁?
    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
    
    嫿晚笑了笑,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呢?!
    她似乎一笑置之,五指卻全緊緊嵌入掌心之中……
    
    沒錯,當時蕭夙救下嫿晚以後,不久便查明了她的身份,司徒明慧知曉後讓他照顧嫿晚,當時司徒家二小姐正好與太子聯婚,蕭夙如此清高的人物,自己喜歡的人選擇了要走的路,還好心好意的把另一個女子塞給自己,蕭夙心裏多少不屑?更是不甚在意的把嫿晚丟在一邊,讓她住在柴房。
    
    這便是真相了,蕭夙與嫿晚的相遇是意外,之後卻……
    
    “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你當真,當真已經忘了我了嗎?”司徒美麗的容顏哭的梨花帶麵,啞著嗓子問他。蕭夙深深的抿了抿唇,說:“司徒小姐,請你先放開我好嗎?”
    司徒哭得更凶了,“我不要!你真的忘記我了嗎?這一年裏你和嫿晚日夜相對,你早就喜歡上她了吧?”
    蕭夙的黑瞳終於掙紮了一下,說:“慧慧……昨日之日不可留。”
    嫿晚跌了一步。
    她怎麼那麼傻?這樣的事情也看不透,她生日那一天,司徒那些奇怪的舉動,還有燈謎會時他們兩個的對話,不久前在行宮調笑她,原來都是因為在吃醋……
    他們的眼神裏,交織著這樣熱切深沉的愛恨纏綿,原來,他們彼此相愛。司徒說著,又好像自嘲似地笑了笑,這樣苦澀,“你愛上她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愛上她了……你還去求皇上賜婚?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慧慧……”蕭夙伸手想為她擦去淚水,但卻停留在半空中,嫿晚沒有看下去,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司徒的話全部通通浮現在嫿晚的麵前
    她說:“堇華侯爺,真是巧了,這是要去哪裏啊?”
    “看來侯爺對你不錯嘛……怎麼著,拿下他沒有?”
    “嗬嗬,堇華侯客氣了,聽說你把那對太古紋銀的月戒,送予嫿晚了?還下令門客在三日之內找到隱世的鬼穀道子讓他趕出千盞琉璃七彩燈,搜遍天下所有炫彩異常的煙火,隻為博紅顏一笑。嫿晚真是好福氣了,惹得全天下的女性都嫉妒不已了呢。”
    她蛾眉一掃,語氣裏滿是不悅:“既然你家堇華侯叫你,你就快去吧,不用陪我這姐妹了。”
    還有他在夜裏悲情至傷的那一首紅亂,還有他們,一舞,一奏如此配合無間的鳳求凰。
    那一字一句一語一笑裏包含了多少深切的感情,她卻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蕭夙為什麼要去求皇上賜婚呢!他既然喜歡司徒!他……何必來招惹她?
    嫿晚嘲諷的笑了笑,忽然覺得十分無力。司徒,你多麼深明大義,還想幫你心愛的人成就宏圖偉業,連女人都幫他物色好了。把你的好姐妹送到他的身邊去,你多麼偉大啊。
    司徒明慧,我真是看高了你。
    嫿晚冷笑,原來他們竟早就傾心……隻把她這人當成傻子了!
    嫿晚想起蕭夙腰間別著的那枚玉佩,正是那一年初雪過後,司徒花容明媚的回到西郊府邸,腰間別著的那一枚。當時司徒很開心,問她卻也說什麼。兜自進了偏廳去,當時嫿晚就瞧見她喜氣洋洋的原因了。因為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也就忘記了,現在想來……這竟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嗎?
    
    那麼,嫿晚悲憫的看著屋中的人,司徒現在,該有多少傷心?
    
    她就要嫁人,……原來司徒一直以為蕭夙喜歡上了自己,嫿晚搖了搖頭,蕭夙應該不是真的喜歡她,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司徒嗎?嫿晚想起來蕭夙為自己做的一幕一幕,讓所有的焦點和目光都極具在這個堇華侯無限寵愛的女子之中,所以司徒沒事……
    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
    一幕幕,閃過嫿晚的眼前。
    可是皇帝一旦賜婚,她又該何去何從?輔佐蕭夙?嫿晚怔怔苦澀,司徒……到底是我看高了你,還是你看高了我呢?
    她要在孝宣帝沒想好之前想辦法離開,絕不會停留在這個充滿陰謀的地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孝宣帝還沒用下旨……
    嫿晚默默走在行宮中,心底卻更加堅定了要離開的念頭。
    他們明明彼此喜歡,司徒卻要嫁給太子?
    嫿晚真不知道該恨她還是憐她,閉了眸輕輕一歎,嘴角勾起笑意,司徒,她的好姐妹,如何聰明,如此心計,卻把自己也算了進去,真是好手段啊。嫿晚沒在停留,扭身往自己的屋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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