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幻生卷 下 第九十二章 相留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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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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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刑風反常的反應讓嫿晚心思重重,回來行宮的路上,他一路陪伴,給嫿晚開路,卻一直緊鎖眉頭,嫿晚問他怎麼了,他卻也不說,待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嫿晚久久才說:“其實這樣也未必不好,晚妹子,就是你要苦一點了。”
嫿晚臉色難看,心想孝宣皇帝到底要讓她去做什麼啊?擋箭牌?
衛刑風走在她身旁長歎道:“你以後也走的路比以前複雜的多,很可能荊棘,劃傷你的手腳。但妹子,這已經回不了頭了。你要加油。”
他語重心長的說完,拍了拍嫿晚的肩膀,嫿晚被他說的越來越不安,“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衛刑風看著北麵的天際半響,回頭對嫿晚輕笑,那笑容似乎是無奈,似乎是無法,讓人看得好不舒服。
“這些本不該是你經曆的……但你比芷晴堅強的多,她雖然是你的丫頭,實際上卻比她知事百倍,你能照顧好自己的……”衛刑風沉吟良久,說道:“孝宣叔叔隻是為太子多下了一步棋而已。”
嫿晚搖了搖頭,失神的想,以後的日子,真的有那麼難嗎?
因為皇命不可違?
“風大哥。”嫿晚轉頭看他。
“恩?”
“你的事情,打算怎麼跟芷晴說呢?”嫿晚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衛刑風的劍眉微沉,沒有說話。
嫿晚歎了口氣,“其實感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可是,你現在身份是羅廷國的國主了,後宮佳麗三千,我就不得不說了。”她頓了頓,衛刑風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恕我直言,後宮爾虞我詐,芷晴能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嗎?而你,能給她多少的愛?”
衛刑風的劍眉一低,王者風範全然,“我會給芷晴幸福的。”幸福?那真是一種微妙的東西,嫿晚微低頭,翩然一笑,“希望到最後芷晴不要恨你才好。”
一朝選在君王側,芷晴,願天公佑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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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美酒菜肴。
衛刑風坐在嫿晚和芷晴的對麵,古銅色的額頭流露出一滴不經意察覺的汗水。酒紅的雙瞳戰戰兢兢的看著她——旁邊的芷晴。
芷晴的臉色慘白著,剛才他們步入行宮之前的話語已經被她聽的一清二楚了。嫿晚垂了垂眼,握住芷晴桌子底下顫巍巍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風大哥,你們好好談談,我先出去了。”
嫿晚起身,衛刑風朝她投來感激的目光,嫿晚也不好說什麼,帶上門退出房裏。
嫿晚走出去,正好看見了院子裏的蕭夙,他微微側首朝她一笑,鳳目低瀲著,凝脂如玉的膚色照應在絕美絕倫的五官上,由反轉沉下了臉來,他快步走到嫿晚麵前來,抓住她的手緊張的看著她問:“嫿晚,皇上和你說什麼了?”
嫿晚輕輕掙開他的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還是低下頭把孝宣皇帝的話逐一與他說出,等說完了,蕭夙卻一直沒有說話。時間過得真的很久,久到嫿晚以為一切都要靜止了,而人生終究隻是鏡花水月,看破為破,美好的幸福易碎易逝。
蕭夙凝眸望了嫿晚一眼,他輕輕的說:“嫿晚,也許我不該把你卷進去的。”
嫿晚不知道說什麼,低聲卻道:“依舊卷入了不是嗎。”
蕭夙的鳳眸一驚,眼眸深不可測的看著她,在這莫名的僵持間,嫿晚沒去看他的眼睛,隻是別過頭輕輕的看著腳下的地,隔間的門卻突然推開了,嫿晚與蕭夙同時往那裏看了過去,走出來的是眼神渙散的衛刑風,他匆匆和他們告了聲別,就走出了別院。
嫿晚忙起身,“三爺,我……”蕭夙對安然她一笑,“去吧。”
嫿晚認識蕭夙那麼久,他就屬今天最夠意思,嫿晚點點頭,就跑進房裏,芷晴正坐在椅踏上掩麵哭泣,“芷晴…”
“小姐!”她的眼裏痛苦萬分,隻是撲到嫿晚懷裏哭個不停。嫿晚拍撫著她的背歎息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半天,哭濕了衣衫,她才退開嫿晚的懷裏,眼睛紅腫著,嗓子都已經哭啞了,“小姐,芷晴不傻,是不會選一條不歸路給自己的。我還記得小姐說過,真正相愛的人,是願意為對方付出所有,甚至生命的。風大哥是國主,自然國比家重要,而整個後宮芷晴隻不過是一個小女子如何立足,哪一天風大哥不愛我了,我便要在那深宮之中,了卻孤獨餘生了嗎?”
嫿晚讚歎的看著她,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明白的,她卻一本正經的道:“我是小姐的丫頭,怎麼能連這些都不懂呢!”
嫿晚撲哧的笑了出來,芷晴哭泣過的小臉顯得這樣讓人心疼,她伸手擦掉小丫頭的淚水道:“愛上一個人並可不怕,因為時間太長,愛情太短,過個三五年,再深的愛情也早就遺忘透頂了。”
芷晴半信半疑,“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嫿晚拍拍她的臉,眼神凝望到了記憶的邊界,緩緩道,“我都已經,記不得他長得什麼樣子了……”
“小姐也曾經愛過人嗎?”
嫿晚隻是笑著不答,撫著她稚嫩的臉孔,溫和的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在等著你,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反正你要知道,總有一個人在等著你。”
愛人是很累的是,傾心而對,會有多少苦楚,隻有自己知道。嫿晚從來不敢嚐試。
芷晴的臉上悲哀終於漸緩,重重的向嫿晚點頭承諾:“小姐,我知道了!我會忘記風大哥的!”
嫿晚笑著拍拍她的手,唉,芷晴,你可知道,遺忘一個人,不用刻意去忘記,他自然而然,就會消失在你的生命裏的。
女人啊女人,一輩子心心念念的隻有男人,愛恨怨愁,都隻為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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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裏,連公公一行宮人又前來接了嫿晚進宮,嫿晚在蕭夙的溫情注視下離開,一群人都絲絲竊笑,搞得她都怪不好意思的,居然還演起來了,嗬。
清河殿,一身華服的嫿晚和孝宣帝對陣似地坐在炕頭兩端,中間隔了矮案,嫿晚漫無目的的擺弄著矮案上的棋盤。
一旁的皇帝一臉心痛的看著嫿晚,“平陽啊……”
“嗯?怎麼了?”嫿晚歪著下巴問。
“你怎麼不會下棋呢?”皇帝一臉挫敗的垂著腦袋,對她表示無話可說。
“誰規定我一定要下棋的?”嫿晚漫不經心的說道,嘴角似是無意的勾出一絲笑。
“你以後可是公主。”
“那我現在不是公主,況且公主也不用會下棋。”
“咳咳……好吧。”孝宣皇帝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整理起棋子來。
“父皇,我看您的龍顏雖然有些慘淡吧,但還不至於那麼早去見我皇祖父,您為什麼那麼急著禪位?”嫿晚幫忙收撿著棋子,把拾起的黑子從掌心順著指尖倒入盒中,隨口問道。
這幾日裏,嫿晚像是與孝宣皇帝唱戲,一個平陽,一個父皇,為預習做上了準備。嫿晚此話一出,那邊的孝宣帝尷尬的咳了幾聲,“父皇不是病,是寒毒到了期限了。”
嫿晚驚呼一聲,“什麼!寒毒?!那不是和……”嫿晚還沒說完,就被孝宣帝打斷,嫿晚閉了閉唇,安靜的看著孝宣帝,孝宣帝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對,和堇華身上的寒毒一樣。”
嫿晚眸子一抖,心跟著微微一顫,這寒毒……連當今華雲帝都沒辦法解嗎?到底是何等厲害的毒藥?嫿晚看向孝宣帝,孝宣帝的容顏清瘦慘白,難道……蕭夙最後也會在這個年紀……
皇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笑說道:“你不用擔心,堇華小時候已經服了一半的解藥了,他至少可以活到六十歲。比朕可長多了……”
“既然找得到解藥,那您為何?”這回輪到嫿晚不明白了,既然當時有解藥,那肯定是找的到的。就算找不到,為什麼不提煉解藥的成分呢?
嫿晚抬眸看向孝宣帝,眼裏帶著疑惑,孝宣帝把拾起的一粒白子從新放在棋盤上,手指按上上麵半響,才道:“這世上有三種最毒的毒藥,其一就是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