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幻生卷 上 第五十四章 鳧水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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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前幾天叮當跟另一個關係好的作者聊天,聊著聊著,我說要一日三更,果斷被打了!被罵的呀……唉,不過本來是打算和以前一樣,一日一更的,但是還是想要二更,畢竟是慢熱文,不像之前陌然而夏回回轉折,不過……每日的字數不算少的吧?每章平均1500+,加起來一般都三千多日更量了。
嗬嗬,叮當沒那麼大能耐,也不是瞎寫,都是日日累積下來的存稿,還有,大家看我分了許多(1)(2)(3)(4)的,其實那些連貫起來的,加起來,才算就是一章。唉……我不廢話了。親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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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嫿晚低低喊了聲。蕭夙的鳳目裏竟然帶著一絲溫柔,“來了啊,嫿晚,過來坐。”
嫿晚‘哦’了一聲,坐到他身邊。
台子上放著一副還未落款的寒梅映雪水墨畫,她細看,這景色不是後院梅林裏景象嗎?怪不得是六歲就會作畫吟詩的神童,連她這種對古墨畫沒什麼感觸的人都暗自叫好。
“如何?”蕭夙挑了挑眉,嘴角勾出笑意來。
嫿晚的視線從畫上收回來,真心的讚歎道:“三爺畫的真好。”
蕭夙的視線注視了她一會,又戲謔的一笑,繼續題字。嫿晚看著他題字,和平日一樣筆畫遊刃有餘,不會太鋒利也不會太柔情‘清晨簾幕卷輕霜,嗬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嫿晚眼波流轉,不經意瞥了一眼旁邊的蕭夙,蕭夙這人不怎麼樣,詩詞倒是做的不錯。蕭夙鳳目含笑,“下麵你來作可好?”
她?
嫿晚揚起眉梢,想了一會兒,忽的記起什麼,莞爾一笑,“思往事,惜流光,易成傷。未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蕭夙暗念了半刻,先是訝異驚歎,後來眼光又放柔了一些,“嫿晚,你的詞作的真好,思往事,惜流年,易成傷。”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墨筆一揮寫下下麵的字,“未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不過,心境未免太淒慘了一點。”
嫿晚睨了他一眼,“三爺要個丫鬟作詩,還來嫌棄。”
“那到真是我的不是了,”她的語氣半冰不冷的,蕭夙也不在意,還笑著,臉上倒是沒有半點愧疚的意思,反到伸手就把嫿晚拉進懷裏,親了親她粉嫩通透的耳郭,“嫿晚,你擦了什麼粉了,真香……”
嫿晚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強忍著,想起,這應該是明月身上的桂花香吧,低頭不由得惡劣的笑了笑,“三爺喜歡這味道?”
多少年,嫿晚也改不了這個壞性子,喜歡作弄人。
蕭夙沒說話,直接把嫿晚發上昝著的青玉簪拉了下來,嫿晚的烏發傾瀉而落,莫名的抬頭一看。
就看見青玉簪被蕭夙握在手裏,嫿晚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他想幹什麼?
嫿晚正在猶疑,鼻尖卻忽然竄入一股龍延香,蕭夙忽然捏住她的下顎,吻了上來,嫿晚驚慌失措,唇一下子被人堵住,身前的人閉著眼睛,手不留痕跡的把青玉簪往外一推,嫿晚的視線隨著那青玉簪流動,隨即愕然的開口,他卻趁機滑入她的口中。
嫿晚這下子真的慌了,感覺有人擒住了自己的舌尖,嘶磨啃咬,漸尋挑逗,漸漸慌亂起來,發絲散亂的落到蕭夙的臉和脖頸上,顯出他別致的妖媚感。蕭夙吻得更加深切了起來,還狠狠的咬了她的唇,嫿晚一聲嘶痛,他才歎了一聲,動作溫柔起來,但是卻抵死纏綿,不留一絲空隙給她,仿佛要把她分筋拔骨才甘心。
冰涼的玉手輕輕撫住她的脖頸,帶起一陣顫意……
“三爺!我把你交代的東西拿來了!”一個高聲傳來,正是手提著木盒的苑傑,見到這一幕立即紅著臉逃了出去,嫿晚如觸電一般的離開,蕭夙卻硬把她拉到他懷裏坐好,對著門口懶懶的一喊,“苑傑進來吧。”
嫿晚垂頭散發,盯著腳尖,眉頭緊緊的皺起,蕭夙冰寒的手摟在她的腰間,她由為感到排斥。
嫿晚並不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女孩,一個親吻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而且還是被強吻,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她那麼驕傲,眼高,從來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也沒有人能為難她。
嫿晚閉上眼,此刻有如在經受折磨和磨難。
這一刻,她仿佛才真正明白,她真是江嫿晚,再不是安希。
不再是那個驕傲,明媚,自主的安希。
她再不是安陌的女兒,不是安家人人捧在手心裏的獨苗。
沒有小叔叔護短的罩著,說:我們安家的丫頭,誰敢欺負?
她恍惚中看見自己驕傲的笑臉,這樣遙遠,觸不可及……
她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和權力,來選擇自己想要的。如同黑色的泥潭沼澤,陷入其中,苦不堪言,沒誰能把她拉出來。
苑傑局促不安的說,“三爺要的東西,我,我不打擾了!”砰的一聲放下一樣東西就一溜煙跑了,完全沒有半點書生的樣子。
蕭夙摟了摟嫿晚的腰,嫿晚抬起頭,看見蕭夙的眸子裏露著淺笑,“嫿晚,你還要坐多久?”
嫿晚沒有對他的調笑做出任何反應,隻是起身,沒有表情的站到很遠的地方,好久,才淡淡的說:“三爺,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