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錄篇  第九章 難過、原點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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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氣氛,阿布扯著僵硬嘴角說:“喂喂,愚人節早過了,別開玩笑了。”
     阿維踢翻地上的飯盒:“我也想這是個玩笑!!”
     阿然:“怎麼可能!?”
     阿誌:“果然。”
     阿維雙眼通紅看著他們:“這樣你們滿意吧!!!”
     阿然:“怎會這樣的!!”
     阿誌對阿然說:“你是不是忘了,阿弟曾經被他爸爸被逼賣藥,高一你和阿維一起時候,我又看見阿弟和那些人在一起。”
     阿誌的話把阿然全身的力氣給抽離癱軟在地上,阿布手快扶住他。
     “是因為我?”阿然顫聲。
     阿維否定:“不是!”
     阿誌說:“阿弟他即使不是現在,他的個性遲早把自己的命賠上。”
     阿布蹙眉:“他,阿弟又去賣了?”
     緊握拳頭,阿維低頭說:“沒有!他爸爸釋放出來,逼著阿弟做老本行,阿弟拒絕被打,他爸喪心病狂拿阿弟來換藥,賣主同情阿弟對他很好,阿弟也以為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誰料那個人渣也不是好東西!他把病傳染給阿弟!!!!”
     阿誌接著說:“因此阿弟接受不了情緒失控,你怕他傳染給別人,所以和阿弟離開,對不對。”
     阿維怒瞪阿誌嘲諷笑著說:“你猜錯了,阿弟早就有自殺的念頭,得知自己感染後激動不已,離開是因為阿弟希望我陪他到最後。”
     阿誌淡然哦了一聲,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頓時冷場起來。
     準備出發時候,走在最後的阿然忽然暈倒,沉重倒地的聲音,回頭一看,阿維率先推開阿布上前抱起阿然,按住他的人中,然後做急救措施,大概三分鍾阿然才呼吸順暢悠悠醒來,老師和同學送總算鬆了一口氣,李銘一也嚇了一跳,以為阿然就這樣閉眼不醒來,現在心髒還砰砰狂跳著。
     阿誌告訴李銘一,阿然是因為受到打擊才會忽然心胸悶而暈倒的。李銘一還深刻記得當時阿維是一邊在做心外壓一邊哭著呼喚著阿然,對阿弟,對阿然,其實阿維對他們都很在乎,第一次覺得,李銘一希望他們三人能夠幸福在一起,他想這或許是個完美的結局。
     阿然不可能繼續遊玩了,於是乎阿維主動提出陪阿然先返回車裏休息,老師答應了,然後李銘一他們就看著阿維背著阿然慢慢走遠的背影,心裏莫名泛起陣陣的心酸。
     返來時,上車就看見阿然躺在阿維大腿上,兩人疲倦睡著,看情況他們應該和好了,心結也給解了,於是阿誌拿起李銘一的相機哢嚓把他們最美好照進回憶裏,聽到聲音的阿維微微睜開眼,看見他們蹙眉,然後豎起一直食指放在唇上意思叫他們安靜點。
     阿誌和阿布兩人會心一笑,一個拿著相機一個拿著手機對著他們兩人猛拍,結果阿維一怒一動,阿然就醒來,對上李銘一微笑的神色,臉紅了,立刻爬起來搔著有些亂的發型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回程路上,以為別人不知,其實李銘一他們早就發現阿然和阿維他們蓋在校服下的十指緊扣,阿誌繼續和女友同短信,阿布呼呼大睡著,而李銘一一直望著窗外風景,心裏莫名感到很鬱悶。
     十一月末,阿弟退學,十二月平安夜,李銘一他們收到一份快遞,寄送人是阿弟。
     年初四時候,阿誌打電話給李銘一說,阿弟死了,他最後選擇的方式是跳樓。
     年初六,李銘一急忙趕來喪禮,來道別的都是一些同學朋友,不見阿弟的親人。
     年初七,阿弟永遠走了,他最後的骨灰讓阿維散在某個公園花壇裏,因為那裏是阿弟和阿然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年初八,醉醺醺的阿弟他爸爸才得知兒子死訊,阿維憤怒抽起隨身的瑞士軍刀砍掉那個人渣的一隻拇指,那個男人窩囊滾在地上喊痛,如果不是李銘一他們去拉住阿維,真怕他會把那個男人殺了。
     之前阿弟寄來的快遞是一條鑰匙,但他沒有說是哪裏的鑰匙,阿維也不知道。
     阿弟之所以跳樓是因為他不想連累阿維,他想要帶著最好的身體笑著離開人世。
     喪禮沒有親人是因為所有的親人因為阿弟的爸爸早以前拒絕有來往,從小阿弟就知道他媽媽是誰。
     而阿弟最後的遺願是骨灰灑在某公園花壇,包括阿維,所有人想都沒有想過,這是因為阿然。最後解開謎題就是那條鑰匙,那條鑰匙是某個俱樂部儲物櫃。
     年初八那晚,大家在阿維家夜宿,然後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阿弟的會員到期,如果不續期請回來清理儲物櫃一些私人物件。
     第二天他們來到那個會所,用那把鑰匙打開儲物櫃,裏麵堆滿東西,有沒有拆開的禮物,筆記本,衣服,零食等等雜物。回來途中,阿布發現放在衣服口袋裏的一封信,信很長,阿布看了一眼就給阿誌這個冷血的人念。
     阿誌展開一看,蹙眉:“還是先回去阿維家在看吧。”
     李銘一在一推雜物裏找到一樣東西,遞給阿然:“這是你之前不是說不見的耳釘嗎?”
     阿然若有所思接著那個銀色的耳釘,不說話,阿維從後視鏡深深地看著阿然一眼,繼續專心開車。不知多久阿然才幽幽小聲解釋:“我那個耳釘丟失在家裏,這個不是我的。”
     李銘一:“哦,原來是阿弟啊,我怎麼沒有看見他打了耳洞了?”
     阿然淺笑:“他最怕針尖東西在皮膚上開洞……”
     不知是不是多心了,李銘一覺得阿然語氣是很哀傷而悲痛,大家都不說話,李銘一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沉重的氣氛裏說話,安靜坐著發呆。
    一到阿維家,大家似乎並沒有急於念那封信,阿誌和女友打電話,兩人似乎吵架了,阿誌不斷哄她,而阿布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忘記了之前和阿維不和的事情隨意打開冰箱找吃,因為都是急凍食,他又不會弄,於是乎求著阿然幫他弄吃的,阿維把阿弟的東西放一邊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裏,不知道幹嘛,唯獨李銘一無所事事不知道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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