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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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時候,別墅外五十裏邊緣地帶
“黑朵大人~~”臨死前的掙紮往往都是異常難看的
“背叛者——死”
驚恐的精致麵容因扭曲而變得異常難看~~最後化為一陣風沙飄散於夜空中···
與此同時,五十裏邊緣另一處···
“蔭殤大人···那個人類的鮮血很香哦!”
“······”
“可惜···他是煉大人的玩物”
“······”
“那滿身的欲痕~~難道~蔭殤大人不想····”
猩長的銀白刺劍準確無誤的從口腔穿過,醜陋的嘴臉頓時化為一灘沙粒~大力的甩了一下銀白刺劍,厭惡的瞥向地上的沙粒
“愚蠢的螻蟻”
夜晚的冷風無聲的宣告這場異動~~
一團黑褐色的火焰從五十裏以外的樹上飄下,隨風蕩漾~~消失在夜色中。
伸手攔下飛舞在空中的沙粒,九有點傷感的看向身後的人
“魔族死後就是這些東西?總感覺跟吸血鬼一樣呢!”無奈的一笑,黑眸中有著不可理解的悲傷,另一手緊緊抓住身後人的衣服,黑眸的餘波複雜難定,頭上傳來熟悉的撫摸動作
“不一樣”上方傳來的言語雖然冰冷,但是卻著九專屬的柔情。
“那種東西死後,徹底化為塵土,魔族隻是肉體消散,靈魂不會覆滅我的話,隻會跟玻璃一樣破裂為碎片”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煉會一直活得好好的,我死了煉也會活得好好的”人類的生命很短暫,隻是區區幾十年而已
“九···如果我化為碎片,你會把我再拚湊起來嗎?”煉撫摸著懷中人的臉,沒待懷中人回答,煉繼續吐露著自己的心聲:
“與九的相遇讓我後悔了”明顯的看見九身體的顫動,痛苦的異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但是,我卻如此的貪戀九的溫柔,如果沒有與九相遇~我會更後悔”
“煉~~”剛剛還徘徊在痛苦邊緣的九,下一秒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睜大眼睛看著將自己擁在懷裏的人
“隻願九安靜的陪在我身邊,但是···”煉欲言又止
仰視夜空,今晚無星無月,隻有淡淡的微風撩起兩人的發絲,翡翠綠瞳凝聚起幽綠的冰焰,依舊是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同時黑白分明的明朗雙目卻又仰視著這一切
“原諒我的自私···九”長久,淡淡的說了句
“煉老不用對我道歉吧!”九歪著頭表示不解
“也許九會恨我”
煉?
“永遠記住我···恨也是一種方式”煉小聲得仿佛在跟自己說話一樣。
九心中慢慢聚集起不安,以往對的煉對下屬即使再冰冷嚇人,也隻能說是有點陌生,最初開始就是那樣可怕的煉相遇的,但是,今晚的煉······
綠瞳中跳躍著幽幽綠焰~~令人便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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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蔭殤”
“九大人有何吩咐”對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讓九有點錯愕
“~~大人~不用這樣叫吧!”九有點尷尬的抓抓臉
“對你們來講,我們人類隻不過是你們的食物,運氣好點也隻是成為玩物的~食物而已”
“請九大人忘了屬下先前說的話”
看著單膝跪在眼前的人,舉止異常的恭敬,即使是這般低頭屈膝於地,也絲毫沒減弱那居高的姿態,或許這就是墮之淵的魔物吧!
短暫的沉默後。九欲伸手將蔭殤扶起來,卻被蔭殤慌張的避開,臉色有點難看的退回沙發上坐下:原來他競這麼討厭我
“對不起~~”這樣的道歉讓剛才有點錯愣的蔭殤惶恐不安
“九大人···”
“算了”要解釋什麼被九不耐的打斷了
“你說過絕不對人類屈膝···別對我下跪,這樣高傲的姿態誠服與我腳下讓我受寵若驚”
“九大···”
“夠了!”九厲聲喝道
“坐下吧!我隻是有點事問你”蔭殤愣了一下,最後還是在九對麵坐下了
“一直以來受你照顧你卻從來不露麵,說到底我這是第二次見你呢···蔭殤一直都在暗中保護我吧!連說句話都難,唯一的一次,你告知的隻有自己的名字”
“······”
“因為煉,你們才委屈在我麵前低頭的”
“······”
蔭殤繼續沉默一會說道
“並非全是”
“九大人~你沒理由這樣叫我”
“···叫九就行了”
“···這是不被允許的”
“被誰?”
“······”蔭殤沒回答
“蔭殤叫的是我吧!”
“······”
“那麼,決定權是在我手上吧!”
蔭殤皺起眉頭,好是在思考,最後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麼就叫九吧!”
“你別難為他了!”在這時黑朵突然闖入,暗紅色的長發順滑的披散開來,亮粉色的雙目及不友善的盯著九
“黑朵不許無禮!”坐在九對麵的蔭殤開口喝道
“哼~”黑朵仍是擺出一副不滿的樣子
九打量了一下開口詢問
“你傷口全好了嗎?”
黑朵瞥了九一眼
“不要以為煉大人護著你就得意忘形了,你隻不過是煉大人的玩物”
“黑朵!”蔭殤站起身,再次厲聲喝道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因為這個人類的血特殊···”
“住口”
九身體猛的一顫擠出笑容
“我知道,所以才說,那樣的稱呼我承受不起”
不知什麼原因,蔭殤看到這樣的九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
“您承受得起的,九大人別忘了,我們的命是您救的”
九自嘲的一笑
“在你們眼裏,我隻是在多管閑事吧!”
“······”
“哼!”似乎冷哼是黑朵不悅的習慣,過分的貶低並沒有讓黑朵獲得心靈上的滿足,看到那清澈的黑瞬因自己的話而暗淡下來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或許是不願意承認,但是,從那黑瞬回眸的一瞬間自己看到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純度,哪怕是因為自己愛上了那位高不可攀的血祭之力而被他一眼看穿,導致他無絲毫拐彎抹角的因自己心甘情願可利用到底的價值而替自己求情···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明朗無一絲虛偽;不過也正是因為自己這份至死不渝的忠心才會讓自己苟留至今······
看著眼前兩位不回答,九嚴重的感覺到自己被排擠在外的落寞。
與煉相遇,煉也是一副嫌棄的樣子,甚至開口指責自己多管閑事,他們排斥人類的心裏都是一樣的,所以,不願再停留在這裏
“九大人不是找我有事嗎?”蔭殤開口問道
“沒事···謝謝,打擾了”已經沒事了,是啊!自己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憂慮的黑眸在蔭殤的注視下由明亮變為暗淡,想開口叫住擦肩而過的人,卻發現擦身而過的體溫高得嚇人,驚嚇間九的身影早已退出房外。
靠在走廊邊的牆上,九的思緒有點混亂,放空的雙目凝望著天花板,原本找蔭殤是為了更多的了解煉,在九看來煉完美、強大、孤傲,但是寂寞卻如影隨形於他的一切,想要任性的留在他身邊:即使是耗盡人類短暫的生命,也想陪著你讓你覺得不那麼寂寞。
心情無法言語的沉重,競絲毫沒察覺自己的不適,過高的體溫已經讓九失去了平衡~~身體脫力倒下間,熟悉的氣味傳來,一雙有利的臂膀將九單薄的身子牢牢接住,眼前是一片朦朧狀···
不用視認···九疲憊的閉上雙眼
我也能清楚的辨認出你,如果眼睛看不見,我能聞到你獨有的味道,如果聞不到,我能感覺得到你寂寞的氣息,如果連感覺也失去了,隻要相接觸我也能識出你······
煉,你太寂寞了!
失去意識前,九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說了句話,就是這句話讓以後的九悔恨終身到死也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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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人先前有點落寞的靠在走廊邊,因過高的體溫而皺起眉頭,顯然沒察覺自己的異樣,當支撐不住的身子失力倒下間將他安全接住,在自己接觸到那滾燙的身軀時,迷茫的雙目因高燒的原因而渙散,但是卻意外的捕捉到舒展開的眉頭與嘴角滿足的笑意,這讓自己異常震驚,就單單隻是這樣接觸九就能認出自己?而後又驀感欣喜,原來九已經將自己的一切深深的刻入骨髓。
【我願意為你獻出自己的一切來安撫你的寂寞】不知道說這句話的九意識還存在幾分,但是這卻讓自己再次感覺到欣喜。也許懷中的人隻是可憐自己,但是即使是可憐,這份歸屬也絕不放手。
明知道是失血過多而引發的症狀,床上沉睡的麵容竟然再次後讓自己失去了控製,清晰的血管在眼中揮之不去,九的味道讓自己無法自拔,刺入肌膚內美味的液汁從喉嚨進入體內,再次刺激自己的每一個細胞,想再紮深一點,想再索取多一點
【我願意為你獻出自己的一切來安撫你的寂寞】耳邊是九完全失去意識前的話語,驀然醒悟,卻是那麼的依戀。學九的樣子,緊緊咬住下唇,尖牙紮入唇內,疼痛讓自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原來是這麼的痛。舔淨唇上的血液,手指滑向被咬的頸部,兩顆深深的牙痕···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貪戀他的一切!
輕按頸部的兩個血孔,兩滴豔麗的鮮紅散發著誘惑的香味滑落在指腹,冰綠焰頓時灼燒著它們,逐漸凝固成兩枚鮮紅的小圓環狀,揮手將一枚扣在自己耳垂上,狠下心將同時將另一枚扣入昏迷的九耳垂上。也許感覺到了疼痛,九的眉頭微微皺起,耳垂的血液與圓環交織纏繞在一起,在火焰消失的那一刻成為了鑲入在肉內血色羈絆~~永遠也無法取下!這是墮之淵王級魔族尊貴罕見的血繼之力所控製的“縛咒。”
朦朧中九感覺自己渾身都很燙,右耳垂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額頭上冰涼的觸感侵襲而來,身上的灼熱感慢慢消失,熟悉的氣味一直伴隨著自己周圍。
長長的睫毛顫動幾下,明亮的黑瞬布滿疑惑的對上深情的翡翠綠眸,額頭上的手運著淡淡的治療綠焰
“煉~~”九欣慰的一笑
“真的是煉”
煉換了個位置靠坐在床頭,將九環抱在懷裏,微眯的雙眼蘊涵了濃濃情意,看得九心跳加速,不好意識的把頭埋進煉懷裏亂竄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嗬嗬~~”煉忍不住一笑
“啊!不許笑不許笑不許笑”
“嗬嗬~~”
“啊~啊~啊~”九指著滿臉笑意的煉不停的大叫
“為什麼要笑!”
煉撩開耳邊的金發,刺眼的鮮紅瞬間奪取了九的目光,無意識的摸上自己的右耳,細膩冰涼的觸感滲入九的指腹,吃驚的看著微帶笑意的煉
“這是···”
“我們的羈絆”
“煉~”九吃驚得張大嘴
“隻屬於九與我的”
看見九還吃驚的愣在那,煉繼續道
“在沒成型之際刺入···是用九美味的鮮血與我的火焰凝結的,永遠無法取下,這對死扣耳環是我對九下的“縛咒”···九永遠也別想擺脫我”
“煉,我···”
煉用手指指住九的唇
“不要說話,如果有一天耳環消失了,你會見識到真正可怕的縛之咒術”眼裏有的是濃濃的憂鬱與痛苦。
“對九的感情我不奢望九能懂,哪怕是可憐也好···我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別拋下我···九”
緊緊相擁中濃情滿滿,指間的觸感仿佛停留在了那一刻~~
命運就是命運!即使是逆命而行你也必須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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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伏地,暗綠逆磷,腥紅嗜目,身軀龐大,體型類似爬行野獸,尾鰭粗壯有力,揮尾之際逆磷駭然豎立,揮過之處必定肉塊橫飛,鮮血飛濺,這一幕無不刺激著九的所有,鋒利的獠牙毫不費力生生將人撕成碎塊
“這些肉塊可真難吃”盯著九的通紅血眼似乎要爆裂開一樣,向外凸出,沒有眼仁,隻是一片鮮血一樣附於眼上,卻讓九感覺自己所有的經脈血管都完全暴露在眼前的低等魔物之下,大腦完全失去思考,任意的被那巨大有力的前肢拍壓於肢下,驚恐的看著麵前醜陋的野獸靠近
“終於找到一個美味!”粗重含糊的雙音刺激著九的聽覺
【別拋下我···九】
印象中的墮魔都是美麗高貴的,即使是低頭也不乏那種居高臨下的氣質,它們的聲音好聽而具有蠱惑力。
野獸般的怒吼~~絕對不會向眼前一樣···
黏稠的透明液體不停的從口中流出,滴在九身上發出
噝的聲音,熔化了九的衣服,灼傷了九的皮膚,而醜陋的低等魔物卻恐懼的從九身上退縮開來,顫抖的步伐昭示著自己命運的最後,驟然收放的血紅瞳孔驚悚的繼續向外擴大~~
“啪”兩顆布滿清晰血絲的眼球在九的注視下哄然爆出,翠綠的液體濺滿低等魔物的臉部,還來不及叫喊就化為了漫天沙粒
“呲~~呲~呲”的鎖鏈聲在空中滑行,覆蓋的青光跳躍為火焰輕纏繞住九的身子,忽然火焰猛漲,將九包裹其中無法動彈,翡翠綠瞳腥亮的盯著他,眼睛有難以言語的怒火,也有交織複雜的痛苦。
蔭殤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你這個不知所謂的人類”黑朵憤怒的握緊手中的長劍
“不知所謂的是我”煉說
“住口住口住口”九怒吼道
“煉大人”
對這樣的稱呼明顯讓煉表情冷了下來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煉身體猛的一顫,抬手將鎖鏈拉至麵前,熟悉的黑目是那麼的陌生,不想被這樣陌生的看著,不顧胸口的傷緊緊將那人摟入懷中
“煉大···”
“住口”一旁的蔭殤冷喝住憤恨的黑朵
“···他差點殺了煉大人,他差點殺了煉大人”
蔭殤斜眼看著黑朵,好像在說那又怎樣?把目光轉向遠處,束縛九的鎖鏈早已消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被緊摟在懷中的人反複不停的道著歉,那明亮的黑瞳像是認清什麼一樣前所未有的陌生
“成為煉大人的弱點令九少很痛苦”不知道何時早已改掉了稱呼
【九不喜歡那樣的稱呼,按人類的方式叫九少爺吧!】那個時候煉大人是這樣對它們說的
【把爺去掉吧,我才不要當爺呢】就這樣蔭殤習慣的開口叫九少,而黑朵也不自覺的這樣叫了~~~
此刻黑朵卻沉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逐漸想去了解那個人類,關心那個人類了?或許在自己受傷昏迷後,默默在身旁守護的時候,或許在自己命危,不顧煉大人的反對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鮮血獻出的時候······自己憤怒的是他會被人控製舉刀刺入煉大人的心髒,更憤怒的是驀然醒悟的他居然要以死來彌補自己的過錯,在沒留神之際衝到人類與墮之淵的交界處,那些遊離在交界處的低級魔物會把他撕碎的!
憤怒由心底發出,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從來沒有這樣不安過
“為什麼···為什麼?”指不住向遠處怒吼
“為什麼要在叫我姐了以後離開”煉與蔭殤並沒有阻止黑朵的發泄,本以為這樣的話對九多少有些憾動,但是,九的回答隻是沉默······
【再繼續和你一起,煉遲早會被你害死,你已經成為了煉的弱點】
我並不是想這樣的,驀然推開眼前的人,無法忽視胸口那抹鮮紅,深深的紮入九的心髒上,急速晃過的樹景,狂奔的腳步,背後是黑朵的哭嚎,是蔭殤驚恐的呼喊,還有那令自己恐懼的怒火······不敢回頭!怕自己在看到背後的瞬間,自己的那份絕決會支撐不住
“哐鐺~“鎖鏈狠狠的砸在背上,鮮血忍不住從口中噴出,受傷了又怎樣,麵前就是萬丈深淵,隻要跳下去就行了,隻要跳下去就行了!
知道背後的憤怒與痛苦:
但是···但是···他屠殺了整個孤兒院!
“我並不打算道歉”
還說出這種理所當然的話,大大小小足足兩百人!足足兩百人!焚燒了整個孤兒院,讓那一夜之間化為廢墟
“九是我的”
就是為了這種理由
“隻能是我的”
“住口住口住口···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哈哈哈哈,曾經以為你是特殊的,但是,我錯了~我錯了!八年的時間也不夠了解一個人~~不對!您原本就不是人類···啊哈哈哈······我是自作自受,原來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居然被這樣淒美寂寞的外表所迷惑,魔永遠都是魔,這樣的殺戮對魔物來說隨時隨地都在上演”
“九的眼裏隻能有我”
九無奈的發出一聲聲仰天苦笑
“居然忘了,即使是你,也是以居高姿態俯瞰我們這些如螻義般不知所謂的人類”這樣的九有些癲狂,讓蔭殤和黑朵覺得尤其的淒涼
“是九的不對”煉卻一反常態的讓周圍的溫度下降到零度
“是九不好”冷漠卻又如小孩子一樣說著耍脾氣的話語
“九在意他們讓我覺得對我在九心目中的地位有威脅,如果九不在意他們就不會有這種事,九答應過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就是因為那些人類讓九三番兩次的離開我···”
“我隻不過是去看他們,隻不過是去看他們!”憤怒的回頭對上那惺光必現的翡翠綠瞳······
曾經暗綠的波光透漏這內心的孤獨與寂寞,隻是一眼就被這樣孤獨的色彩捕獲,此刻陡然跳躍在瞳孔中的綠色火焰卻是那樣的偏激,那種恐怖的獨占欲讓九第一次察覺到眼前人真正的可怕,仿佛身處於一片凝固的空間內。隻是光站在那兒,沉重的壓迫感伴隨著恐懼爬滿九的全身,那令人驚悚的顫栗~···內髒都仿佛被擠壓爆裂,好似下一秒自己將親眼見證自己的四分五裂···蔭殤和黑朵支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已經非常勉強的跪在了地上,而九早已意識模糊的倒下了
“九能看的隻能是我”冰冷的觸感從嘴唇上傳來,鐵鏽味的溫熱液體流入口中,驚恐的看著眼前這看似無毒卻比毒更甚的毒物~~那麼自己早已經毒氣攻心了···
“恨我吧!我不想傷害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