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雲初起 第10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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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馬車上,逐焰看累了風景,此時躺在床榻上休息,白嫩的麵容因酣睡而微微泛起粉紅,不知夢到了什麼,嘴角翹起一個自然的弧度,模樣甜得膩人。
風晗月則坐在一旁的軟榻上一隻手拿著文件翻看批改,春曉等幾個侍女也遠遠地靜立在一邊,等著隨時伺候主子。氣氛靜謐得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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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風吹雪正在禦書房裏批改奏章,瀞樊在一邊扇扇伺候,此時已快到晚膳十分,夕陽如血地灑到地麵,給周圍染上一片安靜祥和。
而此時外麵的一陣喧鬧聲卻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
“去看看怎麼回事?”風吹雪吩咐道。
瀞樊應命出殿詢問,才出了殿外,就見賢妃帶著身邊的侍女正和門外的侍衛激烈的爭吵。
“何事驚擾陛下?”瀞樊有些皺起眉頭,這麼晚了這賢妃來此作甚?
“總管大人請代賢妃娘娘稟告陛下,七皇子暈倒了。”侍女上前代賢妃開口道。
“請禦醫了沒有?陛下正忙著呢,這種事怎來打擾陛下的工作?”
“已去請了。不過娘娘為了七皇子的病心情煩憂,勞煩大人多擔待擔待代賢妃娘娘通稟一聲,望陛下能召見一下我們家娘娘。”
“哎,這可難辦了,下官試試看吧,請娘娘在此稍候。”
瀞樊見二人執意如此,又是七皇子生病,也不知道嚴不嚴重,自己不好過於阻攔隻得同意。回殿內如實回稟風吹雪,風吹雪皺眉沉思了一下點頭應允。
“臣妾鬥膽請陛下去看一下吟兒,吟兒雖沒出息,但到底是陛下的骨肉啊。臣妾這個做母妃的不忍看到父子不和,就算是吟兒做錯什麼惹陛下生氣,但他如今暈倒不省人事,所以臣妾肯請陛下好歹看在臣妾多年服侍陛下的份上原諒了皇兒。”
風吹雪聽蘭若芳哭求,也有些不是滋味。吟兒的錯不止是對焰兒的仇視,更是勾結外魔陷國家於不義。如此之人怎能不讓他厭惡?隻不過念他是自己的孩子無法徹底不予理會,致使他深陷囹圄更加不能自拔。
好在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餘地,如今就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賢妃沒能好好地教導自己的孩子也有責任,難道就沒反省一下自己的失責?朕處罰他也是希望他能改過自新。說實話這處罰還算輕的,如果日後還不知悔改,朕定不寬待。”
蘭若芳聽出風吹雪的語氣已有所鬆動,急忙保證。
“臣妾定當自我反省,嚴加管束皇兒。上次的錯絕不會再犯了。”
風吹雪哼了一聲,遂決定還是給蘭若芳個麵子去看看風吟月。
“賢妃先下去吧,晚膳後朕會抽空去看看他。”
蘭若芳見風吹雪雖還是不願跟她一塊兒去但終是答應了,也不好再多說,隻得謝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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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雪走進風吟月的宮殿來到寢殿,就見房間裏沒有一個下人,而風吟月正閉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知如何了,床邊隻有一個禦醫正手忙腳亂的診視病情。
蘭若芳也跟在風吹雪身後,這時見禦醫頭頂冒汗的還在診斷,於是更加賣力地哭道:
“陛下快救救吟兒吧,吟兒究竟是怎麼了,到現在還沒醒,大夫也至今還未診出個所以然來,實在叫臣妾憂心不已呀。”
瀞樊忙給風吹雪先找了把椅子坐下,又伺候著蘭若芳也坐下,並為兩人斟上了茶水才退到風吹雪身後站定。風吹雪慢慢喝著茶等她稍稍平息下來才安撫道:
“賢妃不必焦急,先讓大夫診完了病再說。”
這時禦醫已診視完,哆哆嗦嗦地走過來跪在地上向風吹雪稟告。
“恕微臣無能,七皇子身體看上去完全正常,看不出病因。不過七皇子時有四肢痙攣的症狀,仿似被什麼操控的現象……。”
哦?風吹雪起身走到床邊,探身仔細觀察風吟月的四肢。果然隔一段的時間,就會微微抖動一下,不明顯,但卻是一個重要線索。
風吹雪伸出一隻手覆在風吟月的腰腹處,內視他的丹田。過了半天,終於隱約看到其內有一絲黑氣緩慢遊移過來,好似已繞體一周。
那絲黑氣似毒非毒、似蠱非蠱,但卻能看出絕對是暗魔法的氣息,依附於丹田與經絡間若有若無,卻纏綿不盡。
放下手,風吹雪轉身坐到床沿,遣退了禦醫後思索了一番又凝了凝神看向蘭若芳。
“賢妃也下去吧,這裏朕會讓人守著的。”
蘭若芳不敢違命,隻得不情願地退下。瀞樊非常了解風吹雪的作風,自動自覺地到門外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