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情生意動  懶獅閑散馭困虎(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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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了半晌,除了看出此人麵目清秀,卻氣質猥瑣以外,夜小樓委是沒瞧出此人有與冷過招的能力。
    偏偏昨日與冷對上兩招是事實,這樣的人落入人跡必被當成街井混混,夜小樓無端就想起原來看過的古裝戲,那種向青樓收保護費的街頭打手。
    癱在地板上的人也是怒瞪著他,卻是口不能言,身體也如一堆爛泥一樣,手腳不聽使喚,否則肯定跳起來給自己來上幾招殺著。
    夜小樓有趣地琢磨著,大概是冷使了什麼手段使他行動不能,可是昨晚隱隱約約聽到這廝罵人來著,他還當成伴奏與冷更有興致呢。
    “包屠龍,是否?”
    再次詢問了一遍,夜小樓也不是不辯是非之人,若真是冷笑癡提過的那個救命之人包屠龍,夜小樓最多揍他幾拳為自己的鼻子討會公道。
    人不能無義,不管當年他不知道的事情起始如何,正如冷笑癡所想一樣,欠下的人情始終欠下了。
    “他怎麼不能說話了?能讓他開口麼!”(請支持連城耽美,草沾輕塵原作)
    眼看對方又搖頭,夜小樓奇怪的問著南柔,若是像小說裏點了啞穴什麼的,他可不會這種奇幻的招術,為此也隻有向南柔不恥下問。
    南柔得令後沒有多言,將方才吹響的精巧哨笛再次放到唇邊,與之前呼喚地幽的鳥鳴聲不同,此次從哨笛裏傳出的是噝噝聲,仿佛有若幹小蛇吐著信子圍於腳下,那種聲音讓人能感覺被蛇群纏身一般,估計聽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想狂跳甩開身上不存在的蛇影。
    夜小樓卻是無動於衷地坐於原位,細等著接下來的發展,然後就看到兩條帶狀的透明小蟲,直接就從那人喉頭的皮膚處爬出,甚至不是如小說裏說的從嘴裏爬出,少了許多惡心的感覺,起碼視覺上並沒有太多的刺激。
    兩條帶狀透明小蟲爬出後,夜小樓又如願聽到嘶啞的聲音在罵娘,從祖爺爺輩一直罵到子孫後代。
    那人明顯已經用嗓過度,卻還是不停地罵著,可惜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台詞,著實讓夜小樓無聊了一把。
    南柔拿著一個小盒將蟲子收起,侮辱兩位主尊的聲音方入耳,便是怒容滿麵,冷著一張秀麗臉龐深感不悅,一抬手就想給罵陣的男人一個耳光,在離男人麵皮幾寸的地方被夜小樓所阻。
    “南柔姑娘,打人莫打臉。”夜小樓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有喜惡感,頓了頓後又言道:“勞煩姑娘,幫夜某尋根竹枝或樹枝來,要稍軟點有韌性些的。”
    南柔微愣了一下,沒有多言便直起了身子,走出涼亭四處看了看,然後發現一棵樹上有符合夜小樓要求的樹枝,便縱身躍到了樹下,抬頭看看高高的枝椏,南柔一甩手,纏在手腕上的鞭子已經破空而去,纏住枝頭往下一卷一拉,一根帶著幾片嫩綠新葉的樹枝已然被纖手拿住。
    夜小樓接過南柔尋來的樹枝在半空虛抽了幾下,感覺柔韌樹枝破空傳來唰唰之聲,他滿意地拿著樹枝對南柔道了謝,隨後轉頭向停止漫罵的男人說道:
    “本來我們無怨無仇,可是昨晚閣下無故對夜某出手,使夜某憑白受傷流血,這帳…咱們慢慢算,不讓閣下先還點利息,夜某實在難以心安,故……先算滾利吧。”
    夜小樓的話音不過才停頓,便冷不丁揚起樹枝在男人眼皮上抽了一下,隨後又極快地轉動手腕抽向對方的耳朵,眨眼的功夫而已,一聲嘶啞的慘叫也立即傳出。
    “你,你這個小人……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比劃,你困著爺爺算什麼英雄,爺爺可以先讓你三招…哇……”
    猥瑣男子的激將法尚未使出,便又被樹枝在嘴唇上抽了一下,那樹枝看似柔軟無力,抽在身上的感覺簡直比鞭刑更難忍受。
    結結實實一下抽過來,不留明顯的痕跡還痛得死人,火辣辣的痛感能從皮膚傳入骨子裏,隨後在骨子裏再疼上三分。
    挨抽的男人覺得自己的嘴唇已經完全腫了,卻沒有因為腫痛而麻木不仁,偏偏下巴骨接收了那種痛楚,一波一波在下巴骨上向更深處傳遞。
    饒是猥瑣男人有不服輸的氣勢,也被疼得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卻又拚命忍住不讓其掉落丟臉,隻得抖著嘴唇狠狠盯著漂亮過份的男子。
    “不要亂說話哦!下麵想想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夜某是個對武藝一竅不通的外行人,要是力度拿捏得不好,抽到不能碰的地方可就得罪了。”
    夜小樓靠在椅側的扶手上,單手托腮閑適悠哉,另一隻手把玩著那三尺來長的細樹枝,眼睛刻意往下垂落,不懷好意地想著從那裏下手,能把男子的某處給終結掉,似乎也不錯。
    驚得猥瑣男人使勁想收緊雙腿想藏起來,卻苦於不能動彈隻能扭動得像條大蟲。
    “你,你要幹什麼?小爺跟你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這叫動用私刑,小爺……哇!”
    又一聲慘呼,猥瑣男兩句小爺才說出口,夜小樓手中的樹枝便從他鎖骨邊劃過,火辣辣的痛感直接沒入骨頭中,眼淚就那麼飆了出來,癱於地板上的男人覺得從沒這麼丟人過,在小姑娘麵前哭得像個孬種。
    “清楚該說什麼了嗎?不清楚的話,我有很多時間來看你哭,要喝酒嗎?好酒好肉我請你,隻是屆時再吐出來可就不美了。”
    夜小樓漆黑的眼裏閃著寒光,他準備讓人喂這貨吃點好的,一會兒再抽得他哭死,哭得厲害了,自然會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隻要吐出來了便又再喂,現在他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不問出個子醜寅卯來,他就不姓夜。
    其實很簡單,隻要這廝報上家門,緣何方照麵便是殺招,甚至對不相幹的自己出手,夜小樓看著這個猥瑣男人總覺得怪怪的,感覺他有很多東西隱藏著,現在他和冷處於非常時期之中,那麼,非常時期便有非常手段。
    或許是夜小樓眼中的寒光太盛,又或許是夜小樓沒有留情的幾抽讓男人有了懼意,癱於地上的男人心中不斷咒罵,口裏卻是沒有再不幹不淨說些什麼。(請支持連城耽美,草沾輕塵原作)
    不知是不是錯覺,猥瑣男看著懶散坐於椅中的漂亮男子有種睡獅的感覺,仿佛那是一隻雄壯獅王,吃飽喝足後抓著撞入地盤的獵物冷笑。
    雖然現在不會一口吞掉獵物,但總能讓獵物感到膽顫,猥瑣男人隨即呸掉自己心中的錯誤感覺,不斷在心裏吼著自己是老虎,森林之王…
    隻不過他忘了,就算是老虎,此時也不過是隻僅會咆哮的貓,被困住的虎,與高高在上的獅王一比,隻會顯得滿身的狼狽與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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