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藍寶由來 第43章 惡浪連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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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噶爾特離去後,卻一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再來,亞娜的心裏非常的忐忑不安,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起來。
噢,噶爾特怎麼了?他怎麼一連好幾天都不過來。這個該死的小白臉,他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想念他。啊,他再不來,我會難受死的!噢,噶爾特,我的噶爾特,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還不過來?
難道他拿了錢,就忙著為自己家裏添置起東西來,顧不上過來?噢,我也忘了問他家裏是否有女人,他或許有女人的,他那女人見他有了錢,就扣住了他所有的錢,生怕他再胡鬧下去。不,不會是這樣子的,他若心裏有我,誰也管製不住他的,到這裏來的男人們啥德性,我最清楚不過的。
噢,他該不是在騙我吧?騙了我的人,騙了我的錢,從此就拋去了我。他肯定是為錢才過來找我的。噢,他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猜想到我這樣的女人手裏一定存了不少錢,然後耍心眼、耍手段,使用騙子的那種伎倆來騙我!
啊,肯定是這樣子的!卑鄙無恥的騙子!連我這樣悲慘的人也騙!上帝,我好慘。
亞娜越想,心裏越痛苦越難過。
但就在第2天早起早飯剛罷的時候,噶爾特卻過來了。
亞娜一見到他的人,簡直給喜壞了。
她一下子抱住噶爾特的人,對他又親又吻,“噢,我以為您再也不過來了呢。我非常糟糕的以為您是一個大騙子呢。您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渴望再見到您!啊,見到您,您不知道我的整個身心是多麼的好受。”
“告訴您吉米婭,要不是我有要事纏身,我絕不會允許自己這麼遲來見您的。您不知道,我也是多麼的想念您。”噶爾特也緊抱住亞娜。
當噶爾特從亞娜的房間要離去的時候,他以一種憂慮的目光盯住亞娜,“我就要走了。本來我還想要告訴您一件事的,不過,我看算了。”
亞娜疑惑地看著他,“不,噶爾特,我不要再看到您一種不愉快的樣子,有什麼事,您一定要告訴我。也許我不能夠幫上您的忙,但我可以與您分擔憂愁的。”
“哦,是這樣子的。”噶爾特直言相告,“當我父親看到我給他送上您給我的那15萬法郎的時候,他真是無比的高興。我曾告訴您的,他以前是個商人,他見到那些錢的時候,就有了重整旗鼓的念頭,很快的,他就和別人談成了一筆大生意。但他那生意需要很大一筆的本錢,15萬法郎都不夠。這不,這幾天我顧不上來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幫他籌錢的。”
“15萬法郎都不夠,那得需要多少錢呢?”亞娜不由茫然地問。
“一共需要50萬法郎。”噶爾特說,“不過我們已籌得幾乎差不了多少了,隻差區區5000法郎。不過,該借的地方都已借過了,我們一家人再想不出要到那裏去籌借了。”
“啊,5000法郎,我這裏有。”亞娜猶豫著,“我這裏有7000多法郎,隻有這麼多了,也隻能給你5000法郎,我得留一些過生活。”
“啊,5000法郎就夠了,多了也沒用。”噶爾特一種感動的樣子道,“真不好意思,吉米婭,又要拿你的錢。但我告訴你,這次我是借你,不久我就會還給你的,你大可放心。”
“哦,噶爾特,你還不還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常過來看我。”亞娜渴望的看著他。
“放心吧吉米婭,你會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永遠都是,我永遠不會放棄你的。我曾經這麼的想過,到時候我一定要把你從這裏贖出去。也許你出去後,不會成為我的名正言順的妻妾,但我會背著別人偷偷照顧你的。我知道的,你我都會有到老的那一天,而我想,就讓我們兩個到老來老去的時候在一起相偎相依吧。”
“噢,我的噶爾特!”
亞娜無比的感動,感動的都流下了熱淚。
於是,她非常心甘情願的又把5000法郎,交給了噶爾特。
轉眼,已過去了半年。
亞娜的人也在傷心痛苦中忍受了半年。
因為那個噶爾特自又從她手裏拿走5000法郎後,一去就再無音訊。而她,在他離去1個月後就對他失去了希望,就沉陷在那種淒慘的痛苦裏。
看吧,上帝一直在虐待、折磨著我,從不讓我有好日子過。
很快的,又過去了幾年。
這時候,亞娜已經43歲,但她的人卻倒像60多歲的樣子,就連艾思麗那個老女人也要比她的姿色看上去要好些。
她的日子難過的已經讓人無法談起,別說一個星期會有人光顧她,就連一個月之內也沒有。半年裏,偶爾會有那麼兩三個老男人過來。
她簡直已經無法在這裏再過活下去。
她經常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屋裏,不停地回憶,回憶,回憶她過去那些種種慘不忍睹的淒慘的日子,為那些日子奉獻著眼淚。
她就在這種日子裏消磨著時光,折磨著自己。
艾思麗很少來看她。
但在初秋的一天傍晚,艾思麗卻又走進了她的房間。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整整68歲,但她臉上卻似乎看不到一絲的皺紋,而她也逃不過衰老的痕跡,手拄上了拐杖,走路顫顫巍巍的,一張消瘦的臉無比陰白,稀疏的頭發無比灰白,本來兩隻黑色的小眼睛變成了暗淡的灰褐色,但就這種眼睛裏,卻聚焦了極度的陰狠和冷酷,老來老去的,倒更顯得令人可怖了,乍看上去,就仿佛人們噩夢中才會出現的那種幽靈一樣。
她走進來的時候,亞娜正鬱鬱寡歡的坐在床邊。
見她進來,亞娜站起了身子。
“亞娜,近來還好吧。”艾思麗走到亞娜的近前,發著一種蒼老緩慢陰沉的聲音。
亞娜很感動,“噢,艾思麗媽媽,我近來還好。”啊,這老女人還有心來看望我。
“還好?你好什麼。”艾思麗卻發出一聲冷笑,“你算一下,你都多長時間沒有顧客了,還好?還好個鳥蛋,我簡直都要被你氣死了。”
亞娜默不作聲。這老女人依然和從前一樣,啊,永遠都沒有人情味。
“你說吧亞娜,你該怎麼辦?你不能老一直這樣下去。你知道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白養活你的,你老是給我掙不到一個錢。”
這可惡的老女人,我當初給你掙的錢還少嗎?亞娜依然默不作聲。
“聽著亞娜,你才剛剛40歲出頭,還不算老,隻要你再長長心,還可以博得一些男人歡心的,不要忘了,你曾經是這裏的名媛。”
“算了吧艾思麗媽媽,您就不要再安慰我、再對我抱有希望了。我以後會怎樣子的情景,我預料得到。”
“可你總不能一直在我這裏白吃、白喝、白住下去!”艾思麗的拐杖敲了一下地麵。
亞娜簡直憤怒了,她冷笑了一聲,“艾思麗媽媽,那好,那您幹脆讓我趁早離開這裏算了,省的我在這裏白受您的照顧。”
“啊,亞娜,你想離開這裏嗎?想離開這裏,出去過像人一樣的日子嗎?很好,我願意,我很願意你這樣。”艾思麗也冷冷一笑,“不過,您得付給我一筆錢,你才可以離開這裏。”
“我現在離開這裏,還要付您錢?我沒聽錯吧,艾思麗媽媽。”亞娜簡直氣極了,“您要知道,當初我曾經為您掙了多少的錢!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少說也有幾千萬法郎的。”
“哼,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總之,這幾年你幾乎沒有為我掙到一個錢,我絕不會白白養活你這些年的!”
“好吧艾思麗媽媽,您說吧,我現在離開這裏,得要付給您多少錢?”
“10萬。哼,少說也得10萬法郎!”老艾思麗冷酷地哼道。
亞娜頓覺得眼前天昏地暗,金星閃閃,讓她身子搖搖晃晃的,這個妖女,這個惡魔,真是吃人不吐骨頭老妖婆!
“哼哼,你有10萬法郎嗎?你沒有,因為你所有的積蓄都被一個小白臉子給騙去了,你可真是個薄命的自找苦吃的賤貨呢。”艾思麗的話越發惡毒,“你這個賤貨想活著離開我這裏,想也別想!告訴你,你活是這裏的人,死是這裏的鬼!你在這裏活著,我管你一口飯,死了,我會讓人把你拋出去!總之,你沒有10萬法郎,休想從我這裏活著出去。”
她轉了一下身,一種欲要離開的樣子,卻又惡毒的盯向亞娜,“好吧。你聽著,以後你一天接不到客人,就一天吃不到飯!我算是想開了,你早死了,我就早為你收屍,省著一想起來你就心煩!”
說罷,她就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有道是:百境千麵俱冷顏,人陷囹圄無指望;道是人心都屬私,不免世態都炎涼;好話一句冷冬暖,惡言一聲炎日寒;真愛無私公眾心,人人每天豔陽天;豔陽天裏百事好,事好才有好心情;好心情,過每天;一輩樂,一世榮。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