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藍寶由來 第39章 原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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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娜要求那個紮姆斯,讓他回去後,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她在麗春院過活的事。紮姆斯也答應了她。紮姆斯本是個誠懇憨實的不會食言的一個人。但他始終卻沒有保住心裏的那個秘密。
這卻不能怪紮姆斯,他本想永遠的把那個秘密保留在心裏的,但在不久,他一次醉了酒後,就把那秘密吐了出去,讓他的幾個夥伴們聽了去。
那個秘密便就像風一樣的吹散開來,很快的,就從旺德角鎮傳到了基爾塔鎮。
亞娜的父母聽到了亞娜的真切遭遇後,卻沒什麼,隻是除了無限的傷心和替女兒難過以外,他們並沒有產生要把女兒接回來的念頭,而要任她在那種場所裏自生自滅下去。在他們想來,除了這樣,他們還能對亞娜怎樣呢?她已成為那樣的一個女人,其實,看她一眼也不值得看的,看了,隻會讓他們更加的傷心,到底是相見不如懷念呢。
倒是勃朗特,他聽到亞娜的真切消息後,一種悲喜交加的心情。喜的是,他的心上人還活著;悲的是,她已墮落成為一個妓女。而他,卻依然深愛著亞娜,雖然已過去10多個年頭,但他心裏對亞娜的那份真切的愛,並沒有隨著她的死亡而消失。何況,現在聽到亞娜還活著。不由得,埋在他心裏的對亞娜的那種深切的愛,又勃然地升騰起來。
勃朗特產生了要把亞娜帶回來的念頭。他這種念頭本出自兩種意向,一是要讓亞娜和自己再走到一起,二是要把她從火坑裏搭救出來。不管幾種意向,總之,他要讓亞娜以後與他相伴在一起,他要好好的愛她、疼她,不要再讓她受到任何的苦楚。
勃朗特本考慮到了他現在的自身狀況,現在有尤娃陪伴在他身邊,她並且為他生下了3個可愛的小兒女;他雖然並不怎麼喜悅尤娃,但他知道尤娃卻對他是一種真愛。他想到,如果把亞娜接回來,顯然要讓亞娜成為他的一個妾,亞娜誠然會接受的,但那個尤娃就不見得了。尤娃本是個占有欲十分強盛的女人,他十分清楚的,她絕不會同意讓別的女人和她共侍一個丈夫。另外,他父親羅傑那邊也是個麻煩事,再者,還有他嶽丈那邊,也不好應付。
但為了亞娜,他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我就拋棄他們所有人,帶著亞娜遠走高飛!我絕不能讓他們再毀壞我與亞娜之間的愛情了!他有了一個這樣堅定的心念,可見,他心裏對亞娜的愛絲毫沒有減退。
而現在他對亞娜的這種愛,卻是沒有理智的。這種愛對他來說,隻會是一種傷害;也會傷害到他身邊的所有的親人們。縱而說,有時候,真正的愛情不見得就是愛情;真正的愛情,不會傷害到彼此相愛的兩個人,也不會傷害到別人;縱而說,在一定的因素下,兩個人放手,未必就不是真愛情。
但為了亞娜,勃朗特才不會去想那麼多呢。
不久以後的一天裏,他偷偷地往身上揣了幾張銀票,對家裏人聲稱要出去辦一些私事,就坐上馬車,離開基爾塔鎮,前往革德州的耶魯達鎮上去了。
幾天後,他就來到了耶魯達鎮上。一到鎮上,就直向麗春院而去。
進了麗春院,勃朗特就見到了坐在廳堂裏侯客的艾麗思。
艾思麗見他是一個貴族子弟,人又長得十分英俊,就歡喜的和他打招呼,“啊,年青人,歡迎您的到來。來我們這裏呀,您真算是來對了,我這裏可愛迷人的姑娘們多的是呢。”
她的老套的行話還未說完,勃朗特就打斷了她,“我來這裏是找亞娜的,我要讓她作陪。”
“什麼什麼,亞娜?我們這裏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姑娘。”艾思麗即一種警覺的目光瞅向勃朗特。
其實,吉米婭原來的名字叫亞娜,她本早就知道的。但她清楚,凡知道吉米婭真名的人,大都是對亞娜不利的人,以前她領教過的。所以她怕認識亞娜的人,來這裏找亞娜的麻煩。
“噢,我是要找那個吉米婭。”勃朗特連忙改了口。
可他已經露出了馬腳,艾思麗已經對他有了提防。她看著他一笑,“你剛才不是說要找什麼亞娜嗎?怎麼又變成了吉米婭。”
“這、這。”勃朗特一時語塞。
“年青人,告訴我,您叫什麼,是從哪裏來的?”艾思麗要弄清他情況。
勃朗特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噢,我叫勃朗特,是從加德州基爾塔鎮上來的。”他想,亞娜若知道他來到這裏,準會出來見他的。他沒料到,這卻是他一種愚蠢的想法。
艾思麗聽了,直瞅著他,冷冷一笑,“勃朗特嗎?你是亞娜當初的那個心上人,是嗎?”艾思麗的記性非常好,當初羅傑到這裏,亞娜向他打問勃朗特消息的時候,她在一旁聽到了的。羅傑的兒子勃朗特就是亞娜當初的心上人,她深深地記在了心裏的。
“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怎麼知道我是亞娜的心上人的?是亞娜告訴你的嗎。”勃朗特叫道。
“哼,不管是誰告訴我的,總之,我不會讓你見她的!哼哼,來這裏找她做什麼,是要把她從這裏帶出去嗎?你休想!亞娜可是我這裏的聚寶盆、搖錢樹,你無論掏多少錢,我也不會讓你帶走她的!要想帶走她,除非等她到七老八十、姿色褪去之後,否則免談!”
勃朗特聽了,頓時覺得無計可施。“我、我來這裏並不是想要帶走她,隻是、隻是想看看她。要知道,當初我以為她已不在人世了呢,現在聽說她在這裏過活,我總得看她一下吧。”他想來個緩兵之計。
艾思麗狐疑的盯著他,“當真?”
勃朗特搬起了口才,“當然是真的。您要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了家的,我有一個愛妻,還有3個可愛的小兒女,您想,我還可以把亞娜接回去嗎?何況,讓亞娜在這裏去留,您說了算的,我總不會把亞娜從您這裏搶出去吧?誰不知道這種地方都會養著一幫打手的,我想搶也搶不走的。”
說完這些話,他心裏很不是個滋味。是呀,這女人不同意我把亞娜帶走,我該怎麼辦?啊,先見見亞娜再說吧。
艾思麗舒了一口氣,“嗯,您說的倒也實際。”
“那您,就讓我見見我的亞娜吧。”勃朗特一種乞求的目光。
他倒是個多情的種。“見她嘛,倒是可以的。不過,您也得要花錢的。也得按這裏的規矩辦,一個錢也不能少花。”艾思麗冷笑著。
“好吧,得多少錢?”
艾思麗猥瑣地微笑著,“那就要看您想怎麼見她了。是要見她,隻和她說幾句話呢?還是要和她重溫舊情、溫柔纏綿的。”
勃朗特的臉一紅,“我,我想我會和她要說的話很多,最少得半天的時間。”
“最少半天的時間?我瞧幹脆讓她陪你一整天得了。這樣,會讓你們兩個人說個夠,到時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的是富足的時間,嘻嘻。”艾思麗是衝著錢說這話的。
“好吧,多少錢?我會付的。”
“10萬法郎。”
勃朗特就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來,遞向艾思麗。而她看著他手裏銀票,想接又不敢接,“噢,您可以與亞娜見過之後再付給我。告訴您,這兩天亞娜陪不了您的,有很多客人預約了她。您最少得等到半個月之後。”
“不,我無法等那麼長的時間。您知道的,我極想快些見到她。”勃朗特一種急迫的神情。
“那您見她一會兒的功夫,還是有的。這不快到中午了,中午您有兩個鍾頭的時間可以與她相處。不過,您得付兩萬法郎。”艾思麗把亞娜的休息時間都變成了錢,這是她一貫的手段。
“那真是太好了,我會給您兩萬法郎的。這就給您。”勃朗特一種無比欣喜的樣子。
有道是:真情真愛天地間,海枯石爛兩不變;倒是無情欺真愛,演繹世界大悲哀。請看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