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藍寶由來  第19章 美好遐想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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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天傍晚,麗春院來了一個60多歲的老頭,銀白頭發,麵皮幹淨,薄薄的嘴唇,臉上少有皺紋,眼睛還發著閃閃亮光,身子微胖,走路龍鍾,一副貴族的裝束,還帶著兩個隨從。他名叫歐特魯,其父活著的時候是個城堡伯爵,他是個沒有頭銜的勳爵,也是一個莊園主,有著兩個偌大的莊園。兩個莊園現在都給了他的兩個兒子。
    他見到艾思麗的時候,用著傲慢的眼神撇了她一下,“告訴你,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是一個伯爵。雖然我沒有受到王室的重用,但我有著兩個大莊園,養著幾千多號人呢。你可以稱呼我歐特魯先生。”
    他聲音雖然有些發老,但話說的挺利索的。
    “噢,歐特魯先生,見到您真是讓人高興。”艾思麗臉上滿是笑容,“老先生能夠光顧我們這裏,可真是我們的大福份呢。”
    “告訴我,你這裏有可愛的姑娘嗎?”老歐特魯一種高高在上的而低視的目光看著艾思麗。
    “有啊,歐特魯先生,有的是呢。我這裏的姑娘呀,個個都可愛極了。”
    “哼哼,走到哪裏,哪裏都這樣說,可哪裏也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老歐特魯鼻子裏哼著氣,“我不需要個個都可愛,隻要有一個就可以了。怕你這裏沒有呢。”
    “噢,老先生是想找個中意的姑娘陪一下,是不是?”
    “廢話。不中意,誰讓她陪!”
    “那麼,老先生,您是想找一個怎樣的姑娘?年青的,又十分漂亮的?”艾思麗弄不清老家夥的脾氣。
    “廢話。”老頭兒一哼,“最好再身世可憐點、遭遇悲慘點的。”
    艾思麗一怔,有些苦笑不得,“老先生,我們這裏的姑娘呀,個個身世都好可憐、遭遇好悲慘的。要不然,她們怎會來到這裏?您說是不是。”
    “哼,全都是廢話。看來,我在這裏也找不到我要找的姑娘。”老歐特魯轉身向身後的兩個隨人看了一下。“走,我們再到別處去。”
    哼,真不知這老家夥來的用意。“老先生且慢走。”艾思麗連忙叫住老歐特魯,“告訴您老先生,我這裏有一個新來的姑娘,她的容貌不是我吹,在整個耶魯達鎮上,您也找不到比她更漂亮迷人的姑娘了。隻是,隻是我並不清楚她的身世和遭遇,我從她嘴裏問不出來。但那姑娘曾哭泣泣地對我說過,她的遭遇簡直悲慘極了,都無法啟齒向人訴說呢。或許老先生能從她口裏問出什麼來。哦,那姑娘名叫吉米婭。”
    “噢?”勞特魯一下子來了興致,轉過身來。“那就帶我去見見她。”
    這時候,艾思麗擺起了姿態。“不過老先生,我的吉米婭姑娘可是我這裏的花魁,她的身價可高著呢。更何況讓她來陪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價錢又要高一些。”
    老歐特魯用起鄙視的眼光瞅著她。“你以為,我真要讓那個姑娘作陪嗎?我這樣的人,還有那樣的興致嗎?更何況我向來不是那種低賤、下流之輩。”
    “噢,老先生是要找一個對脾氣的姑娘,來聊聊天、說說話呀?”
    “廢話。”
    “啊,這好辦,您不需要花太多的錢。”艾思麗眉開眼笑,這下開罪不了凱爾奇,也不需要欺騙他了,也不會少掙錢。“不過,讓我的吉米婭陪說話,一個鍾頭得100法郎。超過30分鍾,得按一個鍾頭算。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誰來都一樣。”她顯然是在趁機敲詐這老頭。
    “我說過,我有著兩個大莊園,100法郎還付不起嗎?你比我還囉嗦。”
    “噢,我這就帶您去見那個姑娘。”
    於是,艾思麗就把老歐特魯帶進了亞娜的房間裏。
    亞娜見艾思麗帶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子來到她這裏,就是一驚。“噢,艾思麗媽媽,我已經被凱爾奇包月了,您是知道的,您,您怎能這樣。而且,您還把一個老人帶過來!”
    亞娜又氣又惱,真的很想動手把這兩個人都推出門外去。
    “我的吉米婭,不要生氣。”艾思麗一笑,風一般的走到亞娜的跟前,即把嘴附到亞娜的耳畔,低聲嘀咕了一會兒。亞娜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
    之後,艾思麗看向老歐特魯,一笑,“老先生,您先坐下,我讓人給你們送兩瓶上等的紅酒來。”然後,她喜滋滋的走開。
    老人一進來,目光就盯住亞娜,沒有搭理艾思麗的說話,也沒有看艾思麗一眼。當他看到亞娜的人,就猜想到她非一般的身世,也撞到了十分糟糕的遭遇,不然,像她這樣一個氣質高雅、絕姿絕色、名門閨秀般的姑娘絕不會來到這種地方。
    艾思麗走後,老人的目光仍然盯著亞娜。他的眼裏滿是慈祥與關愛。
    亞娜從艾思麗的嘴裏知道老人的來意後,又看到老人的眼神裏不但沒有歹意,而且又滿是慈祥和善,就主動開了口:“老先生您好,我們不妨坐下來。”
    “好的。”老人就坐到了桌旁,亞娜也坐了下來。
    亞娜是個剛來到這種地方的人,羞於與陌生男人交談,看了老歐特魯一眼,就低下頭不語。
    “我猜得出來,吉米婭這個名字並不是你的真名字,我很想知道你原來的名字。”老人直盯著亞娜。
    亞娜抬頭向老人看了一下,又低下頭去,默不吭聲。老人從她淒楚的眼神裏明白,這個姑娘的遭遇相當悲慘,而連她的真名字也不願意告訴別人。
    “如果我想知道姑娘為什麼會來到這種鬼地方的原因,姑娘能告訴我嗎?”老人又說,希望能知道點什麼。
    “不能。”亞娜痛苦的搖了搖頭,“關於我的身世和其它的遭遇,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的。”
    老人一種嗬護、疼愛的眼神看著亞娜。“其實,我對你的身世和遭遇並不感興趣,我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為此。”
    他歎了口氣。“告訴你,我很愛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們。我有著兩個可愛的兒子。我是很愛我的妻子的,然而,當她為我生下雙胞胎兒子不久,就離世了。我說過,我很愛我的妻子的,她是我唯一的真愛,所以她死後我一直沒有續弦,縱然我很富有。我雖然很愛我的妻子,但我也十分的怨恨她,恨她隻給我生了兩個兒子,卻沒有給我生下一個女兒。”
    老人的眼裏有些濕潤起來。“當看到別人家都有著可愛著疼的女兒的時候,我心裏十分的羨慕而又有些嫉妒,我很想有個女兒的。本來當初我想抱養一個女兒,但我剛失去了妻子,兩個兒子我還疼不過來,又有著偌大的家業需要我忙碌,我就沒有時間去抱養。而讓別人替我抱養,我又不樂意的;我想,那樣女兒長大後會對我沒有什麼感情的。”
    老人歎了口氣,眼裏閃著一種迫切的神采。“而現在呢,我年紀大了,更迫切的希望能會有一個女兒。兒子們隻顧忙著他們的事業,家裏隻有兩個兒媳能夠陪在身邊,可我看不慣她們虛情假意的樣子。而如果我身邊能有一個女兒該有多好,起碼她會真心對待我的。”
    老人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又盯向亞娜。“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年紀來抱養女兒真是太晚了。縱而,我想找一個年歲大點的、合適的,成為我的女兒。為什麼我來到這裏物/色,因為我知道這裏的姑娘們身世和遭遇都十分的悲苦;如果我把她們其中的一個從火坑裏救出來,我想,那個姑娘一定會十分感激我的;如果我把她從這裏贖出去,然後再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為她完婚,然後再給她一份豐厚的家業,我想,她一定會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來疼我的。是吧,姑娘?”
    亞娜聽了,簡直感動極了。“是的,我想,一定是的。您如果真那樣對她,她一定會像您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您的。”
    “這麼說,孩子,你會答應作我的女兒嘍?”老人歡喜的目光盯著亞娜。
    “噢,您要讓我做您的女兒嗎?這,這是真的嗎。”亞娜即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老人能把她從這裏救出去,然後又給她再找個如意郎君,再給她一份家業,那還不是天大的好事?這樣,她又可以像人一樣的活著了。啊,我一到這裏,就碰到了這樣的大好事?
    她仿佛看到了上帝對她的拯救與憐憫。
    “噢,孩子,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兒,我才一百個樂意呢?我末了末了的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女兒,這一輩子也算沒有白活。”老人又激動又喜悅。
    “啊,我願意!我太願意了。”亞娜臉上綻開了歡喜、甜美的笑容。她太高興,太激動了,不由站起身來,走到老人的背後,雙手搭在他肩上,然後下巴貼在他的背上,親切的稱呼起來,“爸爸,我的爸爸,我的好爸爸!”眼裏淌著無比感激的淚水。
    這時候,她的腦海裏浮現起她父親比昂的身容,噢,那個親爸爸卻無力拯救她,而這個爸爸卻能。比昂的身容在她腦海裏忽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老歐特魯更是一種激動高興的樣子,親切的說:“真是太好了,我終於有個可愛著疼的女兒了。告訴你孩子,明天一早我就會把你帶回去的。我是有備而來的,帶著很多的銀票,會把你從這裏贖出去的。我這就跟那個女人說去,準會談妥這事的。”
    亞娜的手離開老人。老歐特魯就站起身,然後轉身看向亞娜,抬起一手慈愛的在她頭發上攏了一下,接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等好消息吧孩子,我去去就來。”他就走出了屋子。
    老歐特魯離開後,亞娜高興的樣子簡直無法形容。“上帝呀,您無疑是仁慈恩惠的,我就知道,您絕不會這樣對待我的。噢,我將來的日子仍是光明、幸福的。也許,也許將來我還可以回去看望一下父母和弟弟,還有勃朗特。”
    有道是:蛇心吞大象,人心能裝天;有求有欲人之性,過求過欲即奢望;老來老去不安心,所得一切也枉然。請看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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