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疊空間之(33)原始部隊
    我道：“獨耳能回來嗎？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老李點上一顆煙，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我不是在白日做夢。”我道：“那我們就等著看吧。”老李道：“floating瓶，你後悔不後悔？”我道：“後悔什麼？”老李道：“後悔來到這個空間啊！”我道：“有什麼可以後悔的？來已經來了，還有什麼可以後悔的？”老李笑道：“我一聽你的口氣，就是後悔來到這個空間。”我歎了一口氣兒道：“要是現在我還在大氣空間，你能想象我現在的生活嗎？”老李抽了一口煙，道：“若是你現在還在大氣空間，你現在的生活我是可以想象出來的。總之就幾個字——幸福的生活。”
    我苦笑道：“我現在就覺得挺幸福。”
    老李道：“若是你沒有選擇和我在一起去拚搏，現在你應該是和陳揚已經結婚了吧？現在在家裏麵，過著幸福的生活，多好啊。”我道：“你知道就好。”老李道：“可是你想過一個問題嗎？你和陳揚在一起，也許是幸福的，但是你知道你們的幸福能持續多久嗎？”我堅決的道：“我們能堅持一輩子。”老李道：“那你心中那股淡淡的傷心呢？那股淡淡的傷心怎麼辦？”我恍然大悟，老李是在說，那股淡淡的傷心是阻礙我和陳揚幸福的最大的障礙物。我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老李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已經開始在做了。”我道：“我在做什麼？”老李道：“你在拚搏，在奮鬥，在為我們心中那股淡淡的傷心而奮鬥，我們奮鬥的目的就是消除心中那股淡淡的傷心，然後得到長久的幸福。”
    我恍然大悟。最近這一段時間我有一些懷念陳揚，有一些思想的動搖，老李這樣開導我，是為了消除我心中的那個魔障，他要告訴我，要取得最終的幸福，必須先消除心中的那個心魔。在我動搖的時候，老李總是能及時的開導我，有時候，我覺得老李就是那個最了解我的人，就是那個最貼心的人。我有時候懷疑老李就是陳揚的化身，老李就是我肚子裏麵的蛔蟲。我有時候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就是自己再也走不出這個空間了，要是走不出這個空間，我們該怎麼辦？終老於此嗎？我的家人，我的一切，該怎麼辦？老李總是對這些事情淡淡的，因為老李相信，很多事情都是一步一步來的，都是循序漸進的，隻有循序漸進了，我們才可能實現我們的目標，才有可能走出這個障礙，也就是心魔。我不知道我花多長時間才能走出這個心魔，但是我知道，我要走出這個心魔，必須有老李的扶持。有時候我恨老李，因為我總是怪老李把我帶入深淵。有時候我又感激老李，因為是老李在幫助我，我根本不可能離開老李的扶持，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老鼠肉很快的烤好了，老李給桀驁分了一隻，桀驁現在的食量也不是很大，一隻熟老鼠已經完全可以滿足它的需要。以前桀驁是吃生食物的，但是現在桀驁隻吃熟的食物。熟的食物的吸收比生的食物更好，所以桀驁現在吃熟食的話，食量很好。
    但是靨壠泩莻現在還不太適應吃熟食。靨壠泩莻本來就是吃生食物的動物，所以靨壠泩莻在捕捉老鼠的時候已經是吃了幾個。靨壠泩莻的身體可大可小，當然我知道靨壠泩莻不是神話中的變形金剛，靨壠泩莻的身體可大可小並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而是靨壠泩莻本身的身體的膨脹和伸縮。這就像一團海綿一樣，你一捏，它就小，你一鬆手，它就變大，所以靨壠泩莻變大的時候身體很大，像一個巨大的怪獸一樣，但是靨壠泩莻身體的實際的大小，也就是一條蛇。所以靨壠泩莻的食量也很小，我們完全不必要為靨壠泩莻和桀驁的食物擔心。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靨壠泩莻和桀驁的食量很大，我們也是不用擔心的，因為靨壠泩莻和桀驁本身就會為自己的食量找食物。
    老李把熟老鼠放在靨壠泩莻嘴邊，靨壠泩莻舔了一下，呼的一下搖搖頭，猛的滑行到我的身邊，我道：“老李，你這個家夥，明明知道靨壠泩莻不吃熟食，你還逗它。”老李道：“我就是看它吃不吃。”我嗔怪道：“你把它的舌頭燙傷了。”老李道：“這個你來吃。”我道：“怎麼呀，你還嫌靨壠泩莻髒啊？”老李笑道：“我倒不是嫌棄靨壠泩莻髒，而是靨壠泩莻是一條毒蛇，要是它的舌頭上有毒，我豈不是被毒死了嗎？”我道：“那你就不怕把我給毒死了？”老李道：“你天天和靨壠泩莻在一塊兒，已經有免疫了了。”我叫道：“你這是個什麼理論！”老李道：“不管是什麼理論，反正是理論成立。”正當我倆推推搡搡的時候，桀驁踮著腳眼巴巴的看著老李手中的老鼠肉，老李笑道：“你看，你還不吃，有人吃。”說著把肉塞給了桀驁，桀驁狼吞虎咽，然後高高興興的跑到胡亞男身邊，胡亞男拍了拍桀驁的腦袋，道：“吃飽了？”桀驁高興的舔了一下胡亞男的手。胡亞男神秘的道：“桀驁會不會被毒死啊？”我笑道：“要是桀驁被毒死了，就拿靨壠泩莻給你。”胡亞男撅著嘴道：“我才不要你那靨壠泩莻呢，就是一條涼涼的蛇，還有毒。”
    老李道：“好了，我們不要鬧了，趕緊抓緊時間休息，然後做好戰鬥的準備。”我道：“我們首先要找到那個隱秘的地方在哪兒，不然我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老李道：“這個你放心，我們肯定能找到的。”我道：“你是不是說你那個不靠譜的獨耳兄弟？”老李美美的吸了一口煙道：“靠譜不靠譜，馬上見分曉。”我不屑的道：“我就不相信，放走了的鷹，還會再回到牢籠裏麵。”老李笑道：“確實，沒有一個人願意回到牢籠裏麵，但是我們得現弄清楚，我們這兒是天空，還是牢籠。”
    我剛想說話，老李卻把一大個老鼠遞給我，道：“吃吧，堵住你的嘴。”我道：“咱們就等著看看吧。”老李不再說話，我們三個人才開始用食。我們到這個空間以來，幾乎是沒有安安生生的吃過什麼安生飯，都是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川甲龜雖然大補，但是畢竟是藥材，今天我們終於吃到了正兒八經的肉，所以感覺非常的香。老李道：“你們兩個慢慢的吃，要是不夠，就讓桀驁和靨壠泩莻再去捉幾隻來。”我隻顧著吃老鼠肉，不說話。胡亞男道：“感情不是你的怪獸，你不心疼。”老李笑道：“看看，現在知道關心起自己的寵物來了。”我們忙裏偷閑的用了一頓飯，這一頓飯用的很是愜意，最後還剩了一隻老鼠。這隻老鼠被烤的焦焦的，渾身留著肥膩膩的油，老李把老鼠遞到我們兩個麵前道：“你們兩個誰吃？”我搖手道：“撐死我了，我是不吃了。”胡亞男也摸摸肚皮道：“我也不吃了。”老李把熟老鼠遞到桀驁麵前，桀驁也不吃。老李道：“難道要糟蹋了嗎？”
    此時有一個聲音道：“不吃我吃。”
    我驚了一跳，道：“誰？”老李鎮靜的道：“獨耳兄弟，出來吧。”獨耳這才出來。我驚詫的看著老李，感歎老李的猜測是正確的。老李是怎麼知道獨耳會回來的呢？按照常理獨耳是肯定不會回來的，但是獨耳還是回來了。老李道：“怎麼樣，在我們身後半天了，累不累。”獨耳拿起老鼠肉，狼吞虎咽了起來，道：“我是回不去了。”老李隻是抽煙不說話，獨耳道：“李老弟，把你的煙給我一支。”老李把煙遞過去，道：“吸吧。”獨耳道：“我離開你們之後，走了一段時間，突然想到，我根本不可能回去。”我驚詫的道：“你怎麼回不去？”獨耳道：“你想啊，吸血纇髴的母體在我手裏麵死了，我還怎麼回去？”我道：“吸血纇髴的母體並不是被你打死的。”獨耳苦笑道：“被你們打死的還不一樣？總之吸血纇髴的母體是死了，我是回不去了。”我恍然大悟，道：“你回來並不是你良心發現，而是你回不去了。”獨耳道：“確實是如此，所以我決定跟著你們混了。”老李笑道：“獨耳兄弟，跟著我們不是混，而是戰鬥，你能信得過我們？”
    獨耳道：“你們連吸血纇髴的母體都能製服，我還有什麼信不過你們的？”老李道：“既然這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說出來吧。”獨耳看著我們道：“我說出來我所知道的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你們先告訴我你們來到這個空間的目的。”
    老李苦笑道：“我們來到這個空間的目的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但是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就是走出這個空間，不是嗎？”
    獨耳咕咚的喝了一口酒，道：“老李兄弟，你是太了解我了。”老李笑道：“你來到這個空間後悔嗎？”我一聽這話就煩，老李這話是剛剛的問過我的，現在又來問獨耳。我不知道獨耳會怎樣回答，但是我覺得老李這個是脫褲子放屁，不管獨耳後悔不後悔，都和現在的事情無關。但是現在我又不好怎麼說老李，且看看老李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獨耳聽了老李的話，苦笑了一聲道：“老李兄弟，你想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個空間的嗎？”老李道：“說來聽聽。”我知道我們現在不可能立馬行動，不可能立馬去找那個秘密的基地所在，我們要找到那個秘密的基地，隻有通過獨耳。所以我們必須慢慢的從獨耳的嘴裏麵找到那個秘密的所在基地。
    獨耳道：“那是我十八歲那年，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隻要答應首領一件事情，就能完成我的夢想。”老李道：“首領讓你答應的事情就是為他服務？”獨耳點點頭，繼續道：“當時我年輕氣盛，那個女孩子又不怎麼甩我，所以，我就答應了首領的事情，就來到了這個空間。”老李道：“那後來首領完成了你的心願了嗎？”獨耳道：“完成了，也沒有完成。”老李道：“這個話怎麼說？”獨耳苦笑了一下，道：“就是說在這個空間內我和那個女孩子在到了一起，但是，事實上，不是女孩子本人。”老李詫異的道：“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些？你說的有一些詭異。”獨耳吸了一口煙，道：“首領不知道怎麼弄得，弄了一個女孩子的替身，天天和我在一塊兒，不過和那個女孩子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總是意識模糊。但是每一次在一起之後，我都覺得不是真實的，這麼多年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生活在夢中，還是生活在現實生活中。”
    老李大吃一驚，道：“我明白了！”
    我被老李弄得一驚一乍的，道：“李蠱，你又明白了什麼？”老李道：“首領用的是催眠術。”獨耳驚訝的道：“催眠術？”老李道：“是的，那個女人隻是你的一個幻覺。”獨耳更加驚訝，道：“你說什麼？可是我們每次在一塊兒都是實實在在的。”老李道：“如果你不信，我問你幾句話。第一，那個女人給你做過飯沒有？”獨耳道：“這個確實沒有，我怎麼忍心讓她給我做飯呢？”老李繼續道：“那個女人給你洗過衣服沒有？”獨耳撓撓頭，道：“這個也沒有。”老李道：“你不是也覺得可以嗎？也就是說，你和這個女人所作的事情都是虛幻的，都不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所以，你根本沒有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過，你隻是和你的幻覺在一起。”獨耳神情恍惚的道：“這個我也曾經懷疑過，但是我希望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老李道：“你自已也懷疑過，所以你想回到大氣空間，看看那個女孩子到底是在大氣空間還是在你身邊，對不對？”獨耳神情黯然的道：“對。”老李繼續道：“所以你想繼續高升，你越高升，越接近首領，就越能找到離開這個空間的秘密，對嗎？”獨耳道：“老李兄弟，不要再說了。”老李繼續道：“可是我們這一次破壞了你的計劃，你不可能再得到首領的信任，你甚至有被殺的危險，因為你把首領的一支空軍給弄丟了，不是嗎？”
    獨耳大聲道：“你不要再說了！”
    我現在才徹底明白老李的推斷，老李早已經推斷出獨耳不可能離開，所以就把獨耳放了，為的是獨耳能夠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們。老李點了一顆煙，又給了獨耳一顆煙，道：“獨耳兄弟，凡是在這個空間裏麵的人，都想走出去，隻不過是走不出去而已。”
    獨耳道：“難道你們也走不出去？”
    老李道：“我能走出去，因為我有一種感覺，隻要孜孜不倦的追求，我就能走出去。”獨耳道：“希望你們也能把我帶出去，我想知道那個女孩過的好不好。”老李道：“你不想和那個女孩子一起生活，隻是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獨耳道：“現在二十來年都過去了，我還能奢求什麼？我隻希望她過得好，她的老公對她好，我就滿足了。我不希望我到了大氣空間，反而影響她的生活。”
    老李看了我一眼，道：“floating瓶，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愛情的最高境界，不求能在一起廝守，隻希望對方過得好，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我撇撇嘴道：“我希望我和陳揚能幸福，並且我希望我們能在一起。”老李笑道：“你的要求好高啊。”我道：“那是，我現在的戰鬥，不就是為了長久的幸福嗎？這個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老李笑道：“你這樣說，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獨耳道：“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老李道：“獨耳兄弟，你的愛情史說完了吧？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你把這個空間的情形給我講一講吧。”獨耳道：“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因為首領對我們防備的極其嚴密，首領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被迫和他在一塊兒的，所以我們也被分兵了。”老李知道現在獨耳是沒有必要騙我們的，就道：“你檢你最主要的，簡單的說一下。”
    獨耳道：“其實我們在屋子裏麵聊天的時候已經說過很多了，那些都是主要的。但是有一些隱秘的情況，我並沒有說完。”老李道：“這個我知道。”獨耳道：“首領主要是靠三支部隊來統治這個空間的，當然也準備靠這三支部隊去攻擊統治大氣空間，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地球。”老李道：“這個我猜到了。”獨耳道：“其實首領的陸軍很好瓦解，也就是空間中的變形人。因為變形人都是受製於首領，首領製約著他們，變形人的心都不在折疊空間，而在大氣空間。”老李道：“那麼空軍和海軍呢？”獨耳道：“空軍就是吸血纇髴，我們已經把它的母體消滅了，但是這個河流中還有上萬隻吸血纇髴的幼體，也不好對付，我們要消滅空軍，隻有把這條河流毀掉。”老李道：“那麼我們該怎麼樣毀掉這條河流呢？”獨耳道：“很簡單，用廢料。”老李道：“廢料？”獨耳點點頭道：“對，廢料。老李不解，問道：“你能不能再說明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