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疊空間之⑨蔭蠕群攻
    在我的印象中，即使老李不被蔭蠕消化掉，也必定被蔭蠕的消化液弄成了重傷。在離子空間中胡亞男的身體就被巨體青蛙的消化液重傷，多虧了胡亞男奶奶的指點，胡亞男才得以恢複。現在老李的情況是怎麼樣呢？
    胡亞男雖然沒有把手雷扔進蔭蠕的肚子裏麵，但是蔭蠕現在卻突然抖動起來。我和胡亞男趕忙一左一右的護衛著，我們怕蔭蠕再像上一次一樣滑行而去。好不容易有了老李的消息，是死是活我們都要見到老李的。也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意思。
    蔭蠕劇烈的抖動著，我和胡亞男緊緊的盯著蔭蠕。胡亞男恨不得用刀子把蔭蠕喇開，把桀驁和老李救出來，但是我們知道這都是徒勞。胡亞男緊緊的握著手雷，時刻準備著同歸於盡。劇烈抖動的蔭蠕突然安靜了下來，將近有幾十秒鍾的時間，蔭蠕突然裂開，桀驁和老李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想要的最好的結果，蔭蠕像一灘水一樣，被分裂了，徹底的死去。
    一出來，老李便癱倒在地，桀驁還好，隻是兩個很虛弱，這一人一狗，肯定是疲憊至極。我剛忙把水拿給老李，老李拿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又把水放在了桀驁的口邊。桀驁也喝了幾口，兩個人都有了力氣。我們都很感興趣老李這一天一夜是怎麼過來的。但是老李的第一句話就是：“憋死我了！”我們都看著老李，希望老李能多說一點。
    老李換了一口氣兒，道：“這個蔭蠕，真他M不是個東西，要不是桀驁，我早就完蛋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這樣的，老李已進入蔭蠕的肚子，就看見了桀驁，桀驁在死死的撐著。蔭蠕的消化液在肚腹的上部，本來蔭蠕是要把桀驁裹到上部再消化的，但是桀驁對蔭蠕實在是太熟悉了，隻是在下部死死的撐著。桀驁把牙齒和爪子全部伸出來，做伸展狀，這樣蔭蠕就不能把桀驁裹挾去，所以桀驁能安然無恙。正如李蠱所料的那樣，桀驁是不會那樣輕易被蔭蠕打敗的。根據老李的推測，蔭蠕最後消化不了桀驁，還是要把桀驁吐出來的。所以桀驁那麼的刺激蔭蠕，蔭蠕都沒有把桀驁吞下去，而我們隻要稍微的一刺激，蔭蠕就把我們吞下去的原因。當勞力到達蔭蠕的肚子以後，就發現桀驁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這狗東西也知道嘲笑別人，好像是在說李蠱你怎麼也進來了。蔭蠕強大的吸力幾乎把李蠱卷到消化部位，可是桀驁死死的撐住，擋住李蠱，李蠱這才得以幸免。在蔭蠕的肚子裏麵唯一難受的就是饑餓和呼吸。因為蔭蠕肚子裏麵幾乎沒有空氣。但是好在蔭蠕自己也要呼吸，這個直腸子的單細胞動物就提供給了李蠱寶貴的空氣。
    李蠱在蔭蠕的肚子裏麵呆了將近三十個小時，幾乎活活的被折磨死，李蠱的瑞士軍刀幾乎起不了作用，因為李蠱一隻手抓住瑞士軍刀，軍刀死死的卡在了桀驁的牙齒內，所以兩個人都動不了。李蠱的想法是等桀驁支持不了課，消化不了自己了，再把自己排泄出來。但是李蠱不知道蔭蠕的消化周期或者是排泄周期是多長，若是這個家夥的排泄周期是一個月，那李蠱不被而死就被活活的憋死。
    桀驁的體積比較大，桀驁又是這個空間中食物鏈的上層，所以桀驁倒是無所謂，但是李蠱就慘了。李蠱這兩天就有一個精神支柱，就是蔭蠕的消化周期要短一點兒。桀驁是不會說話的，要是桀驁會說話，他一定要問一問桀驁蔭蠕的生理周期是多少。
    正當老李將要絕望的時候，老李突然發現蔭蠕要戰鬥了。
    此時老李極其的興奮，因為蔭蠕戰鬥就意味著自己有出去的機會。等蔭蠕張開自己的肚子的時候，老李本來是想趁機出來的，但是想到自己出來桀驁還是出不來。於是老李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給胡亞男使了個眼色，幸虧胡亞男眼疾手快反應靈敏，才把手中的瑞士均達扔了出去，老李才拿到了一個可以活動的武器，把蔭蠕開膛破肚。
    聽完了老李的敘述，我們兩個人都很吃驚，但是吃驚的同時又覺得有意思的刺激。這是我們自從到了詭異空間之後的第一次極其驚險的戰鬥。這一次驚險的戰鬥比起前麵幾次，幾乎是顛覆性的。因為我們可以說是深入到了敵人的“內部”。
    胡亞男聽完老李的故事性的敘述，趕快去撫慰桀驁。其實桀驁早已經依偎在胡亞男的身邊。胡亞男輕輕的撫摸著桀驁的腦袋，桀驁很是享受這一種撫摸，是不是的舔一下胡亞男的手。有時候會趁不注意舔一下胡亞男的臉。這個情形有點兒搞笑。都說是小鳥依人，但是看著大出幾倍胡亞男的桀驁依偎著胡亞男，真是感歎世界上人與動物的驚奇。桀驁的舌頭比胡亞男的臉蛋都大，桀驁舔一下胡亞男的臉蛋，等於給胡亞男洗了一次臉。此時胡亞男總是捶桀驁兩拳，桀驁並不反抗。
    這一人一狗都是極其的疲憊，但是好在兩個都平安的回來了。我和胡亞男擔任起了保姆的重任。但是老李和桀驁恢複的極快，不到一刻鍾，便生龍活虎了。我總是隱隱的覺得，老李就是為戰鬥而生的。老李現在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是老李生活在戰爭年代，肯定是一員虎將。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需要的人，老李，可能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
    不再多想，老李點起一顆煙。我們都補充了能量。老李道：“蔭蠕，應該還有很多，我們應該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
    我道：“現在的我，每時每刻都在做好戰鬥的準備。”
    老李道：“我們現在離空間的邊緣還有很遠一段距離，我估計，我們還要經過很多次戰鬥，才能客服困難，找到出路。”
    我道：“難道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是為了離開這個地方？”
    老李一笑：“你說的太深奧了。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方，若是我們能有幸離開這個空間，到了下一個地方，那我們就要想辦法離開下一個地方了。”
    我苦笑道：“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老李道：“十二連城，十二個地方，我們都是要經曆的。”
    我道：“我們經曆這麼多，要是沒有結果怎麼辦？”
    老李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再看看胡亞男和桀驁，兩個人——或者說是一人一狗，都很開心的熟睡。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桀驁熟睡的樣子。若是這樣比較的話，老李的耐力還是好一點兒的。我總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老李對於事情的進展，事態的發展都是有預料的。我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對，但是我也不方便於去問。
    老李道：“經曆這麼多，事實上我也濾清了一個頭緒。我們的根本目標是消除內心的痛苦，雖然這個痛苦是有一點兒抽象，但是大多數時候抽象的才是最可怕的。我們要消除內心的痛苦，就要去尋找一個女孩。”
    我大吃一驚，道：“尋找什麼女孩？”
    老李彈彈手中的煙灰道：“那還圖像，你還記得嗎？”
    我道：“這個我當然是記得的。”
    老李道：“冥冥之中，淚痕——女孩圖像——離子空間的十二幅壁畫，都是有聯係的。”
    經老李這麼一提，我才把這些東西聯係起來。雖然我是學數學出身的，但是有一些東西，我還真是理不清關係，我的思維能力好像是一團亂麻，極其的底下，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了數學。但是陳揚說我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倒是很喜歡我的。
    我道：“這些聯係經過你的提醒，我現在大體上明白了一些。”
    老李繼續道：“淚痕是屬於那個女孩圖像的，我們要找到那個女孩，就要先找到那滴淚水的出處，也就是女孩的所在地，然後女孩才能告訴我們一切。但是我們要找到女孩，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要經曆十二連城。”
    我怔怔的道：“若是十二連城過後，還有其他的磨難呢？”
    老李笑笑道：“老天不會對我們這樣不公平的，我相信，十二連城過後，我們肯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答案的。”我也隻能寄希望於老李的判斷是正確的。
    我懊惱的說：“現在我們才在第二連城，我們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空間。第二連城就這麼困難，那要經過多少困難才能走完這十二連城呢？”
    老李道：“這個目前還不是我們所要考慮的。”頓了一頓，老李繼續說：“現在你的心態我知道，因為事情才剛剛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結尾，所以你很擔心未來。對不對？”
    我道：“這個是自然的。”老李道：“你假設一下，當我們走到第七或者第八連城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有了信心了？”
    我笑道：“老李，你就是善於抓住人的心理。到了第七第八連城，我就有盼頭了。”老李道：“你現在就把走出第二空間做為一個目標，你就有信心了。”
    老李的話地含義我是明白的，老李的意思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去考慮其餘的事情。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我閉上眼睛，靜靜的按照老李所說的話理了一遍，果然是心情好受多了，或者說是心裏麵的目標明確了。若是我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就是我最大的勝利。
    正當我信心大滿的時候，桀驁突然站了起來。這個狗東西極其的靈敏和高大，幾乎嚇了我一跳。桀驁警覺的看著四周，好像如臨大敵。老李急忙把胡亞男叫起來，我們三個人又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休息是短暫的，戰鬥是經常的，剛剛補充完能量的我們懷著一個積極的心態去迎接戰鬥。地麵顫抖了起來，老李道：“是蔭蠕。”
    現在蔭蠕還沒有露頭，但是根據經驗，必是蔭蠕無疑，並且不是一頭蔭蠕。
    老李把瑞士軍刀打開，給我們分配了任務。老李道：“我們不能簡單的作戰，我們要有配合。”我點點頭，知道對付蔭蠕不像對付一般的凶猛的動物，對付蔭蠕，必須要打入敵人的內部去。
    老李道：“其實作戰辦法很簡單，就是胡亞男和桀驁一組，我和floating瓶一組，一個負責刺激蔭蠕，一個抓住機會，等蔭蠕騰空而起的時候，快速的把手雷扔進蔭蠕的肚子裏麵，炸死這個醜陋的東西。”
    胡亞男會意。老李擔心桀驁不理解我們的意思蠻幹，胡亞男自信的道：“桀驁不是傻瓜。”我們微微一笑，這個小姑娘一旦有了喜歡的東西，就表現的很明顯。當胡亞男說這話的時候，桀驁明顯的知道胡亞男在誇它，就衝著我們低聲的叫了兩聲。
    蔭蠕終於出現了，但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因為這一次出現的蔭蠕的數量有二十幾個，也就是說，蔭蠕要是突然發動攻擊的話，我們根本不是對手。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拔腿就跑，因為我們要是不解決這些東西，它們遲早是會出現在我們行進的路途中，給我們添麻煩的。
    桀驁看著這麼多的蔭蠕，也是微微的發愣。
    老李道：“不用怕，蔭蠕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我們不刺激它們，它們就不會主動的發動攻擊。但願老李的理論是正確的。
    我們三人一狗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老李示意我們先解決一個離蔭蠕群體比較遠的蔭蠕。老李的意思我明白，盡量的不要刺激住其它的蔭蠕，一個一個的解決。手雷我們有的是，這一點並不是問題。對於武器，隻要有老李，我們就有用不完的武器。
    我們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我和老李選擇了最左邊的一個蔭蠕，而胡亞男和桀驁選擇了一個最右邊的蔭蠕。這些蔭蠕明顯的是衝著我們來的，因為它們到達我們麵前，就和我們對峙起來。但是蔭蠕畢竟是低等生物，智商也是很低的。這種低等生物知道群體作戰，已經是自然界裏麵的一個可觀的進化了。我們真不知道蔭蠕要是進化到像人或者說是像犬牙子一樣的智力，這個世界的統治者還會會不會是我們人類。
    但是這個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我們現在在的這個空間就不是正常的人類空間，是一個扭曲的空間。
    戰鬥馬上開始。桀驁和胡亞男配合的很默契。因為桀驁應該是和蔭蠕有很多次地交手。我和老李雖然和蔭蠕交手的次數不多，但是蔭蠕的缺點太明顯了，我們還是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刺激蔭蠕是一件很令人討厭的事情。蔭蠕身上光滑的外皮就好像蚯蚓那樣惡心。但是為了消滅這些東西，我們必須去靠近它。
    我們快速的靠近蔭蠕，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扔手雷，因為我比較嬌小，容易成功。老李的主要任務是刺激蔭蠕。當然我也要佯攻，不能讓這個低等生物看出我們的破綻。瑞士軍刀現在的作用不是砍殺而是刺激，這也真有些委屈瑞士軍刀了。
    桀驁和胡亞男那邊的情形要比我們這邊好的多，因為桀驁有的是辦法對付蔭蠕。蔭蠕在桀驁的刺激下很快的發怒。但是動物是進化的，它們並沒有馬上上當。桀驁微微一愣，繼續用尖利的牙齒去刺激蔭蠕。蔭蠕並不領情，對於桀驁的刺激隻是做守勢。桀驁的尖利的爪子和鋒利的牙齒刺到蔭蠕的身上，幾乎完全的不起作用。蔭蠕就好像使了乾坤大挪移一樣，把桀驁的力道全部卸去。
    桀驁看各種方法都不行，突然做出了一個令人不解的動作。桀驁突然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蔭蠕一看機會來了，騰空而起，桀驁立馬滾了開來，胡亞男已經是把手雷扔了進去。蔭蠕死死的包住手雷，“彭”的一聲響，蔭蠕四散開花，已經死去。
    我們這邊老李的刺激並沒有讓蔭蠕露出破綻，但是桀驁的動作給了老李靈感。桀驁剛才的一個趔趄事實上是故意露出破綻給蔭蠕的，所以老李照葫蘆畫瓢，也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我暗暗的覺得老李可笑，但是現在不是嘲笑別人的時候。蔭蠕騰空而起，老李麻利的躲開，我把手中的手雷扔了出去。蔭蠕這一次沒有逃出厄運。不過老李倒是比較狼狽，因為老李學了狗的動作。隻要能逃生，其實，什麼樣的動作都是無所謂的。
    胡亞男、老李和我繼續靠攏，選擇目標，選擇要襲擊的目標。
    但是經曆過兩隻蔭蠕的死，蔭蠕群好像是躁動起來。
    老李低聲說道：“不好，這些家夥被巨大的聲響——手雷的爆炸聲刺激了，現在很危險！”
    我焦急的道：“它們不會群起而攻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