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潛在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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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約了張啟李夢如明天一起吃飯,你有空的吧?”拿掉眼鏡,洛夏按了按酸痛的鼻梁又鬆了鬆脖子往床邊走去。簡寧對著書微抬了一下眉毛繼而笑言:“我以為你會專門為我搞一個接風儀式,隻有我們兩個人。”他把書丟到一邊,張開雙手迎接洛夏。洛夏輕輕拍掉他的手,鑽進被子順手關掉了床頭燈:“好累,早點睡吧,晚安。”簡寧另一隻手還停在空中,略顯尷尬。女人心海底針,剛還熱情似火的人怎麼突然又變冷了呢?
“等等,等等!”張啟東倒西歪地衝向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劉羽墨一伸手阻止了電梯門的閉合。“謝謝啊謝謝!”他一臉痞笑抬頭對上劉羽墨不屑的眼神,遲到又被抓了個正著。口袋裏電話響個不停,他不耐煩地接起來:“大小姐,又有什麼事啊?我都答應你一起吃飯了你還想怎樣?”說實在的,洛夏約的這頓飯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去吃,洛夏要他在李夢如麵前不露聲色已經讓他很不舒服了,現在還要跟簡寧一起吃飯?他想到那晚的畫麵就覺得惡心。
“我隻是打來跟你確認一下,今天晚上不論我對李夢如做什麼,你都不會插手,都會站在我這邊。”
“我當然站在你這邊。”這想也不用想,女朋友都給自己戴綠帽子了,他還護著她幹嘛?可轉念一想,洛夏說的話怎麼就那麼慎人呢,“喂?你到底想幹嘛?”
“不幹嘛,你上班吧。”電話被瞬間掐斷,張啟頓時覺得脊背後涼涼的,“兄弟,你說這女人要是發起火來,會幹出些什麼不可預料的事來?”他茫然地轉向劉羽墨,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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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門上的牌匾已經舊得很了,但因是當年皇帝親提的匾,洛家人一直當做自家的榮耀懸掛在外,以至於多年的餐風露宿後仍舍不得換塊新的,也可見這家人的忠誠及低調。庭院內花草修剪得甚是整齊,都是些剛勁有力的植物如同將門人的氣節一般。進門除了門童及見了自己急急忙忙去通報的管家外並無太多把守的官兵和走動的下人,整個府中氣氛安然有序,不像個將軍府倒像是某個文官的府邸。
劉羽墨靜默地觀察著這裏的環境,心中暗暗感歎,將軍府畢竟是將軍府,高手如雲卻能掩飾地如此不露聲色,上一次來是陪夫人回娘家,家裏上下熱火朝天倒讓他忽視了洛將軍的實力。正在思緒中,洛老將軍已迎麵從屋中快步趕來,他馬上把淡漠的麵色收到笑容背後。
“殿下到訪老夫有失遠迎真是該死該死。”雖是自己的女婿可洛將軍這女婿不是一般人,見麵還得參拜。劉羽墨見狀趕忙上前攙扶:“將軍免禮,既是一家人您又是我朝功臣在將軍府我們就免了這些禮數吧。”
“殿下言重了,這是為臣該盡的本分。”洛將軍起身,輕輕瞟了一眼妻子。劉羽墨又豈會漏掉這府上每一個人的表情。洛夫人的迎接明顯心不在焉,在朝自己身後望過後一臉的失望,而這一失望也讓自己的心跟著失望了。他知道洛葵要走肯定不會傻到往自己家裏跑,可卻還是抱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她真的就是那麼傻。而耀堂自然地站在洛家人身旁,還是一貫雲淡風輕的表情,眼裏波瀾不驚,尋不到絲毫破綻。難道不是他?最淺顯的兩個猜測在瞬間被推翻,劉羽墨緊握著拳在心裏懊惱,臉上卻還是那個不深不淺的笑。
“殿下此番前來是有何要事?還是洛葵在宮中又闖禍了?”洛老將軍小心翼翼地試探,在他心裏劉羽墨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因為在他的臉上所有的情緒都被掩藏地恰到好處讓人尋不出任何征兆,即使是他這樣在官場幾十年的老臣也沒法將他看明白。將女兒嫁給他是福是禍現在都還看不清晰,可皇上既已把自己與其聯係起來,即使自己沒這個意思,在外人眼裏這洛將軍府上下跟他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在公在私他所站的隊伍已經冥冥中被定了下來。但劉羽墨心裏究竟是怎樣的一盤棋,他現在毫無頭緒,這突然的造訪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也許九殿下自己都還想好這棋子究竟該怎麼落,眼下他連皇子妃都弄不見了,真是笑話一件。“洛葵她很好,她不方便出宮我替她來府上走動走動,特別看看洛夫人。洛洛對娘親可是掛記得緊。”劉羽墨邊說著,邊從侍從手上接過一個錦盒遞到洛夫人手中,“等我們搬了府邸,定接夫人過去小住。”
“殿下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呢。”洛夫人有些拘謹地接過盒子,“我們家葵兒被寵壞了不懂事,定給殿下帶去不少麻煩,臣妾在此還請殿下多多包涵。”
“夫人哪裏的話,洛洛被你們二老教得很好,許了羽墨是羽墨的運氣。”這廂劉羽墨跟洛家二老相互客套著,那廂耀堂輕握了握手中的長笛默默退出了前廳,洛旻朝著他的背影望去輕歎了口氣,耳邊劉羽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洛將軍可是兩天後出征?”
耀堂的步子略微頓了一頓,繼而向庭院走去。就知道,他不會隻是簡單地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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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都打聽過了,最近都城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動,也沒有什麼高手到來,有這能力進出皇宮的隻怕是一直潛伏在這邊的邊塞人。”
“目的。”顯然,劉羽墨對調查結果並不滿意。
“這……恕小人愚鈍,我也不明白擄走九皇妃的用意何在,莫非是用在沙場上牽製洛將軍?如若是這樣,大可直接去將軍府帶走洛夫人,何必深夜冒險潛進皇宮?”
“哼!”劉羽墨旋著手上的玉扳指對這個分析更是嗤之以鼻,“首先,邊塞人豪放熱情,他們不稀罕抓個女人擋在他們的勇士之前。再次,沙場上,一個女人又豈能起得了作用,那豈不是太小瞧了洛將軍的衷心?第三,你別忘了青梅說的是,她以為是我派你刺殺的她又讓你刺了我一劍。聽起來不更像是她自己要出的宮麼?”是的,他從來沒覺得洛葵是被擄走的,他想知道的隻是誰有那個能力帶走她。而她認識的人裏,隻有洛旻、耀堂,還是將軍府潛伏著的別的高手?
“那個耀堂的底細查過了麼?”這才是今晚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對於那些所謂的邊塞探子,他完全不放在心上。玄奕眼中露出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稟殿下,耀堂七年前便跟隨在洛將軍身邊,此人能文能武、睿智沉穩,是洛將軍重要的左右手。隻是……”
劉羽墨心一冷,眼神淩厲地看向他:“隻是什麼?”
“隻是,線索也斷在七年前,再之前的任何東西都查不到,而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也像個謎,以我一習武之人看,絕對不止我們看到的那樣。”玄奕一邊報告一邊觀察著劉羽墨的神情,隻見主子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忽然後知後覺地問:“難道殿下是懷疑…他?”
“也罷,既然猜出了大概也沒必要非在此時把人給挖出來,她要上哪都隨她吧。隻是,今天看那耀堂那般冷靜沒有露出絲毫的馬腳,絕對是個並不容小覷的人。今後如若能為我所用…”劉羽墨欲言又止,“怕隻怕…”想起今天自己故意說的那聲“洛洛”,要說沒露絲毫也並不盡然呐。洛洛,這就是你心儀的那個人,就是你最終的選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