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 chapter18 新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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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婭生病了,病的不是很嚴重,隻是人有些犯懶,她給潘路打了個電話告假在家修養。期間楊喆乘下戲的空擋來看過她,反倒一向把裴婭身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黃莉沒有來,隻是打電話拜托楊林來照顧自己。
裴婭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黃莉忙著孩子的事情,拒絕了楊林要來照顧自己的想法,一個人待在家裏做起了宅女。
連日來緊繃的生活,讓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裴婭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一個人窩在家看碟,睡覺,不修邊幅,過著豬一樣的生活。任然來看過她一次,見她沒有大礙,叮囑了好好休息後就急匆匆的走了。裴婭也不介意,照樣過自己的日子。
待在家的第三天,聶非歡和楊林來看她。算起來自從《圓》殺青之後,她和聶非歡差不多有一年沒見了,倒是偶爾和楊林出去吃個飯,對彼此的境況多少也有些了解,見麵之後絲毫沒有生疏之感,反而大笑著對彼此大肆嘲笑一番。
“喂,這麼久沒見,你看你跟非洲難民似的。”裴婭窩在沙發上,嘴巴不饒人。聶非歡確實憔悴不少,最起碼瘦了有十公斤,下巴尖的都可以削蔥。她知道前段時間有媒體報道在哪個酒店看到聶非歡和一個混血男子大打出手。當時看到報道的時候,裴婭隻是一笑置之,她出道這麼久,那些媒體哪個不是唯恐天下不亂。
聶非歡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瘦的就剩幾根骨頭了,一點女人的模樣都沒有。”
“我說你這嘴巴和誰學的,跟抹了砒霜一樣,真毒。”裴婭不滿的嚷道,轉頭向在廚房忙碌的楊林喊道:“楊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要不然可就得上房揭瓦了。”
楊林笑笑端了盤洗好切好的水果過來坐下:“我哪裏敢管他,他不給我找麻煩,我就要燒高香了。你問他這一年都做了什麼?”
“楊姐。”聶非歡不滿的叫道。
“好好好,當我什麼都沒說。”說完插了一塊蘋果遞給裴婭道:“非歡也沒說錯,你確實清減了不少,聽說你現在在潘路的劇組裏,那家夥可是比任然還要狠得主,完全不把女人當女人,想當初非歡接了一部潘路的電影,就在裏麵客串了幾天,出來後都差點脫掉一層皮。”
聞言,裴婭樂不可支,潘路對待工作確實十分認真,而且說一不二,是圈裏有名的暴君,不過這些她倒真沒見識過,因為潘路對自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也從沒大聲過。如今聽楊林這樣說,心裏也多少明白這與任然鐵定脫不了什麼關係。然後心裏莫名就湧起一陣反感,不過麵上還是平靜無波。
“說任然他現在好像正在籌拍一部電影。”楊林吃著手上的蘋果漫不經心的說。
裴婭一愣,疑惑的抬頭望向楊林。
楊林一看裴婭的表情,暗道說錯話了,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她隻能硬著頭皮試探性的問道:“你不知道?”
裴婭搖搖頭,咬了一口蘋果:“他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楊林正準備說他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時,聶非歡悄悄拉了下楊林的衣擺,楊林了然的閉嘴迅速轉移話題道:“這房子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公司幫你買的?”
“是我自己買的,不過房子是黃姐幫忙選的。”裴婭知道楊林怕自己不高興,也不戳穿順著她的話題往下走。
“房子還不錯,就是小了點。。。。。。”
楊林的話沒說完就被聶非歡接道:“我看挺好的,一個人住要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
“是啊,要那麼大做什麼,而且我那麼懶,可不想費力氣打掃,現在這樣挺好。”裴婭笑,眉眼微彎,絲毫看不出難過的模樣。
聞言,聶非歡狠狠的打擊了一番裴婭。兩人陪裴婭吃了一頓晚飯,叮囑裴婭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他們走後,裴婭沉思良久,還是給黃莉掛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黃莉那邊很吵,幾乎是用吼的再和裴婭說話。
“你知道任然在籌拍什麼電影麼?”裴婭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既然楊林都已經得到消息,黃莉沒道理不曉得。
電話那頭黃莉驚訝的問道:“你不知道?”
聽到黃莉這樣問,裴婭明白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心裏立馬竄上一陣涼意,拍戲就拍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需要這樣欺瞞自己。裴婭有些惱,言語間卻還是維持著平淡的語調:“沒聽他說。”
黃莉換了個安靜的地方和裴婭解釋道:“是這樣的,沒多久之前任然找到我說他有個電影正在籌拍,裏麵有個女二號的角色,他覺得曉雲挺適合,就讓我帶曉雲去試鏡。這不我最近一直在忙這事。也沒顧上你。聽說,這次的劇本是任然親自寫的,劇本我也沒看,不曉得是個什麼戲。”
朱曉雲是剛出道的新人,裴婭在巴黎進修的時候,黃莉沒事就接下了這個新人,對此裴婭也沒有異議,畢竟人總是要生存,自己不工作,黃莉就沒有薪水可拿,她總得為自己打算。裴婭自己也見過朱曉雲幾次,挺活潑的一個小女孩,單純天真,一看就是沒受過什麼苦,脾氣雖然衝,但沒心眼,裴婭還是很喜歡她的。
“哦,那電影的女主角定下了麼?”裴婭隨口問道。
“定下了,是陸海棠,男主角是落楓,聽說可是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敲定了落楓的檔期,這次對曉雲算是個機會。。。。。。”
黃莉後來說了什麼,裴婭都沒聽清,腦袋嗡嗡的,她快速的對電話那頭喊了聲:“我知道了,你忙吧。”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心裏亂的厲害,感覺有股氣悶在胸腔裏出不來。任然要誰做女主角她都不介意,哪怕是陸海棠也沒關係,公私她還是分得清楚的,更何況她還是個可笑的第三者。她氣的是任然從來沒對自己提過這件事情,甚至連籌拍電影的事情都沒和自己說過,這般生分,對他而言自己到底算什麼?情人?紅顏?提攜者,還是說自己於他而言隻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招致則來,揮之則去。